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来人正是跟在宋老夫人身边多年的老仆,不知今日何时出了府。
她沉沉敲门,待里面的人回应之后,闪身进去,又快速合上。
老仆拉着宋诗闻走到桌边坐下,面露喜色道:“先生已经到了!如今就住在少陵山,正在待客。去的人太多,我托了好大一番关系,才在今日见到她。”
宋诗闻问:“你可将事情说清楚了?她如何说?”
老仆道:“先生说你叙述得太过含糊,真相如何,要等她亲自看到人才好判断。”
“啊?那可怎办,我要如何才能将人叫去城外啊?”宋诗闻忧愁道,“我一想到她如今这样子……我不敢呀。”
鬓边满是白发的仆人说:“姑娘莫怕,老仆已经问清楚了。对方若真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可朝她丢把糯米试试。”
宋诗闻:“这种民间的方法,也有用处?”
“有。虽说用处不大,但对方若有反常,便可看出端倪。要是对方没有丝毫反应,那就是个道行深厚的厉害角色了。先生说了,此事若真,那就拖延不得。请您尽快决断,以免未来伤了自己。”老仆从袖中小心拿出黄符,送过去道,“姑娘给的银子我都用了,从先生那里买了一道符,只要放到对方身上,便可将鬼怪压住。姑娘留在身边,用来防身。”
宋诗闻忙接过,用力捏在手心。
手上握有了东西,心里就踏实多了,好像这明黄色的符纸真能给她力量。
然而宋诗闻还是惴惴不安。
她能用什么借口,把宋初昭给约出来?
第41章出游
宋诗闻正苦恼着该如何去找宋初昭,不想机会很快就来了。
唐知柔那边约了几个相熟的姐妹,正打算着要出去走走。
自文酒宴之后,唐知柔一直将自己关在家中,没有半点消息,众人原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小县主一向是个闲不住的性格。这回听到她要出去游玩,才晓得她应该无恙。争相约她出城逛逛。
那段时间,唐知柔其实是想叫自己冷静冷静,借此忘掉顾五郎的。谁知一个人待得越久,心里的孤独就越甚,沉积的难过也就越重。脑海中不断回忆起那二人联手训斥她的模样,简直成了她心里的一道阴影,搅得她不得安宁。
她就不是那种适合独自神伤的人呐!简直是自寻烦恼!
想明白之后,唐知柔便觉得不如出去散散心。
宋诗闻听到风声,急匆匆地赶去,建议唐知柔可以带朋友去少陵山走一走。
唐知柔本是不乐意的,她还惦记着之前宋诗闻利用她的仇,对宋诗闻心怀戒备。若是可以,她都不乐意叫上宋诗闻,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是对方干巴巴地硬凑过来。
宋诗闻在她面前表现得谦卑愧疚,对她好话说尽。唐知柔也不是什么泼妇,不能当面与人吵翻,心里的气早已消了大半。加上宋诗闻说,近日少陵山上来了一位很神的道士,无论是算命、驱邪、看风水,都极其灵验,可以去找大师求个吉利。
唐知柔嘛,倒是不大信奉道士和尚之类的,平日也不会去道观或寺庙敬香火表诚心,可敬畏之心始终根植于心,不敢笃定说二者不灵。若只是凑热闹,她很有兴趣。所以在略作考虑之后,爽快答应了。
宋诗闻于是又让唐知柔给宋初昭也送一份请柬,说若是落了宋三娘显得不妥。近日一直有人在暗中说道她二人关系不和,可以喊宋三娘出来,叫谣言不攻自破。
唐知柔翻了个白眼,心道那不是谣言啊,她与宋初昭的确不算很合,里面还有你宋二娘的一份功劳呢。
想归想,私下里她也知道宋诗闻所言有点道理。她与京城里大多官员女眷都有交好,又素有外向友善的名声在,如果一直放着宋三娘不理,说不大过去。显得她小气似的。
唐知柔最后还是写了封请柬,邀宋三娘出城游山。时间定得很近,就在明日。差人直接送去贺府,并吩咐仆人,等得了宋三娘的准确回信再回来。
唐知柔安排好之后,便不大客气地请宋诗闻出去。她对此事压根儿不放在心上。问一问又不掉块肉,宋三娘也惯看自己不过,都不一定会来。当然,来了她也不怕。
宋诗闻如愿以偿,也不在意唐知柔的冷漠,转身朝着送信的人追了出去。
她只担心,少陵山的事最近传得太广,宋初昭偶然听过风声,到时候不肯随行。
她本想将那道黄符随信附过去,让人试试三妹的反应。但是想到符纸的价钱,心口一阵泣血,太不舍得,决定还是紧要关头拿来保命用。
没有黄符,糯米也是聊胜于无吧。
宋诗闻叫住了送信的仆役,往请柬上抹了一层薄薄的糯米粉,确认看不大出来,才让人离开。
请柬很快送到贺府,知是别家姑娘送来的信函,贺老爷很是关心。
不知为何,老爷子十分在意“昭昭没有朋友”这件事儿。
顾风简看着老人家一副好奇又克制的表情,干脆当着他的面把信拆开。又把上面的内容念了一遍。
看见少陵山时,顾风简还愣了下。
今早宋初昭已经把信给他送来。
巧了,怎么近日,人人都往少陵山上跑?
不等他回神,贺老爷已在那边怂恿道:“去吧。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京城里也有性格爽直的姑娘,不定能与你聊得来。你往后或许得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总得习惯习惯的。”
贺夫人并不知当日文酒宴上几人交恶的事,继续道:“这小县主我也算认识,从小受尽宠爱,无拘无束。虽然有些任性,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主动邀你出去,就是想与你交好,你可同她打好交道,她会护着你的。”
如此无趣的事……
顾风简摩挲了下手指,感觉指尖有一层略微粗糙的粉尘。他抖了抖请柬,不知上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细小的粉末。
虽然那粉末是白色的,只薄薄糊了一层在纸面上,顾风简还是被那不知名的东西恶心得够呛,往旁边一丢,不想再碰。
贺老爷见他面露不悦,动作又很嫌弃,立马紧张问道:“昭昭啊,你是与那小县主处得不好吗?”
顾风简说:“没有。可能是掉地上过了,我摸着有点脏。”
“哦。那你想去吗?”贺老爷说,“我与你外祖母身体好得很,不用你日日留在家中陪伴,你若是想去,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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