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她纤腰玉骨(穿书) 第71节(1 / 2)

如今,她也算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了。

“你明白了吗?”缇宁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乱。

裴行越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他望着缇宁,忽然就从腰间把拔出一把匕首。

冷白的刀刃反照过缇宁的双眼,她闭了闭眼,下一刻,她突然听见一声自言自语:“右手还要批阅奏折。”伴随着话音响起,还有刀刃捅进皮肤的刺啦声。

缇宁愕然地瞪大双眼,看见眼前这一幕舌头发直:“裴行越,你疯了!”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间的宫女太监,裴行越听见有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不准进来。”

宫女太监们对视几眼,浑身抖如簸箕,犹豫了几下,终究不敢进去。

裴行越垂眸看着缇宁,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好似那把匕首没有戳进自己的左臂,他笑着拔出匕首:“现在捅哪个地方?”

他话落,低下头,好似在端详哪个地方是捅刀子宝地。

缇宁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冷的,见裴行越又开始比划自己大腿上的肉,缇宁猛地扑过去想抢他的匕首。

裴行越微微一转,避开缇宁,与此同时,尖刃戳记左肩,血淋淋的刀子被手指修长的手掌拔出,这次他不满足在四肢寻找地方,刀子开始朝着心肺比划。

缇宁声音颤抖,既惊又怕:“裴行越,你还要干什么?!!”

裴行越笑眯眯地看着她,“阿宁,你爱我吗?”

缇宁:“…………”

“呜呜呜呜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男主进步了,他不用捅别人刀子来威胁她了,而是捅自己。

然后男主的性格本来就有问题,正常人女主真的驾驭不住。

昨晚太忙了,看店没睡成午觉,晚上早早就睡过去了,这章是昨天的更新。

第71章

太医心里慌的一批,手上却是十分冷静地给陛下包扎了伤口,伤口没到要害,但下手的人却是挺狠的,戳的伤口很深。

太医从伤口的形状以及深浅得出一个让自己胆战心惊的结论,就是伤口好像是陛下自己戳出来的。

至于真相是不是和他揣测的一样,他胆子小,也不敢多问,包扎好伤口,叮嘱好注意事项,便退下了。

裴行越因为失血,脸色略微有些白,缇宁揉着额头看了他两眼,让宫女提了些补血的晚膳来,用过晚膳后两人歇下。

虽然还是一张床,不过缇宁背对着裴行越,浑身散发出我不想和你交流的气场。

裴行越盯着缇宁背影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裴行越一动缇宁就醒来了,不过她还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及至他去上朝后,缇宁才爬起来。

如今已是八月了,天气渐渐转凉,缇宁在宫殿门口站了半晌,然后去敬慈堂,那儿供奉着大安历代先祖,包括裴隆。

缇宁给裴隆上了三炷香,然后在有些阴森悲凉的大殿内呆了几个时辰,她叹气啊,她不停地叹气啊,最后她望着裴隆的牌位,露出了笑。

缇宁回到乾清宫,得知裴行越下朝后回来过一趟,得知她去敬慈堂后,便去处理政务。

缇宁再见到他还是晚膳时分,她维持着不想和裴行越交谈的样子,裴行越也没有多说什么,饭后两人各做各的,直到躺在同一张床上,缇宁背对着裴行越睡在最里侧。

她以为裴行越的耐心不会再今天告罄,但隔壁躺下的声音后传来后不久,裴行越就先轻轻开口了。

“五岁以前,我以为许氏是我的亲生母亲。”

缇宁转动了下脑筋,许氏就是临西王妃。

“但是五岁之后,我产生了怀疑,每个人都说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亲生母亲不会时常露出看仇人的眼光。”裴行越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有时候,她生气了,会将我关在衣柜里,只要我做事没满足她的要求,就会罚我不准吃饭,用手臂粗的木棍惩罚我,甚至是用尖针。”

缇宁心口一紧,默默提醒裴行越就是用这些东西博取她的同情,她不会上当,但与此同时,缇宁知道,他所言非虚。

“后来,七岁那年,我知道了真相,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伤到身体,不能有孕,那时候她前两个孩子都已经夭折,可不管如何精心照顾第三个孩子,孩子出生不到一个月还是夭折了。”

“我娘是王府里的一个侍妾,恰好在许氏生产完三日后生下了我,许氏的亲儿子死后,她便抱走了我。”说到这儿的时候,裴行越瞳仁骤然紧缩了下。

“一个月后,她用极其恶毒的方式杀害了我娘,割下了她的四肢,戳破她的脑袋。”

缇宁嘴唇泛干,呼吸急促,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腰肢上,缇宁呼吸一凝,裴行越贴在他耳边,“八岁那年,我想结束这一切,没想到许氏没有死,反而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以为我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对我如珠如宝。”

“我也觉得让他们这样死太简单了,死是多么幸福的事,最痛苦的应该是,在一切即将如愿以偿时,打碎希望,盯着他们绝望恐惧的脸。”裴行越低低地笑了起来,脑袋在她的脖间蹭了蹭,“阿宁,你讨厌我吗?”

缇宁把心里的情绪压了下去,面无表情道:“不讨厌。”

裴行越又笑了一下,收紧了抱着缇宁的胳膊:“睡吧。”

缇宁闭着眼睛,却半晌都没有睡着,及至第二天醒后,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大半。

刚梳洗完,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缇宁对着铜镜深呼吸了两口,从起居的内殿走到外殿。

裴行越坐在圈椅上,他身侧的位置坐着兢兢业业的太医。

太医道:“陛下今日可有觉得头疼脑昏。”

裴行越按了按额头,低声道:“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