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法子。”
“历延年既然不想和他太子父亲一般得个全盛名声,那就名声丧尽,不得好死,弑君的乱臣贼子,怎么能入皇家宗族呢。”
这天下早该归位正统,还政于历姓血脉了。
……
那一日,天上悬挂的月亮都透着血色,夜里雾深弥漫,包裹着整座皇城,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冷冽的杀意四散开来。
“尔等构陷孤弑君杀后,想让孤背上骂名,孤合了你们心意。”
“这天下叫什么大历,孤看不如叫南蛮。”
“你!历延年你怎敢?这是大历几百年天下——”
“孤的阿父父亲如何死的?孤怎么不敢。”
历延年身着血衣,骨瘦嶙峋犹如一架骷髅,分明孱弱病死之相,众人却无人敢轻视,只看一眼便心生惧意。
像、像极了当年的太子。
……一切成了定局。
历延年坐在空荡荡黑漆漆的龙位之上,他一口气撑到如今,早活不久,他知道,但总算得偿所愿,痛快了。
“你是谁?不会又穿了吧?不会吧应该不是吧。”
黑暗中星星点点传来一道碎碎念叨的声。
历延年目光冷冽看过去,怔愣片刻,不自觉的收了浑身戾气冷意,道:“历延年。”
“好熟的——年年?!”
“年年,你当皇帝啦?恭喜恭喜啊。”
历延年望着殿中人,“谢谢。”复而语气几分婉和,出神道:“谢谢南珠阿叔,当日带我爬树下河……”
“哈哈客气什么,你是我小侄儿,我做叔叔的应该的,多年没见,没想到你还真认得我,没白替你掐架。”
他临死之前,想见阿父想见父亲,却没想到见了昔日的——
南珠。
“……皇爷爷不是我杀的。”
“父亲却因我而死。”
“南珠,我没脸见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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