gu903();现在五岁了,调皮得很。
你最近脸色不好啊?
他们两家挨得近,算是邻居,再者都被村里人有意无意的避着,所以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胡一鸣的手在兜里搜了搜,没搜到想要的东西后,他颓然地踢开脚下的石子,叹了口气,是不怎么好,老做噩梦。
巫友民知道他在搜什么,将自己的身上唯一一根纸烟递过去,给。
谢了,胡一鸣双眼一亮,接过纸烟后赶忙含在嘴里,单手掏出刚放进去的打火机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他半眯着眼睛,神情有些爽。
噩梦有啥怕的,都这么大个人了,巫友民有些不理解,做噩梦这事儿孩子怕是正常的,大人咋还怕呢?
不过他爹常说,做了亏心事的人第一怕鬼敲门,第二就是怕做噩梦,梦见有鬼找自己索命,这胡一鸣老老实实的,打小也就是被人打的料,哪会做什么亏心事。
胡一鸣闻言没回他,烟雾将他的表情掩盖了一大半,瞧你说的,这怕噩梦还分什么大人小孩的,对了,你们真遇见鬼了?
前几天他和巫友国喝酒,喝醉了的巫友国将石烂对他们说的话吐了个遍,好在只有胡一鸣一个人听他说。
一听对方提起这个话,巫友民就黑了脸,别听他瞎说。
胡一鸣摇头,将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搓了搓后才抬眼正色道,兄弟,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梦见娃儿他娘,你知道的,她已经死了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一直没梦见过她,可这段时间......
说着,他又狠狠地搓了下脚下已经扁成一片的烟头,这段时间太不正常了,我觉得我被她缠上了,可我问她在下面缺什么,她也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还有昨天.....
昨天胡一鸣干完活回家后,发现他家那娃子坐在爷爷的摇椅上,小脚一晃一晃的,表情说不出的成熟,听见他的唤声后,娃子睁眼睛,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点白仁都没有!
当时就把他吓得腿都软了。
可当他再次看过去时,娃子的眼睛又是正常的。
我以为是老子眼花了,可到了晚上......
晚上他娘做好饭的时候,让他去灶房端过来,他走到灶房打开锅盖,里面出现他媳妇的脑袋,想想,一颗脑袋放在热气腾腾的汤水中,双眼带血泪地看着他,是个人都受不了。
所以当时胡一鸣手里的锅盖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
可等我爹娘来了后,那锅里就只有汤,你说奇怪不奇怪?胡一鸣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巫友民咽了咽口水,想到了山上石烂埋在地里时那颗露出来的脑袋,很理解对方的心情。
你确定是真看见了?不是幻觉?
不是,胡一鸣一脸肯定,说着他还转过身抬手将自己背后的衣服往上拉了一点,看见没?
.....看见了。
巫友民的声音有些颤抖,只见胡一鸣的腰部居然有一个青紫色的手掌印,看着像是成人的手。
这是我昨晚上起夜的时候被推了一把,今儿早上起来就一阵一阵的疼,我爹看见的时候也是吓一跳,还给我喝了神龛上面香炉里的香烛灰。
那玩儿据说喝了是安神去邪的。
沉默半晌后,巫友民哑着嗓子,我带你去,不过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
胡一鸣双眼一亮,成!
与其信他娘认识的江湖道士,还不如去找一个猛鬼来收拾她。
石烂听见山脚下传来脚步声时便从土里出来了,见客人的时候一定要讲究,不能躺在床上和客人交谈。
这是很基本的人类礼仪。
巫友民带着胡一鸣在林子里来回转悠,路不对啊。
是不是走错了?
胡一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巫友民也纳闷啊,明明就是这里。
你,没敲门。
就在巫友民准备再次往别的方向走时,一阵清风带来了石烂的声音。
他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你听见什么了吗?
没有啊,胡一鸣摇头,低声回着,你听见啥了?
巫友民回过头,苦着一张脸道,他说我没敲门。
轮到胡一鸣咽口水了。
隔着一层空间的石烂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清澈视线放在胡一鸣的身上。
这个人类,不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石烂(乖巧揣小手):请敲门。...
☆、03
得知要敲门才能见到石烂的巫友民左右看了看,最后清咳一声,对着山头的方向抬起手作敲门状,甚至嘴里还配合地叫道,咚咚咚,有人在吗?
胡一鸣第一次瞅见有人敲空气门不说,还自己配敲门声,他看向巫友民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勇士。
巫友民也很尴尬。
但瞧见巫友民这一系列动作的石烂却双眼发亮,他决定以后有客人来都得一边敲门一边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样才有仪式感。
请进。
这两个字不光是巫友民听见了,就是胡一鸣也听见了!
巫友民看着刚才自己敲门的位置,最后咬了咬牙做了个跨门的动作进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胡一鸣的眼里对方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咕咚。
胡一鸣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悔了,要是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客人怎么了?
石烂好奇地看着往后退的胡一鸣。
而巫友民也看见了这一幕,他以为对方是看见突然出现的石烂所以吓住了,于是害怕石烂生气的巫友民二话没说伸出手就把人拉了进来。
其实也不算进,在巫友民的眼里他和胡一鸣就差几步而已。
胡一鸣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突然出现的巫友民一把拽到了一个青年男子面前。
他呆呆地看着石烂,恐惧完全消失了,脸上全是惊艳,他娘的,这男鬼长得这么好看?
石烂揣着手,定定地看着胡一鸣,他眼眸幽暗,似乎总有吸引力让胡一鸣看进对方眼底就失去了行动力,呆呆地站在石烂面前。
不多时,石烂收回视线,有些不高兴地别过头,我不接你的生意。
这个人,太坏了。
回过神的胡一鸣和一旁的巫友民一愣。
胡一鸣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没见过您这种神一样的容貌,一时之间看呆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石烂抿了抿唇,更不高兴了。
他一不高兴,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下来,冻得胡一鸣瑟瑟发抖,而与他同站的巫友民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看着胡一鸣的神情,将求情的话咽了下去。
不想,石烂一挥手,胡一鸣就消失了,巫友民颤抖地回头,只见胡一鸣此时正站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脸上带着茫然,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眨眼就换了个地儿。
瞧着对方的模样似乎没看见他们。
巫友民抖着手准备和石烂告别,这会儿不走,万一被留下来做口粮,那就糟糕了!
可石烂却看着他道,他身上有血债,你们人类常说冤有头,债有主,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被追债,你以后离他远点儿,那个女鬼很恨他,小心危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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