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很安宁,吃过晚饭之后,家家户户也都关门在家了,不管是滚床单去了,还是窝被子里看电视,总之到了晚上七八点就没有什么人出来了。
童瞳坐在她的床上抱着枕头,她真的有点不习惯,处处都透露着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而且最开始几个晚上她都是兴奋的睡不着觉,那种喜悦让童瞳都不明白为什么能这么高兴这么激动,可是从昨晚上开始她那过于热烈的情绪终于减淡了,可是童瞳还是睡不着觉,她抱着枕头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总感觉却了点什么。
"到底是溺水的时候水喝太多了,还是脑子在水下给撞到什么东西了,为什么就想不起来了。"童瞳攥着小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脑门,这种淡然宁静的生活她很喜欢,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似乎家里的人应该更多一些,更热闹一些,前些天因为太高兴自己大难不死,根本没有精力来想什么失去的记忆,这会童瞳发现不想起来她绝对不能安生了,整晚整晚的失眠那不是得成国宝大熊猫了。
还有身上这些伤口,童瞳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伤口差不多都痊愈了,速度之快,让童瞳都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细胞新陈代谢和生长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别人至少也有一个月的时间吧,或许有些皮肤伤疤更难愈合,一辈子都会留着吧,她倒好,皮肤白白嫩嫩的一团,都看不到之前有伤口。
早晨童瞳醒的挺早,习惯的向着右侧看了过去,视线里却是一组柜子,她好像记得家里卧房右侧是落地窗户,每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都习惯的看一眼天是不是亮了。
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童瞳揉了揉眼睛,春天本应该是最好眠的时候,可惜她却有些睡不着,起身洗漱,童瞳看着已经坐在院子里喝茶的黑夙云,清澈的目光眨了眨,终究还是快速的起身向着黑夙云的卧房走了过去,说是打扫整理,可是童瞳从枕头上找到了一根头发,仔细的看了一眼,发根处发囊还在,这样的头发才能检验出dna,不能仅仅依靠遗传学上的五官相似就认定了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童瞳一直感觉有些不对。
"爸,我们来这里定居?"大桌上是摆放着两碟子咸菜,早上吃的是稀饭和荷包蛋,童瞳一手抓着筷子,抬头看向整日里都显得有点阴沉的黑夙云,他之前和童瞳说了他是玄学大师,给人看风水,给人化劫消灾,差不多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当,黑夙云有钱,说这里风水好,童瞳之前受伤是因为今年犯太岁,得在这个灵气充裕的小村子里住着,这样才能消灾去劫。
"嗯,暂时会上一年半载,等你身体好了,命格里的劫难去了再离开。"阴沉的声音,阴沉的表情,黑夙云其实这几天一直在推算,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童瞳的命格变化如此之大,当年不仅仅是他推算出童瞳天煞孤星的命格,甚至连黑家的长老们也推算出这个结果了,可是为什么分开二十多年之后,一个人的命格竟然有着天壤之别,竟然完完全全像是另一个人的命格。
"那我吃过饭去县城里买些东西,家里太空荡了。"纵然心里头一直有怀疑,但是童瞳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并不是说对黑夙云信任,而是童瞳感觉很少有人能伤到自己,所以她也就安心的住了下来,至于收起来的头发,她决定去市里的鉴定机构做一个dna的鉴定,先要用科学的办法确定一下究竟是不是血缘关系。
"嗯。"冷淡淡的应了一个字,黑夙云有些阴冷的目光瞄了一眼童瞳,黑夙云并不准备太约束童瞳,她多少知道童瞳过去的生活,能在谭家那样的大家族里如鱼得水的生活,性子必定是嚣张的,约束狠了,怕引起童瞳的反感,反而坏了事,而童瞳一直表现出来的很随意而安,黑夙云也算是放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