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快要到今/朝与风/国交界的锡城,苏苓所骑的马终于支撑不住,累倒了。
赶了大半个月的山道,良驹也毕竟不比陵烟的疾风,于此没有客栈能够换马之际,最后只能两人共乘一骑。
开始苏苓还有些许不适,可陵烟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苏苓最后也不做扭捏之姿,倒觉得没什么了。
其实陵烟心底早已扬起惊涛骇浪,美人在怀,这次他真怕自己做不到坐怀不乱了。
又是一日的跟踪,其实一路来,风/国国主没有任何异样,而□□和亲公主苏蔷也安然无恙,陵烟微微蹙眉,难道他计算失误?不管如何还是要赶到风国一趟。苏苓感觉身后的人不对劲,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这是这么多日来不曾发生过的事。苏苓微微转头,看到陵烟面色发着不正常的潮红,问道:“陵烟,你怎么了”
“别动。”陵烟沉声喝到,双腿一夹马腹,转弯他们已然上了官道。
苏苓只感觉背后的身体完全无力向她压过来,等她再度回首去看时,只见陵烟已经昏迷了,只他手还有点意识地扶在马鞍上。
苏苓一咬牙,将陵烟的双手牵过来,紧箍在她的细腰上,身后的人明显地身体一震;纤手拿起缰绳,双腿一蹬,打马从官道往风国皇城疾驰而去。
其实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冷血动物,她知道连日来,两人共骑一骑,他总是比自己更累一点,而晚上露宿郊外时,他还要将披风等遮寒物盖在自己身上,加上昨晚下雨,他一定是受了风寒了,而刚刚他还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把自己带到了官道之上。
熟悉的画面不停从苏苓脑海闪过,都是他不经意地处处为自己考虑,她不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冒牌而来的,却没有揭穿自己,还多次维护自己。
不管他对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今他倒在自己眼前,苏苓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苏苓焦急对身后昏迷的人喊道:“陵烟,你坚持一下,马上我们就到客栈了。”额际汗水浸湿了发丝,却还嫌疾风跑得不够快。
又对疾风祈求道:“疾风,麻烦你快点再快点,你家主人病了,我们要找个地方让他休息。”
陵烟虽是昏迷了,却对外界还有一点感知,听到怀里的人病急乱投医地声音,嘴角竟勾起了温柔的弧度。
疾风似乎听懂了苏苓的话,打了个响鼻,跑得又快了几分。
官道终于走完,远远听见集市人说话的声音,苏苓终于感觉到了希望,可是街上一路来的客栈、酒楼都住满了人,苏苓实在急得不行。
最后意识到身上男子的着装,咬牙下马,运用内力扶着陵烟进了京城青lou。
那老鸨本以为苏苓所扶着的人是喝醉了,娇笑地招呼了姑娘过来伺候这两位爷。
“不用了,给我上房一间。”苏苓冷冷挡开那些迫不及待凑过来的女子。
老鸨笑道:“哎呦!爷,你说笑了,我们这里又不是酒楼客栈,哪里来的上房,要有那也是姑娘们的房间啊!”
苏苓递给她一锭元宝道:“少废话,记得把马喂一下!”
老鸨见了好处,继续道:“哎呦!爷,我们这哪来的草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