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知何故连着做了两个噩梦,梦到我死了,我心里怪怕的,想那些脏东西怕佛祖,到那里找慧慈大师帮我解惑,又为我娘祈福,一路上奔波匆忙,实在来不及说。六皇子怪我了?
六皇子生得儒雅俊秀,与人说话时脸上总带着笑,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苏和说什么六皇子都信,赶紧摇头,关心道:都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可是你见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然怎么会做这么怪的梦?那大师可有说什么?
苏和终究无法和六皇子说实话,说道:大师说我只是歇息好,晚上点支安神香,把觉补回来就好了。
六皇子松了口气:那还好,真是吓人。对了,昨儿你父亲留五皇兄在书房谈话,你知道吧?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只是没人猜得透苏相的用意。谨之,我不想瞒你,我与那个并无什么念想,只是我作为中宫所出身上有着躲不开的责任,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你能明白我吗?如果可以我只想与你到天下各处游玩戏耍,品诗作画。
苏和听着也甚是难过,以往他们学南唐后主的诗词,有些人十分不屑,因为这是亡国之君,天底下最没骨气的人,连自己的江山子民甚至妻子都守不住,有什么好学的?可却忘了他们本就不适合在朝堂之事上浮沉,风花雪月,自在遍览河山才是最适合的。
萧炎
苏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刚到京城便去看我外祖母了,回来后他和我父亲已经谈完了,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下人说是还书的。我父亲向来有分寸,即便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皇上,我觉得倒不必费神瞎猜。而且就五皇子的出身真是多虑了。
六皇子展颜一笑,叹了口气:我和谨之想的一样,但是罢了,不说这个。今儿我和母后说了,不急着回宫,许久未出去散心了,我们不如去天香楼吃饭去,想起来就十分馋。
苏和也怕用不了多久管家就会来找自己,所以干脆利落地点头:你一说我也很馋,我去孤山寺连我父亲都没说,他这几天估计该憋着气的想要收拾我,趁着这会儿没人盯着我们,早些走。
六皇子萧炎被他扯着往外面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外人都说谨之混账,但是自己却最喜欢谨之的这股劲,他只是喜欢凑热闹罢了,真正的坏事是不会去做的。
走了两步萧炎想起五皇兄追过去的事儿,心里有点不舒坦,走了几步,还是问出来:对了,那天五皇兄怎么找你去了?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这么好了?我本来也想去,但是被那帮该死的奴才拦着,同样是人哪儿来的尊贵不尊贵,成天到晚的胡说八道,说不定我还能和你一块回来。
苏和被他给逗笑了,也未曾多想:你真要跑出去了,以后我进宫还有什么脸面对皇后娘娘?你且看着吧,你和我一起胡闹早晚会被皇后娘娘训斥的。
六皇子蓦地站住,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想和我一起玩了吗?我爱和谁玩是我的事,旁的事我躲不开,难道我连这点主都做不得吗?是不是你嫌弃我了?觉得我是个麻烦?
苏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六皇子还会这般撒脾气,可真是少见的很,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你在说什么话,我不过是觉得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而我如今想明白了,什么功名利禄都比不得潇洒一生来的舒坦。我这人怕死也怕麻烦,像你表弟那般也未尝不好。
韩铭?谨之,我看你病的不轻,好端端的怎么羡慕起那个傻子来了?他自幼痴傻,连我舅舅都十分嫌弃他,顶着众人白眼却不自知,浑浑噩噩一辈子有什么好的?
苏和想到梦中那个潇洒风流,与萧詹侃侃而谈地人,摇摇头:那也非他所愿,看不明白也是好事,自己欢喜便好。你若是见了他可别学那些人刁难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萧炎对他的叮嘱实在是没法拒绝,无奈地连声应下来:听你的就是了,你这人,怎么说来说去反倒把我给绕进去了。你还没告诉我五皇兄为什么去找你?
太阳下山依旧热的很,被太阳磋磨了一天的花草也蔫儿嗒嗒的没什么劲,苏和额上沁出了汗,难受的很,若不是为了出门去,他只想回去好好地冲个凉,抬起袖子抹了把汗:说是我父亲的意思,我哪儿知道,这么热的天,你这人怎么也不出汗?
两人说话随意惯了,眼下身边又没有外人更加放得开,简直亲兄弟一样。
萧炎闻言一笑,扯着他的袖子在额上抹了一把:谁说没有,只是比你少一些而已,你这身汗味真是要熏死个人。快些走,那边有酒凉凉的,很好喝。
苏和皱眉:你带着酒气回去,小心被抓了训斥。
无妨,我
两人勾肩搭背往出走,刚走过小桥出了月亮门,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全都停下脚步,不知为何,两人都觉得此人来者不善
第九章
来人正是五皇子萧詹,只见他俊脸微沉,好似谁惹怒了他一般,狭长好看的眸子里透着危险的光,分明热的人想说胡话的天气两人竟然觉得一阵寒风迎面而来,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殊不知这下意识的动作激得萧詹更加愤怒。
这是要往哪儿去?
萧炎笑着迎上去,不着痕迹地将苏和挡在身后,说道:五哥也还没回宫?我今儿出来时和母后说了一声会晚些回去,有阵子没见了,我们打算出去转转。
萧炎虽然比他小了一岁,个子倒是蹿的快,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人脸上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稚嫩,萧詹对这种踩在别人肩膀上走自己却没几分本事的人很看不上眼。无治世之才却强占帝位,使得万民与之浑浑噩噩,偏还有旁边这个只顾自己逍遥快活的人做丞相,两个胡闹的人凑在一起更没什么好事。到最后边疆有强敌来犯,竟然连带兵征讨的能干将才都选不出来,到最后派了个惯会纸上谈兵的糊涂蛋,将虎口关这等军事要塞白白送人。
当年便是他也在边疆待了一年才将来犯逼退,回到京城,他提着一坛酒去找被圈禁的萧炎。
他将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告诉萧炎,萧炎只是笑:没想到五哥藏的这么深,当初我和谨之说起你,我们都觉得你这人有城府但不见得有反心,只要让你自顾不暇便可高枕无忧,谁能想到不过数年你便反了。反就反罢,这个皇帝我反正当着挺无趣。苏相呢?他如何了?你是不是要杀他?五哥,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以往诸多的为难旨意全是我下的,不要怪罪他。
萧詹还记得当时自己胸腔里盛的是满满的妒忌,以至于他脸上的胜利炫耀变成了嗜血的阴鹜:不要怪罪?你是不是在皇城里住的太过安逸,从不曾去过大街上看看听听?百姓皆骂当朝宰相苏和是祸乱朝纲,鱼肉天下平民百姓的大奸臣,人人的儿诛之。朕不杀他,天下百姓都不会放过他。你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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