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乾隆倒不在意她这番评语,只闲闲道:“朕怕你受不住。”
郁宛心说你整个人压过来我都受得住,几根指头有什么受不住的?遂踊跃道:“试试再说嘛。”
能让皇帝亲自为她按摩,大概也是古今之下头一回,足够在起居注上留名的。
乾隆决定治治她的虚荣,遂缓缓挽起裤腿,露出绣着花边的罗袜,朝足踝上轻轻按压下去,“这般力道可好?”
郁宛惬意地闭上眼,呜呜了两声,以前也让春泥帮她按过,不过男人的肌肤质感粗糙,摩擦起来似乎更能起到疏通经络的作用,她一面起着鸡皮疙瘩,一面却觉得有股爽感直冲天灵感——果然当皇帝的都得全能啊。
随着力道渐渐加深,郁宛止不住地颤栗起来,可随即乾隆爷用大拇指节重重一按,疼得她几乎抽搐。
郁宛眼泪汪汪地看向他,他怎么这样啊?
乾隆适时地露出抱歉神色,似乎并非故意。
郁宛也不好意思与之计较,毕竟是免费的劳动力,只叮嘱道:“您得轻些呀。”
“知道了。”乾隆说道,这回倒是没再使坏,而是力道均匀地揉搓起来,还好他尚有分寸,方才那记并未留下淤青。
等足踝揉搓得差不多了,乾隆便要放下裤腿,再为她除下罗袜。
郁宛有点害羞,按照旧时文人的观点,女子的足是隐晦的,象征性/事的,不可随意示以外人,她倒是没那么狭隘,不过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乾隆耐心道:“朕只是看看有无水泡,好帮你上药。”
郁宛只得任由他动作,随着布料褪去,一截白皙柔美的玉足露于眼前,乾隆爷果然抓着细细检查起来——说不得男人都有点这方面癖好,不过比起畸形的三寸金莲,能欣赏天足也算种进步了。
郁宛这时忽然起了点坏心,故意拿脚趾头去夹他手背上的肉,再厉害的人这地方也是软肋,何况乾隆爷又不是铜皮铁骨。
奈何试了几次,总是够不到,即便勉强够上了,脚趾也不及手指灵活,难以运作。
乾隆装着不在意,却趁她不备重重握住足腕,继而轻搔起她脚心来。
郁宛痒得满床打滚,眼泪也流出来,“您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乾隆可不管,这小狐狸愈发得寸进尺,非得挫挫她锐气,她才知道何为见好就收。
王进保听到里头高一声低一声,这回倒是识趣了,想不到万岁爷精力如此旺盛,刚下了朝就这样耐不住,豫妃娘娘也是个奇女子,行完册封礼还能跟没事人般,这体质在宫里也算独一份了。
小桂子端着食盒过来,王进保便叫他缓些进去,里头还在办事呢。
小桂子不解,办什么事?娘娘方才还喊着又累又饿,腰酸背痛的怕是爬都爬不起来。
王进保很老成地道:“可不是该腰酸背痛么?不过豫妃娘娘这会子怕是已经饱了,倒是万岁爷说不定得饿,待会子送过去正好。”
小桂子:……他真的是一点都听不懂呢。
第135章纠纷
许是见买卖街办得十分成功,刚过完年关,乾隆爷便再度提起南巡之事。
这已是他老人家登基以来的第三次南巡,虽然视察民情确有其必要性——乾隆爷这回照例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要到海宁一带查看那里的防汛工事,自古以来钱塘江口的海潮之灾就是个大问题,而从前年开始,海潮渐渐有北移之势,一旦海宁大坝被冲毁,附近的苏杭、嘉兴、湖州这些富庶之地都将被潮水淹没,给民生也会带来极大困难,乾隆爷着急在所难免。
但无论乾隆爷这回是公事公办还是借公谋私,郁宛都是管不着的,她看这位爷跟先帝不怎么对付,倒是处处以皇玛法康熙帝为表率——康熙在位期间就曾六次巡视江南,他的好圣孙估计也是不达数目不罢休的。
虽说康乾盛世到这一代估计也就到了尾巴,可至少目前还处在全盛时候的顶点,既然阻止不了乾隆爷挥霍,那沾沾他的光蹭个公费旅游也未尝不可。
随同南巡的大大小小共有两千多人,可落实到最上层,也不过皇室宗亲、王公大臣,下剩的都是打工人。嫔妃名额更是宁缺毋滥,从旧例看也不过区区五六位,除去皇后跟贵妃,那四个名额只怕要抢红眼了。
郁宛满心以为皇帝定会捎上自己,不久前她还在忻嫔跟前放了大话呢,倘忻嫔去成却把她落下,她岂非成了满皇宫的笑柄?郁宛对自身宠爱还有信心的,就这么点福利皇帝总得给她,难不成叫他白睡?
岂知等到正月十五,上元都过完了,乾隆还是绝口不提让她收拾收拾准备伴驾。
郁宛心浮气躁,大着胆子问道:“万岁爷,您是否忘了什么?”
“什么?”乾隆喝着她亲手烹煮的红豆元宵汤,一双眼睛分外无辜。
看来他真没打算带上自己。郁宛如丧考妣,难道要她主动哀求皇帝让她上船么?她都三十二岁了,还生了公主,放在早婚些的人家甚至都能称一句祖母,还要她跟个刚进宫的小姑娘一样胁肩谄笑?那也太委屈了些。
郁宛无精打采道:“没什么,臣妾想问您是否忘了放糖,忽然想起您是不爱吃甜的。”
她大概就是袋子里蔫嗒嗒的糖块,当时再如何炙手可热,过后也就无人问津了。
郁宛来到摇车边,阿木尔其时已经很会走路了,不过老是风风火火的,郁宛生怕她摔着,总是过半个时辰就让她歇歇——何况这会子也到了该睡觉的钟点。
阿木尔见她过来,立刻睁开眼睛要她抱抱,嘴里含糊不清地道:“额吉……汤团。”
显然是被餐桌上的香味吸引了注意。
郁宛心说这孩子馋劲也不知道像谁,偏皇帝见不得女儿受苦,叫人盛了碗芝麻汤圆过来。
郁宛连忙拦住,“不成,她哪吃得了这个?”
小孩子气管窄,又不知道咀嚼,万一卡在喉咙里可了不得。
乾隆道:“总不能叫她干看着吧?”
阿木尔嘴边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哈喇子还是没擦匀的润肤膏,但看她嘬着手指头无尽向往的模样,还真叫人不忍拒绝。
郁宛想了想,“给她喝点汤吧。”
又亲自把一个大汤圆捣碎,让里头的芝麻馅流出来,那糯米做的外皮就不要了,难消化,搅合搅合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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