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收回手,眼中难掩震惊:崽,你刚才在干什么?
林北辞不想理他,只想玩手机。
牡白有气无力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林北辞说:啾浔。
牡白:
崽你刚掉牙吗?话怎么都说不清楚?
牡白拍了一下他的头,恨铁不成钢:你都知道他是周浔了,怎么还这么没礼貌?等会就是他和赵导一起面试你们!你现在得罪了他,等会咱们还有好果子吃吗?就算你演技再好,肯定也要被刷下来了!
林北辞梗着脖子:刷就刷,到时候看看谁没有好果子吃。
牡白: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彪?
林北辞几乎在那哼哼唧唧吃栗子,牡白苦口婆心地劝他,但是他听都不听,被说得烦了就拿栗子堵牡白的嘴,到最后,牡白也懒得管了,开始和林北辞一起剥栗子吃。
其他人都在拿着剧本看,来面试的人一般都是这几年刚刚崛起的小鲜肉,有的还是周浔的迷弟,还有的人更是因为周浔才会步入演艺圈,所以对这次试镜机会全都十分慎重珍惜,也就林北辞和他菜鸟经纪人才会在那没心没肺地剥栗子吃。
牡白还在那说:对了,崽,刚才影帝为啥问你要手机?
牡白心特别大,林北辞也都习惯了,他咬着栗子含糊地说: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收过你的手机?
牡白十分得意,拍了拍胸脯:害,收了好多次,我都偷偷地拿回来了。
林北辞说:嗯。
牡白:嗯,嗯什么啊?我在问你影帝为啥拿你手机,你给我说老师没收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脑子好像停止运行了,呆呆看着林北辞。
就在牡白疯狂消化这段话的意思时,一旁突然走出来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影,牡白一愣,脸都绿了。
他立刻捧着林北辞的脸不让他回头。
林北辞拨开他的爪子,眉头皱起:你剥栗子的爪子脏不脏啊你就往我脸上怼??等会脸脏了我又要挨骂
他一边嘀咕中一边拿袖子去蹭脸,蹭了两下发现没有脏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牡白还是拽着他不让他回头,林北辞还在疑惑,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寒灯。
林北辞回头扫了一眼,哦,渣男。
旁边还在看剧本的其他人也都偷偷摸摸地看了过来,离得远的人还在和同伴窃窃私语。
黎忻怎么也来了?
完了,先不说他演技怎么样,就他现在的流量,十有□□拿尤鹤这个角色就稳了
啧,周浔没那么肤浅,肯定是要选演技最好的,别多想了。
他和那个人啊,那个人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
林北辞扫了黎忻一眼,翘着二郎腿,眼眸懒洋洋扫了他一眼:坐啊。
黎忻依然是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哪怕林北辞这样趾高气昂他也没生气,淡淡笑了笑,坐在了林北辞旁边。
牡白瞪他,黎忻在孟寒灯生死未卜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又在装温柔给谁看?!
这个男人,演技可真好。
黎忻是一个人过来的,他眼眸扫了一眼牡白,淡淡地对林北辞说:寒灯,我有事和你说。
林北辞莫名其妙地说:你说就是呗,我把你嘴缝上了??
黎忻: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么会怼人??
黎忻大概被他气出抗体来了,也没生气,直接指着牡白说:说些私人的事情,能让他离远一点吗?
牡白瞪他:你又想用甜言蜜语骗我家噔噔!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黎忻淡淡看他,等着林北辞回答。
平日里黎忻和孟寒灯相处时,牡白总是担心自家崽被骗,想着在旁边盯着,但是孟寒灯却总是被黎忻几句话骗得把牡白打发走,迷迷瞪瞪地被黎忻骗个正着。
黎忻早就习惯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现在的孟寒灯已经不姓孟了,他姓钮祜禄,根本不再是之前那个任由他随随便便摆布的小白了。
钮祜禄·孟寒灯说:小白不走,我们两个兄弟齐心,谁也别想把我们俩分开!
他说着,握着牡白的手和他五指相扣。
牡白感动得眼泪汪汪:崽!
自家崽终于认清楚这个渣的真实面目了,牡白不禁流下了老父亲的眼泪。
黎忻:
黎忻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棒打鸳鸯的老妖婆。
他冷冷瞪了牡白一眼,才和林北辞说:行。那我就直接说了,这次代言的事情是我错了,不该罔顾你的意愿把代言让给其他人,你拆咱们家的事情也做得不对,我们相互抵了,就当这些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林北辞眨了眨眼睛。
工作室里开着中央空调,林北辞进来后就将羽绒服脱了,只穿着一件高领的羊绒毛衣,微长的头发扎成细细一束,懒洋洋地垂在瘦弱的肩上,视线往下滑便是好像两只手就能掐过来的蜂腰,哪怕只是漫不经心地翘着腿坐着,也勾人得很。
黎忻突然被晃了一下眼睛,在两人交往的时候,他从来都不知道孟寒灯这副皮囊竟然这么好看,好看得让他的心尖猛地一颤,几乎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握孟寒灯的手。
只是他的手还没伸过去,牡白就一把拍开他的手,挑眉问:你想干什么?
黎忻晃了一下神,看了林北辞半天,视线变得温和,他轻声说:寒灯,我们和好吧,好吗?
只要两人重归于好,这样美好的人,依然是他的,怎么都不迟。
林北辞和他对视了半天,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中不带任何嘲讽和冷意,就是单纯地被一样东西逗笑了似的,他乐不可支,歪着脑袋靠在牡白头上笑了半天,才认真地看着黎忻。
黎忻,你之前骂我下贱,难道就真的以为我能下贱到这种地步吗?
黎忻一僵。
林北辞将手腕上狰狞的伤疤抬起来在他眼前一晃,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
黎忻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才讷讷道:是我的错。
林北辞嗤笑一声。
黎忻又急忙补充道:但是我和温玉景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
林北辞:想追他?
黎忻抿唇:之后不会了。
林北辞淡淡地看着黎忻,微微倾身靠近黎忻,沉沉的眸子对上黎忻有些慌乱的眼睛,他压低声音,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似的。
黎忻,我之所以自杀,并不是因为这些年你把我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也不是你把代言让给温玉景。林北辞轻声说,我自杀,是因为你让我恶心到了。
黎忻猛地一抬眼。
太恶心了。林北辞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消失了,他冷漠地看着黎忻,眼神淡漠,像是在看路边一颗石子一样,你简直让我恶心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甚至和你共处同一个世界都觉得难以忍受,恨不得阴阳两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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