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哦哦,明白了,谢谢医生,惠江抄起单子,拉着郝途往一楼走。

你很开心?郝途不高兴。

没有啊,我也是想你好,惠江露出替他紧张的表情,我看你病得难受,也跟着难受呢。

你别恶心我!呵,我记住你,我不就不信以后治不了你!

注射室。

郝途忐忑地坐在板凳上,自从上了初中他就很少生病,但打屁股针的记忆却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他抬头瞪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惠江,越发觉得这人可恶。

把衣服捞上去,护士配好针,端着注射盘走了过来,别紧张。

郝途咽了口唾沫,如果说刚刚他还觉得冷,那现在就真得是热得冒汗了。

护士拉下他的裤子,惠江探头去看,哇,好长的针头。

冰冷的碘药棉花挨上皮肤,郝途吓心肝颤了下,咬牙不去理会惠江的话。

护士拿开棉花,要扎针,郝途煎熬地等待。

要扎进去了,郝途你怎么不看?

看个鬼啊!郝途气得牙痒痒,伸手一把抓住惠江大腿,接着屁股一痛,是针扎入了皮肤,他清晰地感觉到针缓缓深入。

啊!郝途,你放手,郝途的指甲隔着裤子狠狠地掐进了惠江的皮肉,痛得人嗷嗷叫。

安静点,护士瞪了惠江一眼,又道:病人别紧张,放松点。

惠江不敢捣乱了,却又拽不开郝途的手,只能小声求饶,放手行不?

不!郝途一脸狠色,就差两眼冒绿光了。

就不该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就算这人现在是病猫,可惹急了还是会咬人的,惠江一脸菜色,觉得自己腿一定被掐青了。

好了,随着护士小姐的话,两人都松了口气。

你和我有仇啊?掐得肉都要掉了,惠江搓了搓大腿。

谁叫你吓我,还皮不皮?郝途提起裤子,扶我起来!

惠江苦着脸把人扶起,却被压得踉跄了两步,你好重,我要扶不住了,他用手撑着强,勉强稳住身子。

呵,知错了,郝途低头在男生耳边狠狠道,一支屁股针下去他半边腿都动不了,一走就疼,好好走,你是不是男的,这点重量就要生要死。

哈?我不是男的?那你还怕打针呢。

我哪里怕了,郝途收紧手臂,把对方的脖子勒住,还乱说不?

咳咳,你放手。

郝途卸了力,两人摇摇晃晃地走进大输液室,里面的病人很少,房间内安安静静的,大部分的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护士给他弄好吊针,走前叮嘱了几句,看见快输完了,就叫我。

好,惠江应下,等人走后,才问:现在舒服点了吧,我看医生还给你开了药,要喝吗?

郝途退了烧,确实精神了很多,加上下午又睡了很久,根本不觉得累,喝。

惠江起身去倒水,回来后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因惊吓没睡好,拿出手机发现快到凌晨一点,难怪会这么困。翻出小说,翻了几页,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惠郝途扭脸就看了男生的睡颜,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也累了?伸手试探地摸上男生的眼镜。

唔,男生动了动,睡得并不舒服。

郝途勾手,轻轻将眼镜取下,让男生的眉眼得以展露。

第14章

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裸色的嘴唇,不是很惹人注目的样貌,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什么是好看?郝途无法评判,但他认为好看必定会让人觉得得舒服的。

或许是天天对自己的脸,所以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若不是总被女生议论,他大概早遗忘自己的外貌了。郝途看着惠江,渐渐出神,手里还捏着对方的黑框眼镜,输液室安静的只剩风扇工作的声音。

病去如抽丝,或许是退烧针的功效,郝途觉得舒服了很多,连身上的骨头也不痛了。他望向窗户外的夜空,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亮光,但他却不觉得压抑。

静寂的夜因有这人陪伴,而不再孤单

滴答,滴答,输液瓶里的液体越来越少,惠江睡得迷糊,脑袋渐渐滑到郝途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触觉让郝途愣了下,但也仅仅维持了几秒钟。他垂眸抬手想推开肩上的人,却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罢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仿佛是包容不知世俗的孩童,带着一丝放任。

可惜,没人看见那双渐渐柔和的眼,如同冰雪融化不复以往的冰冷和拒人千里。

瓶里的液体快要消耗殆尽了,郝途不得不叫醒身边的人,喂,起来了。

啊?惠江抹了把脸,缓了许久才抬起头,好了?他眯着眼,有些看不清输液瓶里的液体。

嗯,郝途把眼镜递给他,去叫护士吧。

惠江已经睡懵了,也没奇怪自己的眼镜跑到对方手上,点着头站了起来,唔,知道。

等郝途拔了针,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回学校宿舍是没可能的,惠江困得要命,连打了几个哈欠,好困,好累,他揉揉眼,把自己的头发也弄得一团乱,我们去找个宾馆吧,赶紧去睡觉。

啊?不回去了?郝途愣了下。

回去干嘛?都锁门了,惠江摇摇晃晃地走出医院,指着马路对面的宾馆,走,去那住一晚。

好吧,郝途见他这么困,也只能点头同意。

惠江没带身份证,所以只能拿郝途的身份证,两人搀扶着走进宾馆,郝途窘迫地取出身份证,开了一间大床房。

睡觉,我要困死了,惠江小声嘟囔,拿到房卡后,立刻拽着人上楼。

郝途明显感觉前台小姐看他俩的眼神不对,内心绝望,却没有开口解释,顶着火辣辣的视线上了楼。

咔,惠江开门就把人丢了,脱了鞋子直接往床上蹦。

喂!郝途无奈地关上门,你就那么困吗?

嘘别吵我睡觉,惠江眯着眼赶人,我先睡了,你自便,说完,立刻合眼睡觉。

这家伙,郝途嘴角抽搐,扶着墙进浴室洗漱,等他出来时,两米的床恨不得都被惠江占了。

过去点,他伸手把人推回去,这才有了位置躺下。

惠江睡得很沉,大概是真得累坏了,郝途看着身边的人,才突然感觉到这人离自己是这么的近,同床共枕,伸手可碰。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这家伙躺在一张床上,窗户外的光透入房间,让他隐约看清对方的眉眼。

鼻尖萦绕的全是对方的味道,他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些安心,郝途也累了,柔软的被褥仿佛要把他的身体含滑,骨头发出舒适的声响,他缓缓合上眼。

gu903();嗯啊唔,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