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变?你一生之中,就从来没对我这样说过话。我俩夫妇多年,你心中有甚么解不开的事,何以瞒我?”沉默片刻岳不群小声说道:“有甚么解不开的事?嗯,嵩山之会只有个把月了,左冷掸意图吞并四派,其心昭然若揭。我为此烦心,那也是有的。”
宁中则柔声到:“我看还不止于此。”
岳不群的声音不由的又提高了几声:“你便是瞎疑心,此外还有什么?”
接着两人说起了令狐冲的事,其实宁中则早就知道岳不群是冤枉令狐冲的,岳不群说令狐冲偷了林平之的《辟邪剑谱》。再加上令狐冲和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搞在了一起,为此岳不群把令狐冲逐出了师门。
至于冤枉的理由就是,令狐冲剑术突飞猛进,比他们夫妻还要高明,但是令狐冲可是宁中则养大的,她了解令狐冲的为人,令狐冲虽然放荡不羁,但是自小光明磊落,决不做偷偷摸摸的事。自从岳灵珊移情别恋,跟了林平之,他这等高傲之人,便是林平之双手将剑谱奉送给他,他也决对不收。
两人因为令狐冲的事,大吵了起来,当曾易听到宁中则说道林平之抢了令狐冲的小师妹,曾易还偷偷看了一下林平之的表情,然而林平之没有一点反应,曾易知道现在这林平之已经彻底疯狂了,为了报仇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同时也感慨余沧海的命,心里:“这余沧海的福源估计都能和我有的一拼,辛辛苦苦灭了福威镖局,结果为人家岳不群做了嫁衣,还惹上了林平之这个疯子。”
两人大吵了一通,宁中则大声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辟邪剑谱是被你拿走的!”
岳不群惊声尖叫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宁中则十分平静的说道:“那日冲儿受伤昏迷,我替他止血治伤之时,见到他身上有件袈裟,写满了字,似乎是剑法之类。第二次替他换药,那件袈裟已经不见了,其时冲儿仍然昏迷未醒。这段时候之中,除了你我二人,并无别人进房。这件袈裟可不是我拿的。”
只听见岳不群仿佛炸了一般,声音仿佛太监一般,恩......声音就是太监一样尖锐的叫道:“你你!......我......”然后房间里面沉默下来。再看蹲在墙角的林平之,听到这里,咬着牙红着眼,拳头紧紧地握着,曾易真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找岳不群拼命,他拼命不要紧,可别波及了自己。
片刻又传来了宁中则温柔的声音:“师哥,我华山一派的剑术,自有独到的造诣,紫霞神功的气功更是不凡,以此与人争雄,自亦足以树名声于江湖,原不必再去另学别派剑术。只是近来左冷禅野心大炽,图并四派。华山一派在你手中,说甚么也不能沦亡于他手中。咱们联络泰山、恒山、衡山三派,到时以四派斗他一派,我看还是占了六成赢面。就算真的不胜,大伙儿轰轰烈烈的剧斗一场,将性命送在嵩山,也就是了,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致愧对华山派的列祖列宗。”
说实话,曾易挺佩服这宁中则女侠的,看遍华山派,男人没有一个能称为正人君子的,倒是这位宁中则女侠可以称得上正人君子了。而且整个华山最苦的也是她了,老公女婿成了太监,从小养大的弟子,和丈夫反目成仇,女儿被女婿所杀,想想曾易突然觉得,曾易厄运缠身的福源也不算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