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
丞相府内。
苓月阁中。
一个身影快速闪了进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出了府归来的苏苓。苏苓甫回府,迅速换去夜行衣,躺回至榻上;黑夜的一切又恢复了寂静,然有着什么却在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长安城内。
第一歌舞红楼中。
高阁雅座中一银袍男子,俊美的容颜,有若神邸,令人不敢亵渎;冷厉的双眸,气息肃杀,令人不敢直视。
男子坐于锦椅中,悠闲自得的引水、煮茶、品茶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毛毯铺就的地上,低首跪着一人,瑟瑟发抖。
等了许久,银袍男子才低低缓缓地吐出一个字道:“说。”
那人颤颤巍巍地抬首,很快又吓得低了头,赶紧答道:“禀皇……”
“嗯”男子目光如电,射向地上的人,直让他无所盾形。
地上的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的改了口“禀……禀公子,属下不知戾王如今身在何处,属下罪该万死,请公子降罪。”说完这句,瘫软跌坐在地上;他已抱了必死的决心;背上的冷汗早已打湿了衣衫,甫将生死置外,竟觉背脊微凉。
“这么想死”银袍男子微微勾起唇角,吐出一句戏谑的话。
地上的人一惊,心底的想法在椅中那人面前暴露无遗、无所盾形,顿时全身神经紧绷,复又颤颤巍巍地看向男子。
“朕……我给你个任务,若是完成了,则免死,若不然……懂”银袍男子唇角微勾,轻轻吐出这句话,停了手中斟茶的动作,望向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忙不跌地回道:“是!属下定会肝脑涂地,完成公子的吩咐。”
“十日之内,将□□国内所有的玉面兰心处理干净。”男子微微吐出这句话,复又转身继续去烹那茶。
“是!”地上的人诧异了一下,却极快地反应过来,答完这句,起身出了雅阁;脚尖轻盈点地,闪身掠出了红楼,悄无声息,没有人知道这里曾有人来过。
银袍男子手指紧缩,放下紫砂壶,眸中含霜“阿戾,朕又容了你一次!朕若不念你是朕一母同胞,早就……早就把你交给莫筹处置了。”
耳旁有风呼呼吹过,然轻功跃行的人却唯恐行得不够快,背脊上冒出的汗不知是累的还是惊的。
没错,此人正是刚刚从红楼中出来的人,此刻正往城外行去。
黎明破晓。
苓月阁中。
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苏苓虽昨晚凌晨而归,然躺了许久,精力早已恢复,也已醒来。
主子已醒,丫鬟们自然也忙碌起来,很快就已收拾妥当。
今日太阳又是大好,早饭过罢,苏苓依旧坐在院子里阳光下暖暖地晒着太阳,心底盘算着是否……要那么做呢?如此一来,肯定方便得多了。杏眸微闭,嘴角勾勒着优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