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9章(1 / 2)

红妆祸妃 秋烟冉冉 1793 字 2023-09-08

“阿妮,这是什么?”顾铭见她皱眉沉思,好奇问道。

“这块墨色的丝绦。”

她的手心里,有两根丝绦,一条靛蓝色,一条黑色的。

顾铭和贺兰看不懂,一起摇头,“这有什么问题?”

宇熠眸光森然,说道,“墨色的那根,是赵国皇室内侍们衣衫上的丝绦。”

“什么?赵国的?”贺兰惊讶了,“蓝公子,姑娘,这里的赵国人,不就是咱们几个么,还有谁来了赵国?”

“卫公公。”云舒冷笑,“看这布条上的刺绣纹路,是尚衣司的刺绣手法,而这颜色是一等内侍们穿的。一等内侍,宫中只有两人,一个是薄太皇太妃身边的一位,另一位是卫公公。而薄太皇太妃身边的大公公,是个爱檀香的人,所有的衣衫必熏檀香,但这件没有,可见,必是卫公公。”

“卫公公的主子,是宇恒。”宇熠冷冷说道,“他的手,伸的倒是长呢。”

“居然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贺兰眯了下眼。

“那就要看看,另外一人是谁了。”云舒捏着另外一根靛蓝色的丝绦,细细打量起来,“是北蒙大族们衣衫上的,布料上层,做工考究,就不知,是哪一个人的。”

“小东西,说呀,你从哪里找来的?”贺兰捏捏黑巧的耳朵。

黑巧不会讲话,只会喵唔着,不过,它喵唔几声后,忽然站起身来,往一个方向飞快窜去。

“姑娘,它要告诉我布条来自的地方,我跟着去看看。”贺兰说道。

云舒点头,“好,小心些。”

一人一猫,很快就离开了。

一刻时间后,贺兰回来了。

“查到是谁了吗?”云舒忙问。

“呵呵。”贺兰咬牙冷笑,“姑娘,你一定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是谁?”云舒问。

“北相。”贺兰冷笑,“我还特意近距离地查看了他的袍子,那袍子上面的半截丝绦,和姑娘手里的这半根,正好吻合。”

顾铭眸光一冷,“那老匹夫居然和卫公公有来往,他们想干什么?”

“不言而喻,他们想做什么大动作了。”宇熠微微扬眉,冷笑道,“而且,会是针对阿妮的。”

顾铭看了眼前方忙碌的枭龙卫们,说道,“难怪了,北相刁难阿妮,按说,阿妮和我们安抚难民时,他会派人前来阻挠,但奇怪的是,这里不见一个闹事的官吏。可见,他不屑于这种小打闹,而是想下死手,来场大的闹事。只是不知,他想干什么了。”

“想知道他和卫公公主子的阴谋,就得仔细探探左相府。”宇熠身影一闪,人已不见了。

“哎”云舒只来得及看到一角衣片,宇熠就已消失不见了,“他不必亲自去的,我有琵琶音就可以查得出来的,何必冒险?”

云舒足不出户,就可知整个帝都中的秘辛,但宇熠要的是证据。

老话说,拿贼拿脏,没有证物,就不能轻易搬到北相,就不能让宇恒的奸计败露。

武功深不可测的长岛鬼姥已死,这帝都中,论轻功之高,再无人能及宇熠。

他行走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如入无人之地。

帝都的地形,宇熠早在五年前,就已清楚知晓,他熟门熟路到了北相府。

府里有暗卫有明卫,但这些人,哪里是宇熠的对手?当年他连彦无辞的营地都闯过,何惧小小的北相府?

轻松进了北相府,查到北相的书房,也不是难事。

他藏进府里,细听着过往仆人的谈话,很快又查到了北相书房所在地。

几个轻巧的起落,宇熠到了北相的书房。

这个时候,天已黑,北相的书房里,燃着灯,北相正和他的心腹幕僚说着话。

“左相,舒公主带着人到了城外后,赈灾之事,居然打的是云王的旗号,而不是她的。云王?他不是早夭了吗?”幕僚咦了一声,好奇说道。

云王,是北蒙前皇帝雍帝,给云皇后唯一的儿子封的封号。

小皇子刚生下来,雍帝为了表示宠爱,当天就给封了王,而且是以云凤凰的姓做的封号,也是为了彰显对云皇后一族的尊敬。

只不过,小皇子和大公主接连失踪,为了不引起谣言,为了不让人冒充小皇子给北蒙皇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云皇后对外声称,皇子早夭了。

“哼,又是笙云舒,她一定在搞什么名堂呢!老夫刚刚得到消息,大内申统领带人前去抓天师,他们回来时,说遇到了未亡的云皇后独子云王。难不成,这就是笙云舒想要夺权的原因?”北相眯着眼,阴着脸说道,“云王,没死?”

那幕僚吸了口凉气,“北相大人,如果云王没死,那那事情就变得严重了呀。”

北相看了他一眼,沉着脸,甩了下袖子,当然会严重了,那可是先皇嫡子!

当今的天子笙曜,半岁登基,到今年登基十年,十岁的小皇帝,根本什么都不懂,百姓们对他并不崇拜。

如果来了个成年的先皇嫡子,而且还因赈灾的事情建立了威望的话,那将来再出点什么事,小皇帝必会被百姓们赶下台来。

人最怕的就是对比。

不行不行,得赶紧想个法子阻扰笙云舒那伙人才行。

他只顾着忙赵国皇帝吩咐的事情去了,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幸好你提醒了老夫,这件事,还真的不能马虎着。”北相说道,“这么着,你马上安排下去。”

北相对那幕僚,小声的吩咐了几句。

幕僚神色肃然,“是。”转身匆匆离去了。

北相捏着胡子尖,站在书房里想了一会儿,这才甩着袖子,吹熄了烛火,走出了书房。

gu903();门上传来门环上锁的声音,北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