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声。
他抬手一把把林北辞抱在了怀里,伏在他肩上轻轻叹气,他轻声说:不要难过。
林北辞浑身一僵,将脸埋在钟溪颈窝,闷声说:我没难过,我就是
钟溪轻轻地:嗯?
林北辞抱紧他,讷讷道:我就是觉得他不该让我们分手,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没有人能干涉我。
钟溪夸他:对,这样想是对的。
林北辞被他哄孩子似的语气给哄得脸颊通红,伏在他颈窝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嘀咕道:你别撩我,矜持点,我们才刚认识呢。
钟溪失笑,刚认识就能同居还睡一张床,而对领地主权十分敏感的林北辞一点都没有怀疑,说明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排斥过自己的接近。
林北辞对钟溪的信任是完完全全刻在骨子里的。
搬好家收拾好东西已经十二点了,第二天还要去上课,钟溪催着一直在玩手机的林北辞洗了澡上床睡觉。
林北辞有点认床,翻来覆去半夜才睡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钟溪的枕头有点软,林北辞又开始做噩梦。
这次的梦十分真实,而且大部分还是白天发生过的事情。
还是那个停车场,相季阑站在一片阴影中,冷冷看着林北辞:和他分手,我就让你回家。
林北辞牵着钟溪的手,回答得十分干脆:我不。
相季阑没有强求,只是留下一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林北辞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转身朝着身后的钟溪笑吟吟地说:钟溪,我们走吧,就去你之前说的那个星球,叫什么来着?
钟溪说:北辞星。
林北辞拼命点头:嗯嗯,就是这个。
他扑到钟溪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小声撒娇:我们这样好像私奔哦。
钟溪没忍住笑了,回抱住他,轻声说:对,就是私奔,我们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林北辞开心得不行:好好好!
梦中画面毫无逻辑地陡然一转,一张印有首都星至北辞星的飞行器机票沾满了血迹,只能隐约看到最顶端的日期1月20日。
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一架飞行器飞跃天空,十分钟后,轰然在空中炸裂。...
☆、[校园]放学后别走8
林北辞十分矜持,哪怕睡一张床上也要搞两床被子。
钟溪有些轻微的神经衰弱,一点轻微的动静都能被吵醒,大半夜他半梦半醒间听到被子一阵窸窣的声响,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林北辞悄咪咪地掀开他的被子,虫子似的拱了进来。
钟溪微怔,无奈道:做噩梦了?
林北辞浑身一僵,从被子里拱出来,小奶猫似的露出半个头,小声说:你还没睡呢?
钟溪睁眼说瞎话:嗯,睡不着。
林北辞眼睛一弯:我也睡不着。
打死都不说自己是被噩梦吓醒的。
钟溪失笑,也没拆穿他,微微张开手:来?
林北辞矜持了一会,突然翻身一滚,整个人滚到了钟溪怀里。
钟溪抱住他,轻轻在他额头上蹭了蹭,轻声说:别害怕,我在这里。
林北辞叽叽咕咕:我没害怕。
钟溪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他拍了拍林北辞的后背:再睡一会吧,楼下有家早餐店,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林北辞原本做噩梦吓得浑身冷汗,但是一窝在钟溪怀里,那独特的气息萦绕在他周围,让他又开始昏昏欲睡,他懒洋洋地在钟溪肩上蹭了蹭,喃喃道:都行。
钟溪:睡吧。
林北辞:嗯。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林北辞被钟溪的闹铃吵醒,迷迷瞪瞪坐在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房门开着一条缝,外面传来钟溪的脚步声,林北辞刚睡醒,恍惚觉得有点不真实。
钟溪听到闹铃,轻轻推开门,看到林北辞在那揉眼睛,淡淡道:醒了?快起床吧,牙刷用蓝色的那个。
林北辞眨着眼睛看了他半天,才爬起来乖乖洗漱去了。
他洗好脸,钟溪走过来给他拿毛巾,正好扫见他正在往额头上贴创口贴。
钟溪挑眉,随口问道:我一直都想问了,你额头上是有伤吗?
林北辞手一抖,创口贴直接贴歪了,他一把捂住额头,脸都憋得通红,拼命朝钟溪摆手:出、出去!你出去!
林北辞如果反应没这么大,钟溪可能就出去了,但是这个反应明显说明有鬼,钟溪直接就来了兴致,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让我看看。
林北辞瞪他,死命捂着头:我不。
钟溪说:让我看一眼,亲一下。
林北辞:
林北辞满脸写着你作弊!
钟溪淡淡道:成不成交?
林北辞满脸屈辱,纠结了半天,才蔫蔫地把手放下了:成交。
钟溪扒开他的头发看了看,差点直接笑出来。
林北辞额头上没有伤,相反皮肤还挺光滑,只是白皙的额头上有一小块更加煞白的印子,看着正是林北辞贴创口贴晒太阳留下的印子。
钟溪拼命忍笑:你这是怎么回事?
林北辞蔫哒哒的:之前觉得贴创口贴挺酷的,但是只贴了两天,就被晒出个印子,怎么都消不下去。
钟溪握拳抵唇轻轻笑了一声,干咳道:你总是贴,当然消不下去。
林北辞也很苦恼:可是很丑。
钟溪轻轻摸着他的侧脸,凑上前在他眉心亲了一口,昧着良心说:挺好看的,不丑。
林北辞把头发扒拉了一下,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偏头问钟溪:这样还能看见吗?
钟溪给他理了一下刘海:嗯,瞧不见了,几天就好了,别再贴了,不难受吗?
林北辞很听话,就没再贴了。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步行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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