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壮年村民说完后,一个老人急忙制止了他,然后叹了口气,说道:≈quot;我们刚才听说,兵子牺牲了?唉!这一家子,一下走了两个顶梁柱,还能有什么情况好了解的?次影子的学费,还是我们给凑的,她爸的医药费,我们借出去也没有想着要回来过。你们既然是兵子的战友,国家的人,这次过来,可要好好救济一下他们家,为国家牺牲的人,你们可不能不管!≈quot;
几个村民七嘴八舌的说着,林天跟司飞扬以及萧烟语三人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三人对视一眼,等这些村民说得差不多了后,林天才皱眉问道:≈quot;你们刚才说。兵子的父亲,是在镇卖药回来后被打了,然后才去世的?知不知道打劫他的人是谁?≈quot;
此言一出,这些村民全都你看我我看你,有几个欲言又止想要开口,但最后全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三缄其口的样子,让林天将目光落在了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三四十岁的壮年村民身。
≈quot;大叔,您知道吗?≈quot;林天问道。
这个村民也是犹豫了起来,但过了一会儿后。他脸浮现出一抹怒气,一咬牙说道:≈quot;这一片几个村谁不知道他们?隔三差五的要在路堵着收保护费,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点钱,给他们剥削去了一大半,个月隔壁村有一户人家。为了躲避他们,绕山路摔死了,兵子他爹死的时候,正是颖子开学的时候,加他山采药甩了胳膊,医药费加学费,根本没有钱交,这才被那伙人给盯了!≈quot;
≈quot;能告诉我那伙人是什么身份,在哪里吗?还有,这种事情,你们报警的话,警察应该会管的吧?≈quot;林天有些疑惑的问道。
另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这时候也嗤笑一声道:≈quot;管?拿什么管?今天报警,抓走了当天又放出来了,第二天只会变本加厉的来收钱,不给打,老刘头次顶了几句嘴,到现在还被打得躺在床,估计也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那些人是一群疯子!谁敢不听他们的,要挨打!要说身份,他们大部分都没什么身份,也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无业游民,但是他们背后有个人,他们都喊波哥,整日在镇城里跟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吃吃喝喝。我们都是些平民百姓,谁管得到他们?≈quot;
≈quot;地方的话,你们去镇那几家洗浴心,能找到他们了。≈quot;另一个村民补充道。
林天几人都听得出来,这些村民一方面又怕泄密,一方面又很想让他们为这个村子铲除祸害,其实这些村民都不傻,很难得见到一次部队里的人,这个机会,他们不想错过。
≈quot;队长。≈quot;司飞扬咬着牙喊了一声。
他早已是怒火烧了!
都说穷山恶水多刁民。可这种偏远的地方,那些是想着天高皇帝远的混子黑恶势力的人更多!
欺负欺负这些平民老百姓,拿着他们的血汗钱去吃喝玩乐,这种事情,司飞扬跟萧烟语并不陌生,但每一次都很愤怒!
更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谢兵的父亲!
≈quot;五六个月前,正好是我们前往加国的时候,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去找兵子,他正在打电话,看到我去了后慌忙挂了电话,当时我并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他应该是在给家里打电话,难怪刚才阿姨跟影子看到兵子没来,直接意识到兵子可能没了,可是那次兵子并不知道他父亲过世了!≈quot;
司飞扬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暴躁的沉声说道。
林天的目光陡然一凝,一股煞气,油然而生!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谢兵在打这通电话时说了什么。他是怕加国之行后回不来了,所以才会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以免自己死了后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而他的家人,也是林天刚才看到的那个妇人跟他的妹妹谢颖,并没有告诉谢兵。他父亲刚刚才去世的事情,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想让谢兵分心!
也许在谢兵母亲的认知,自己的儿子在为国家效力去执行任务,自己不应该让他分心吧!
可那根本不是什么炜国家执行任务,而是去救他林天!
因为私人感情!
≈quot;烟语。你进去陪着阿姨跟影子,飞扬,我们走!≈quot;林天沉默了片刻,而后面无表情的下令!
杀人犯法者,法律不好管,他们来管!
≈quot;好!≈quot;
萧烟语答应一声,转身正准备跑进房子里,然而在这时,一阵汽车的引擎声,由远快速及近!
她顿住脚步疑惑回头,正好看到,一辆五菱面包车停在了那些村民后面,然后车门打开,下来七八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为首那个戴着墨镜和金链子。手臂纹着一只壁虎,嘴里还叼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