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辞眼睛半阖着,一副累极了的模样,他靠在钟溪怀里,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在嗡:钟溪
钟溪抱着他踩在冰上,稳稳地朝着远处没有冰的地方走去,有时候路上还能遇到像是冰柱子似的被冻在冰里面的敌方,随手放出一股毒气。
敌方扑了一大片。
帮主柠檬:
气得都要咬弓弦了。
林北辞整个人虚弱得不行,钟溪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有些心疼地紧紧抱着他,片刻后终于到了水淹不到的地方。
他将林北辞抱着,低下头问:怎么样?我能做什么?
林北辞抬着眼睛,嘴唇惨白,奄奄一息地看着他:我想说
钟溪心疼得不能行,微微俯下身靠近他,难得温柔地说:你说,我听着。
林北辞轻轻咳了一声,喃喃地说:凶手就是他就是
钟溪:
钟溪面无表情看着他,手抬着放在了林北辞的脖子上,淡淡地说:继续说。
林北辞:
林北辞不敢玩了,他有些委屈地说:我是重伤的人,而且还都是为了你们帮会。
钟溪瞪他。
林北辞被他瞪得也不敢卖惨了,只好说:你抱一抱我。
钟溪:我这不是在抱你吗?
林北辞说:可是你的手放在我脖子上啊,我担心你想要趁着四下无人杀我灭口。
钟溪都要被他气笑了,但是看到他虚弱成这样还要皮,又有些忍不住心中一片柔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托着他的后颈让他的额头抵在自己颈窝,整个人都拥在怀里。
这样呢?
林北辞这才眯着眼睛笑了:这样可以,可以可以。
两人抱在一起腻歪,大概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天边一道惊雷直直劈下,轰隆一声巨响。
林北辞懒洋洋张开眼睛,随意瞥了一眼四周。
正在这时,一支暗箭再次朝着钟溪射了过来,林北辞瞳孔一缩,几乎拼尽全力将钟溪往旁边一扑。
暗箭堪堪从钟溪肩边擦过。
钟溪也察觉到了,两人避过之后他十分稳地将林北辞继续抱着,连个颠都没打。
林北辞挣扎着要下来,钟溪却按住他,说:别乱动。
林北辞奋力扒着钟溪的肩膀,朝着放暗箭的人冷冷看了过去,眼神中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杀意。
下一秒,原本已经擦肩而过的暗箭竟然再次折了回来,像是有自动导航似的朝着钟溪冲了过来。
钟溪连连后退,余光扫到不远处一个迎风而立的身影,眸子微微一眯。
那人站在一块巨石上,长发胡乱飞舞,眼神冷漠地盯着他。
他也没有将ID隐藏,大大咧咧地顶在头顶。
木目爷。
钟溪闪身躲过自动追踪的暗箭,冷冷看着那人:是你?
木目爷冷笑一声:躲?你能躲得了吗?那支箭一旦设置了目标可是不死不休,而且还是涂了剧毒的
他还没说完,暗箭再次追踪到了钟溪身上,钟溪正要像之前那样躲过,刚好续了一点力气的林北辞突然从钟溪身上一跃而下,直接挡在了钟溪面前。
自动追踪暗箭在触碰到林北辞眉心时硬生生停下,整个箭身都在瑟瑟发抖,它正要根据设置的系统重新找寻其他路线,林北辞眉间闪现一抹冷意,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支暗箭。
木目爷瞥见他竟然拿手直接握箭,风轻云淡的形象再也维持不了,他吓得差点从石头上蹦下来:快放手
林北辞眼睛眨都不眨,握着箭直接朝膝盖上一撞,暗箭硬生生被折成了两段。
林北辞冷笑一声,十分狂妄地说:不堪一击!
木目爷:
林北辞放完狠话,身体一踉跄,整个人就栽倒在地上。
钟溪:
钟溪一把把他抱住,正好碰到乐居龄又开始加血,林北辞这才没有被马上判出局。
木目爷从远处气急败坏地冲过来,看到钟溪抱着林北辞,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把他给我放下!
钟溪冷冷看他一眼,非但不放,还更加轻柔地把林北辞抱在了怀里。
木目爷要被气得吐血了:钟溪!你之前到底和我怎么说的,只跟着他,什么都不做,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钟溪淡淡道:我反悔了。
木目爷相修泽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说自己反悔了的混账,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你就是靠着不要脸才把我弟弟骗到手的?钟溪,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啊?
钟溪被指着鼻子骂也不生气,他还特别温柔地将昏睡中的林北辞拥在怀里,慢条斯理地说:是你说的,林这么乖巧听话,我凭什么不动心。
他看着林北辞的睡颜,突然笑了笑:如你所愿,我动心了。
相修泽冷笑:晚了,我弟弟已经不喜欢你了。
钟溪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他抬起眼睛,冷淡地扫了相修泽一眼,似笑非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他当年有多喜欢我似的。
相修泽想起来自家弟弟的病,难得噎住了。
钟溪说:赶紧离开吧,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相修泽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不得不妥协了,他走上前:起码让我看一看他。
钟溪没有再阻止。
相修泽看着自家弟弟年少稚嫩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有些不舍,这么乖巧听话的弟弟已经多少年没见了。
相修泽抬起手想要将林北辞接过来,钟溪瞥了他一眼。
相修泽冷冷道:别以为他叫一声哥,你就是他最唯一的了,我不死,你终究是个表的。
钟溪:
这句话怎么这么奇怪,有种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的奇怪既视感。
钟妃蹙眉,最后不情不愿地把林皇帝递了过去。
相修泽一把把弟弟拥在怀里,抬起手将林北辞凌乱的碎发抚了抚,他轻轻拍了拍林北辞的后背,喃喃道:不怕啊,哥一定会救你的。
林北辞似乎被拍醒的,眉头一皱,似乎要醒来。
钟溪立刻道:快把他放下!
相修泽又扭头不认人,朝钟溪哼了一声:我再和他说句话。
钟溪冷着脸看他作死。
林北辞迷迷瞪瞪地醒来,眼前有些花,看不清楚人,但是他鼻子十分好用,醒来后没有嗅到钟溪身上那奇特的木香,倒是有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息间。
林北辞甩甩头,迷茫地恢复视线,因为仰着头视线最先看到的是相修泽的ID。
木目爷。
就是刚才要杀钟溪那孙子。
林北辞眼睛一眯,手突然动了动。
相修泽看到他睁眼,有些开心地说:林,窝似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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