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住在一起?噫

要我说啊,周浔影帝好像什么都好,神仙是神仙,就是眼睛有点不好使,就孟寒灯那个颜值身段,没什么可挑的吧,在床上啧啧。他还总是嫌弃寒灯胖

你们仔细说说,我WiFi满格。

钟溪还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他都把林北辞吃干抹净了,都三四个世界才只得到个么么哒的钟溪任劳任怨地把醉猫林北辞抱回了酒店房间。

林北辞这次喝醉,仓鼠症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一直都安安分分地任由钟溪抱着,也不撒泼也不哭闹,十分乖巧。

钟溪把他按在沙发上,去酒店自带的小厨房里烧水,正在等水开,一转身就发现林北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正木着脸盯着他。

钟溪说:回去坐着等着,水马上就好。

林北辞没说话,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钟溪。

钟溪还以为他仓鼠症又发作了,在厨房里找到了前几天林北辞很喜欢的小杯子递给他:喏,抱着吧。

林北辞乖乖接过来,像是个孩子似的左看看又看看,末了指着杯子上的蓝色小鲸鱼,茫然地问:我的?

钟溪点头:嗯,你的。

林北辞没什么判断力,歪着头看了半天,眼睛才轻轻一弯,说:我的,喜欢。

钟溪说:还喜欢什么,都能拿走。

反正酒店里的东西也不多,就算全搬过去也很好理,不像在家里,犄角旮旯里的东西都能被林北辞翻出来搬到卧房里去。

林北辞用小指勾着杯子的把手,睁着迷茫的眼睛在厨房里转了好几圈,才转过身呆呆地看着钟溪。

钟溪一边看着水一边说:要什么?

林北辞想了想,说:要做记号。

钟溪最开始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烧好的水断了电源,牵着林北辞回到客厅,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了一张标签纸和笔递给他。

林北辞乖乖接过来,趴在桌子上开始写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林。

所有星系中,很少有人会用单字来做名字,林北辞自小就很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姓,相修泽总是骗他,说没有姓的都是好孩子,单字林也很好听。

林北辞就这么信了好多年。

他写了一溜的标签纸,撕下来一张贴在了刚才的蓝色小鲸鱼杯子上。

钟溪接过来,往被子里倒了热水,放凉了些喊林北辞喝水。

林北辞正坐在地上给自己的手机贴标签,闻言茫然地抬头看着钟溪:我还没贴完。

钟溪哄他:喝完再贴。

林北辞歪头:但是会被水冲跑的。

钟溪喉间一噎。

他回想起上个世界林北辞玩笑似的说起自己当年在垃圾星上面的事情,过了许久再听到这句话,心尖突然一疼。

他拍着林北辞的后背柔声哄:没事的,我帮你看着,不会被水冲走的。

林北辞想了半天,又提了个刁钻的问题:那你要是被水冲走了怎么办?

钟溪:

钟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了,正在纠结时,却感觉自己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他低下眸,就看到林北辞正伸着指尖轻轻戳在他的脸颊,将一张标着林的标签纸贴在他的脸上。

钟溪愣了一下。

林北辞戳了一个,好像觉得不保险,又戳了一个,把两个标签贴对称了,这才眯着眼睛一笑:这样你就不会跑了。

钟溪唇角一抿,耳根微红地垂下眸,轻轻嗯了一声。

林北辞这才抱起杯子,咕嘟嘟喝起水来。

他喝完了一杯,把杯子放下后,好半天才啊了一声:好烫啊,哥好烫啊。

正在轻轻抚摸自己脸上标签的钟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水温他是试过的,不会出现过烫的情况,林北辞混乱得太厉害,感官都有点不准确了。

他烫得原地直蹦,钟溪无奈地把他拉着坐到沙发上,哄孩子似的,声音特别轻柔:张嘴我看看。

林北辞:啊

钟溪看了看:没烫着,想吃薄荷糖吗?

林北辞很乖地讨糖:要橘子味的。

钟溪只好给他剥了一颗橘子糖塞到嘴里,林北辞这才乖乖含着糖,乖巧地抱着他的杯子不闹了。

钟溪见他似乎没有打算乱搬东西,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又哄了半天把林北辞拉进浴室。

林北辞特别乖巧,让抬手抬手,让脱衣服脱衣服,钟溪只是出去拿个毛巾的空当,他已经脱完了衣服,头发散开披在肩上,正站在淋浴下面木呆呆地任由水冲在身上。

钟溪脚步一顿。

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指了指旁边的浴缸:在这里面洗。

林北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连忙摇摇头。

他怕把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这会让他想起来当年在垃圾星被人按在水里的经历,以及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股不知名的恐惧。

钟溪忙说:好,不用浴缸,你会自己洗吗?

林北辞点点头,他是喝醉了,不是傻了。

钟溪只好出去了浴室。

只是没一会,就听到浴室里面林北辞哽咽的哭声。

钟溪吓了一跳,忙推门跑了进去:林?

酒店的浴室没有干湿分离,刚进去就是白茫茫一片,林北辞正蹲在淋浴底下,不知道在抽噎着什么。

钟溪走上前,把淋浴关了,忙问道:怎么了?哭什么啊?

林北辞眼中全是水雾,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给钟溪看。

钟溪看了一下,掌心上全是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林北辞哽咽地说:我、我的头发都被水冲走了。

钟溪:

林北辞不想英年早秃,一直嚷着自己头发被冲没了,钟溪松下一口气,简直不知该哭该笑,他无奈地拿浴巾包裹住林北辞湿漉漉的身体,把他胡乱擦了擦就抱着放到了床上。

林北辞一杯倒,酒根本没喝多少,他喝了点水,又折腾了半天,到半夜的时候清醒过来,酒就已经醒了。

大概是怕林北辞怕黑,床头灯开着最低档,能勉强看清楚周围。

钟溪在一旁睡着,微微阖着羽睫,少了平日里的冷淡,看着极其温柔。

林北辞穿着单薄的睡衣,整个人都挨着钟溪,他本能地在钟溪脸上蹭了蹭,无意中却发现钟溪脸上似乎有什么。

林北辞眼睛眯了眯,微微歪头让床头灯的光洒过去,正好照在钟溪的脸上,也将钟溪脸上洗脸都没舍得洗掉的标签照亮。

林北辞凑上前,看清楚上面的那个林字,眼眸微微一沉。

林?

把标签纸这种宣誓主权的东西直接大大咧咧贴在脸上,还暧昧不明地写了个林字?虽然不知道钟溪为什么要贴这个,但是本能告诉他,这个林肯定是个人。

林?林什么?

草。

无论是什么都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