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疏竹，花木繁茂，湖光潋滟。

“圣僧，你破戒了。”

她没叫大师，故意唤一声圣僧，声音娇俏可人，透着幸灾乐祸。

前一秒还霸气十足，后一秒就撒娇卖痴，舒安歌觉得她脸皮厚度又增加了一些。

玄镜心跳渐稳，捡起落在地上的佛珠，唇若丹涂色泽诱人，眸中却喜怒无波。

“陛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无色，色色皆空。”

眼看玄镜又在给自己讲佛经，舒安歌将嘴一撇，想到两人唇齿间的缠绵时，心中又是一热。

“上次《妙色王求法偈》说到了一半，既然大师一心论佛，那么今天讲完吧。”

舒安歌话音落，玄镜垂眸不动声色，但未读经，却是要听的意思了。

此时，她最庆幸的，自然是做出如此无礼举动之后，好感度竟然没往下掉。

“迦叶问佛祖：释尊，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舒安歌顿了一下，挑眉问玄镜：“大师可知佛祖如何回答？”

玄镜不曾看过《妙色王求法偈》自然不知，故而未答。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她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眸光流转，佛经典故娓娓道来。

玄镜听完之后，合掌道：“陛下既知一切不过镜花水月，何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