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叫行秋,原先在养心殿当值,现在被调来泮宫服侍娘娘,随风、随云两位姐姐被调到别的地方当值去了。”
苏苓听了,低头思索片刻,没有说话。
行秋不知离妃娘娘有什么想法。
“把窗户打开吧,怪闷的。”苏苓说道。
行秋犹豫片刻,不知是否该给苏苓再盖一方毯子,外面化雪正冷。
“开吧,我不冷。”看出行秋的犹豫,苏苓继续道。
行秋转身便把窗户打开了,“何人在外喧哗?”行秋轻叱一声,怕宫人大声吵到苏苓休息。宫人们正在抬水冲洗泮宫地板,那些杖杀宫人留下的血迹已经基本被冲掉了,也是怕血色被离娘娘瞧见,冲撞了事大。
新来的小宫女被行秋一喝,怯生生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苏苓抬眼瞧见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行秋见此,便福身道:“是奴婢僭越了,娘娘恕罪。”
“无碍。”苏苓不甚在意,只向那小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到这儿来。”
小宫女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地过来。
此时去小膳房端人参乌鸡汤的小宫女也回来了,行秋转首要接过鸡汤来喂离妃娘娘喝。
“孤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是风涧溪来了,身后照旧跟着小李子。
行秋退在一侧,风涧溪接过鸡汤坐到苏苓榻旁,抬了汤匙舀了一勺汤递到苏苓嘴边。苏苓这才平平静静扫了风涧溪一眼,之前一只没有看他一眼,视他如无物一般。风涧溪挑眉,示意苏苓张嘴。苏苓抿了抿嘴,赌气出声:“我不爱喝。”
这时,那外间的小宫女跑进来拜见了苏苓与风涧溪二人。
风涧溪没说话亦没理会那小宫女,就有如苏苓刚刚无视他那般,只睨着苏苓。苏苓便道:“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回离妃娘娘的话,奴婢叫小红果。”
“你以后……”苏苓眼风扫了扫风涧溪,一抹挑衅挂上眼角,“便去养心殿伺候陛下吧!”行秋听到这话心底不禁咯噔一声,立在一侧越发噤声。
“喝汤!”风涧溪一道沉声打断苏苓的话。
“陛下既知强人所难何不先以身作则?”
泮宫中满殿宫人皆为震惊,陛下进来便亲自喂离妃娘娘喝汤就已出人意料,不曾想离妃娘娘更敢直接拒绝圣恩,宫人不禁担心离妃娘娘一旦触怒天颜,他们便要跟着遭殃。
见苏苓执意不喝,“当”地一声风涧溪扔了汤匙。宫人噗通跪了一地,以为陛下又要降罪。
却见风涧溪直接喝下半碗鸡汤,拉过苏苓,嘴巴相贴就直接将鸡汤灌了下去。
“咳咳……”苏苓挣扎,“我不喝……”
地上宫人早已忘了反应,这离妃娘娘应该是宠妃吧?哪个倒霉催的骗人说泮宫有如冷宫,泮宫的主子离妃娘娘不争气,怀了龙嗣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不喝?那你是要孤这样喂你?”
苏苓瞬时噤声,只得一勺接一勺张嘴喝风涧溪亲手喂过来的汤,直到汤碗见了底。苏苓想想气闷不已,张嘴一口银牙贝齿咬在风涧溪胳膊上泄愤。
隐隐见了血丝苏苓才松口,小李子在下面看了都胆战心惊,这娘娘可真下得去嘴,想想都疼,风涧溪却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小李子和行秋早已识眼色地招呼宫人退出寝殿,留下二人独处的空间。
“消气了?”风涧溪干脆脱下披风,上榻拥着苏苓,揽住她的肩膀将其禁锢在怀中。
苏苓力气没他大,挣扎不开。只伸手有气无力地捶他,让他放开自己。
“我要吃南疆的烤鱼。”苏苓开口。
风涧溪抬手就要招宫人吩咐,苏苓拦住他道:“我只想吃随风、随云做的。”
风涧溪知她这是要见随风、随云二人的意思,道:“你让她们回来可以,但必须让行秋照顾你。”
苏苓一听,当即甩手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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