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gu903();是。席慕啧啧称奇,你怎么知道的?

只有实习生才会坐这辆车。他转头看席慕,露齿一笑。稍微忍耐一下吧,这里的实习生都待不久的。

席慕的身体稍微往后仰,你说这话,听起来怪可怕的。

大叔只是笑了笑。

路程遥远,席慕在摇晃的车厢中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车里面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司机在车站停下,专门等他醒来。到了。他说。

好。席慕背起书包,迷迷糊糊地下车。

席慕坐的是下午的那趟车,到城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到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坐着,买了矿泉水和零食,然后打电话,让他的家里人来接一下他。

没有一会儿,收到信息的席慕走出了便利店。

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他的面前。

席慕打开车门。

我可爱的弟弟!车里面的人音调高到席慕想要捂住耳朵了。

席慕因为坐了太久的车,已经没有精神跟他的姐姐扯皮了。他将书包扔进后车厢,然后进副驾驶。走进去以后,他被他的姐姐吓了一跳。一向蓬头垢面的姐姐今天打扮得光鲜靓丽,甚至穿着礼服裙。她美丽得炫目,但是席慕只觉得眼睛痛。

席慕问:你去卧底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的姐姐绝对不会打扮成这样的。

卧底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需要我去?秀丽的女人勾起嘴唇,修长的手指拍打着方向盘。我跟着上司去参加隔壁部门的庆功宴,在遵循礼貌和道德的前提下,用我最优美的语言对他们进行冷嘲热讽攻击。算了,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快回去吧,你应该累了。

席慕确实累了,他上车以后,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象。城市就算夜再深,也是五光十色的,有些光来自白领还在工作的商业楼,有些光来自车子在驶过的道路。席慕只是看着,什么想法都没有。

前方是红灯,席钥刹车,停在某一辆车的后面。

对了。席慕想起一件事情,关于那个医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明天吧。席钥觉得自己是一个体贴的姐姐,你今天就休息吧。爸爸和妈妈又出国去了,现在家里就你和我了。

席慕扶了扶眼镜,觉得胃疼。

明天我来帮你做早餐哦。席钥露齿一笑。

席慕叹气,语气强硬道:你不要乱动厨房。

席钥闻言,立刻变脸,冷漠地看着前路,哦。

离开了那家医院,席慕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到家以后,他洗了一个澡,然后爬上床。

啊。他像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一样叹了一口气,然后蠕动着钻入被窝。

他享受来之不易的轻松时光。

太好了,这一觉睡去,不用定闹钟了。曾经他以为每天上课、写作业、查资料已经够烦了的,没有想到投入到工作以后,每天周而复始的、规律定得死死的生活反而叫他觉得更加疲惫不堪言。

席慕将床头桌上的眼镜推远,然后关上了灯。

窗帘没有拉紧,在一室的黑暗中,漏了缝的窗,透出了些月光的痕迹。

席慕想起了蓝斯遇的房间,那里似乎也能看见月亮。

围墙内的月亮。

就算是这样,他似乎也看得挺开心的。席慕侧着身体,没有了眼镜遮挡了的双眼温柔如水,要是能出来看的话,蓝斯遇一定会更加开心吧。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如果明天能出彩虹就好了。席慕因为太累,胡言乱语一句话以后,立刻倒头就睡。

同样的一轮明月,有不同的人在欣赏。

蓝斯遇就跪坐在床边,默默地望着月亮。听到了声响,他的眼睛望了过去,琥珀色的眼睛璀璨得就像是借了月亮的光。

这一幕,在席慕的梦中出现。

当他从意味不明的长梦中醒来的时候,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替他关上了窗户。

姐。席慕有气无力。

下雨了。席钥如是说。

春末的最后一场雨,雨过后,有丝丝寒意。

席慕赖床赖到了中午,才披着外套,慢悠悠地下楼。

为了保护这一个家的完整,席钥没有进厨房展示她的厨艺,而是乖乖地用手机叫了外卖。

很丰盛。席慕打了一个哈欠,抓了抓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他其实真的很随便,只是在外面,习惯了人模狗样的装扮。

坐在餐桌前的席钥不比他好多少,她穿着大学时候的运动套装,鞋子都套了两只不一样的。请。席钥很客气地请自己的弟弟上餐桌吃饭。

席慕还剩下的一丝睡意立刻就被他姐姐的礼貌给吹散了,他的姐姐每次出现这种态度的时候,必定有诡计。

他冷静地推了推眼镜。

席钥看着他警惕的样子,笑了,过来坐吧,我跟你讲一下关于那个医院的事情。

那个医院很奇怪。终于逃离了那家医院,席慕可以畅所欲言了。

哦,哪里奇怪?席钥问详情。

我只是一个实习生。要问那一间医院哪里古怪,席慕觉得自己可以抱怨个一天一夜,但是每当有什么部门过来检查的时候,他们都让我去招待来检查的工作人员,好像除了我以外,他们都见不得人的样子。还有,那一家医院的名字、选址都很诡异。但是最有问题的是,我在那里待了三个月了,没有见到一个病人的家属过来看望病人。就算那里的交通再不方便,也不至于吧。席慕吐槽,又不是什么奇怪科学家的诡异实验基地。

席钥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嘀咕,你的第六感倒是准。

什么?席慕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席钥让他先坐下。我们最近在办一间案子。她先从源头说起,一个人过来报案,说她的一个网友失踪了,失踪之前,说她的父母要把她送进一家精神病医院。她们那时候有联系,说好了进去以后还会有联系。但是病人自那以后,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报案的人刚好去病人家附近出差,干脆就找上她的家了。她的父母却这么回复她,我们没有女儿。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报案人早就来过她的家,也见过她的父母。

于是她就报案了。我们根据线索,查到了杜松子树下精神疗养院。

席慕没有好气,打开外卖的包装袋,你们就为了这个案子,让我进去?明明直接带人过去可以更快解决问题。

席钥不理会他,继续说,当我们查到这家医院的时候,隔壁组的人就过来警告我们了。席钥也没有想到一件失踪案会牵扯出那么多的东西。有一个外国宗教,很古老的。他们相信天才、超能人是可以制造出来的。为此,他们开设了许多的病院,将病人作为实验体。

席慕正在打开一次性筷子,啪嗒一声,他咬着筷子的一头,目瞪口呆。

他们甚至还在研究长生不老,以及让残废的人重新走路,得了绝症可以痊愈什么的。

席慕将筷子拿在手里,如果我不是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以为你专门来愚我。

我乍听到也以为隔壁组的人在玩我。但是,这都是真的。席钥说,而且他们布置得非常严密,跟很多权贵都有合作关系。不论是外国那边,还是我们这边,根本就没有办法打探关于他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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