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可别惯着他,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走。瞧瞧他胖的,就连他娘都嫌弃他肥,想让他多走几步呢。”
“我才不胖。”小胖砸气鼓鼓的说道。
“别自欺欺人了,你也不瞧瞧你表叔有多瘦,你就不怕把他给压坏了。”
听了这话,小胖砸还真陷入思考,看着季子禾说道,“表叔,把我放下来吧,我要自己走。”
“别听你爹的,我抱的动你。”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人,体质是差了点,可也不至于连个小孩都抱不动。胳膊麻算什么,换一只胳膊不就好了。
“没事,表叔,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小胖砸坚持道。
“是啊,赶紧把他放下了,你去收拾收拾,你嫂子还在外头马车上等着呢。这会儿天早,不热,路上人也不多,咱们赶紧动身。你也别吃早饭了,等会儿在城里随便买点就行了。”宁采臣说道。
“嫂子也去?”季子禾将蒙儿放了下来,惊讶道。
“没事,都说十月怀胎,总不能十个月都不出门,那还不把人给闷坏。梓潼山不高,有大路可以乘车上,她这胎很稳,月份也不大,坐马车里不碍事。”
“那就好。”季子禾点了点头,他之前一直以为女子怀孕了就会变成弱柳扶风的易碎品,之后就要天天待在家里,不能干活,不能做大动作,最好什么动都不动一下天天躺在床上才好。
不过似乎他所想的并不符合实际,孕妇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虚弱易碎。就像他嫂子,现在正有孕,约有四个多月了,可精神状态还是很好,天天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表哥家里的家务还是她在操持。季子禾没见过其他孕妇是什么模样,但嫂子已经是第二胎了,表哥他们肯定比自己有经验,也就没提出什么异议。
季子禾没有带上黄九郎,让他留了下来。小九这阵子跟在他身边整天忙这忙那的不得闲,好不容易过个节,季子禾也想让他歇歇,干脆就给他放了天假。
季子禾把自己的小毛驴从棚里牵了出来,跟房东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门。蒙儿坐马车上,惊喜的看着季子禾,“表叔,你戴着花可真好看。”
“花?”季子禾伸手一摸,自己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簪了一朵菊花。不用说,肯定是自己旁边那只若无其事的大鬼趁自己不注意干的好事。
季子禾也没拿下来,重阳节佩茱萸簪菊花本就是习俗,有辟邪求吉之意。大楚的风气开放,别说重阳,就是平日,也些男子戴花抹粉,精致的一点也不输女子,崇尚阴柔之美,有些相似于平行世界里魏晋时期的审美。没办法,这就是个看脸的社会,长得好看就是比长得丑吃香。
当然啦,并不是所有人都追求这种阴柔之美的,就比如小禾子。他生来身体就不好,比旁人体质弱,长得又不差,相当符合一些人所喜欢的病态美。季子禾不反对这种审美,但他却不愿意做个柔弱的美男子。他从小就羡慕人家强壮不生病的小孩拥有一个好身体,所以他立志要做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硬汉,硬汉怎么能戴花呢?
小禾子的理想很美好,只可惜,实力不允许啊。虽然他现在不经常生病了,但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弱可不是那么容易养好的,就算他有意识的锻炼身体,依旧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
宁采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摘来了那么多的菊花,送给季子禾那么多,马车里还放着一大堆。蒙儿看着季子禾头上的花很是喜欢,就开始闹宁采臣,宁采臣就用菊花给他编了个花环。小胖砸戴着花环,臭美极了,约莫是把自己给当成了花仙子,终于老实了下来。
季子禾骑着小毛驴,跟在马车后边,就朝着城外的梓潼山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菊花单指菊花这种花朵,没有任何引申义,不要想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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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本人生赢家又出现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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