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走廊上每铺地毯,地面是大理石花纹,光脚站上去后只感觉脚下一阵冰凉,就连脚趾都在互相打颤。
谢九把头点的像筛子。
会会会,走吧。
谢九快走两步,感觉Neil没跟上来,正疑惑往后瞅呢,视野却猛然高了半米。
Neil像是抱娃娃那样把他抱在怀中,谢九挣动一下没挣开,反而差点摔下去。他只能选择抱住Neil,路上有侍者经过
谢九咬咬牙,还是把脸埋进了Neil怀里。
瞬间一股雪松香扑鼻而来紧贴脸颊的料子极为柔软,没有一点毛躁感。他又嗅了嗅,确定那股雪松香就是Neil身上的味道。
不是被一个男人公主抱了,只是有了一个免费人力轿子,搁古代那也是王侯贵族的待遇
谢九默默安慰自己。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只好把脸贴紧Neil的胸膛。他感觉Neil走得比来时候的那辆轿车还要稳,而且偏凉的体温也舒服的紧。
他忍不住想到了工地上搬砖的那些兄弟,抗麻袋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走的,地盘贼稳,力气也大
这栋别墅外面显得别致大方,里面却弯弯绕绕。不知转到第几个弯,Neil在走廊尽头挂着早春风鸟花月图的房门前停住脚步。他把谢九放在地上,等谢九穿好木屐后,推开了门。
房间极大,且阵势吓人。一水打扮的极其典雅端庄的女人们排成一排正候着,她们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并不是亚洲人。
但她们穿着的衣服就像谢九看见的人偶祭坛上的东瀛娃娃。极尽华丽,花色各不相同。
见两人进来,女人们便整齐划一的鞠躬。一瞬间让谢九觉得自己来到了什么古装拍摄现场。
给他准备一下,晚宴在八点开始。
Neil简短吩咐道。
领头的女人又鞠了一躬,极为谨慎的点头。她稍向后示意,身后的两个同样穿着和服的女人从容的走来,拉住谢九手臂。
谢九发现这两个女人外表柔顺,力气倒是很大,一个不设防竟被拉着向前走了两步。谢九最讨厌被别人强迫,他挣脱开两人的拉扯,回头瞪Neil。
自从马甲被扒掉之后谢九便没再装过乖,因为他后来才发现前两次自己被教训的原因都是因为装乖
自认为摸清男人喜好的谢九乐得不再装倒胃口的人设。当然,如果暴君不对他管来管去就更好了
今晚如果表现的好,巴迪的事我便不再追究。
Neil摸了摸他的头,像在抚摸某种柔软小动物的皮毛。
谢九恼火的躲开,他刚想开口反驳,突然感到自己嘴角一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一蹭而过。
乖乖的,我一会来接你。门阖上了。
谢九迅速瞄了眼两侧的女人,她们此刻依然恭敬地低着头,仿佛低头的角度都经过精妙计算。
领头的女人倒是看见了全程,不过她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多年的训练使她的表现极为妥帖,女人向谢九点头致意,也出了门。
谢九最后在木雕桌前坐下,面前是一堆不知道做什么的瓶瓶罐罐。两排女人都围拢上来,空气中弥漫着佛手柑的味道。
旁边的一个穿着樱蛤色浴衣的女人显得娇媚年轻。等门刚和上,她便兴致冲冲的开口:你是Neil的宠姬吗?
宠妾不是形容男人的
被一群千娇百媚围在中间的谢九气势一下变弱了。
快看,他的唇都被吻的好红,像娇艳欲滴的樱桃!左边穿浸染八重樱浴衣的女子兴奋地把手伸向谢九嘴唇,他局促的躲开。
停下!你太粗鲁了,打断八重樱的是一席粉衣金鱼纹样的女人,谢九认出是她刚才拉住了自己手臂,此刻女人眼中完全没有刚才的平静,那双铅灰色的眼睛里像有星星闪烁。
菊夫人中的东方人皮肤如最上等的丝绸。他们柔软温顺,优雅又美丽书上说的果然没错,艾尔,别把他碰坏了!
她们嬉笑打闹成一团,叽喳吵闹声如同早春枝头的黄莺。
谢九有些怔愣,这么吵吵闹闹欢笑的场景在记忆中似乎已经很久不曾出现
谢九只记得在幼时发生的某件事件后,他便不再喜欢与别人交往过近,无论男女。所以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异性围成一团。
在脏街上没有女人对他这样。通常谢九一冷下脸,她们便全都跑远了。
他悄悄数了数,屋内一共有十二个姑娘。除去领头的,比较出挑的是刚才说话的金鱼纹样和八重樱纹样,这些人是干嘛来了
难道是Neil的金屋藏娇,不过这些娇也未免豪放过头了吧。
请您见谅。
领头的女人从门口款款而来,一身素底铺竹梅吉祥纹样被她穿的极有气势。
她一出现在房间里女人们便屏气凝神,房间里一下变得安静。
面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出头,保养姣好的脸上不带一丝皱纹,她显然在这群女人中最有威严,就连最为活跃的八重樱纹样也垂头不语。
请您见谅。
领头女人再次道。见谢九没有追究的意思。她深深鞠躬,随后轻拍手掌。
门又被无声推开。
这次是端着各式托盘的女人鱼贯而入,而八重樱她们则靠墙站好,满脸都是期待与好奇。
房间里瞬时变得拥挤,新进来的女人们和屋子里完全不同。她们动作干净利落,穿着同样的制服。
她们手中托盘里有的放着白色的几叠,有的放红色的线,有的盘里还拿着配饰,最后一个进来的女人还推着夸张的人台。
待东西放置完毕,她们统一鞠躬,又入来时般悄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谢九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浴衣,又瞧瞧那人台和托盘中的东西。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先出去吧。
听见领头女人的话,八重樱和金鱼纹样瞬间哭丧了脸,有胆大的上前去拽了拽领头女人的袖子试图撒娇,却仍被拒绝,最后她们明白不管怎样都不能待在这里,于是一窝蜂的全跑走了。
还有人把鞋穿丢了,孤零零的木屐躺在地上。
谢九想起她们在屋里时频繁扭动脚丫的小细节,有点想笑。不过听到领头女人接下来的话后,他笑不出来了。
你确定
是的,这是主的吩咐。
她点点头,从托盘中拿出红线系在谢九手腕,缠绕几圈后从上面打结,一个精巧的手绳便出现在谢九腕上。
她仔细调整着手环的粗细,直到那线正好与谢九手腕相合。
接下来请容我为您更衣。
女人拿起托盘里的东西。被展开的雪白衣物在纸灯散发的暖光下,仿佛被渡有一层浮光。隐隐有金丝在其中流转。这还只是里衣
在人台上那件则更加夺目,大面积的雪白透着珍珠般圆润饱满,一点不显单调。在下摆和袖口处有金线雕丝,宛如几只堪堪停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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