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gu903();他知道,在爱上苏忘离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苟延残喘了。

景湛张开嘴,含住苏忘离颤抖的唇,顷刻间唇舌相依,静谧的房间充满交缠细腻的水声。

师父......

他有些急躁的扯开苏忘离锦白衣领,迫切的埋下头去吸吮撕咬。

苏忘离哪受过这般对待,一双眼中竟有了情动神色,但仅是一刹,那双烟雨朦胧的漆黑眼珠便带上精明与刻薄,搂住景湛脖颈的手移向胸膛去推他,奈何景湛此刻理智尽失,只顾埋头撕咬。

景湛......

苏忘离慌忙叫出声,霎时间,那双微挑眼眸睁大,身体可以控制了?

身体逐渐听从他的神识控制,体内另一股与他抗争的神识此刻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景湛,你醒醒!苏忘离偏过头,双手用力推拒景湛,挣扎要起身,奈何两人体力相差过大,苏忘离根本不是景湛对手。

一只大手抚摸上景湛细腻脸颊,将他偏过的头扶正,低下头又含住那张朝思暮想的唇。

苏忘离舌头顶撞景湛,但却被缠绕起来,无法说话,由于嘴巴过度开合,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一副旖旎风光。

长恨!苏忘离在景湛离开嘴唇那一刹那立刻召出长恨,一剑狠狠砍上景湛手臂。

两人身前景象瞬间模糊破碎,顷刻间消散化作齑粉。

景湛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双眼慢慢恢复清明,周围一切也由模糊渐渐清晰起来,昏暗的房间展现在景湛眼中。

他还是在这间房中?刚刚那些都是梦?

景湛想到苏忘离,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一只手臂更是连动都无法动。

他垂眸瞧去,自己手臂不知道被谁砍了一刀,细长大口子正随他的动作往外涌出一股股鲜血。

难道刚才那些是真的?不是做梦?

你可终于醒了臭破烂。柳彻寒拿手在他发愣的眼前晃了晃,见这人毫无反应,挑眉说到:没醒?诈尸不成?

柳彻寒自言自语,抽出佩刀要往景湛身上砍,景湛立刻一个眼神瞪过去,瞬间起身朝后躲避。

你疯了!砍什么!景湛见他就一肚子气,此刻见他拿剑欲砍自己,更是火冒三丈。

哎哟,还真管用,真醒了,既然这样,那给师父也去来一刀。柳彻寒说罢起身。

站住!我手臂上这一刀是你砍的?景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咬牙切齿朝柳彻寒道。

不是我还能有谁?你读了墙上那句诗就自己倒下去了,踢也不醒,打也不醒,我没办法,去另间房找师父,谁知师父同你一样昏迷倒地,我本想将师父抱过来,但是门上有道结界,师父出不来,我就将他放下了,回来再瞧你时,你的呼吸已经开始慢慢减弱了,同琉山雪潭那两名弟子一样,只是那两个兄弟命不如你好,已经西去了,我可是在你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把你给拉回来,你可欠我条命呢,快,叫声恩公哥哥来听听。

柳彻寒说的洋洋得意潇洒自如。

景湛却气的浑身颤抖,半晌从嘴里吐出句:你抱他了?

不然我怎么把师父带出房间呢?柳彻寒说得轻巧,不以为意间又是浓浓的挑衅。

你!景湛气急要动手,一拳挥去,柳彻寒立刻拂身躲开。

嘴角噙着笑:我说你这人可别不识好歹,不叫恩公就罢了,哪还有出手索恩公命的呢?

景湛此刻一心想苏忘离,懒得同他废话,转身抬脚跑出房间。

木质长廊不算长,可景湛却发觉如今这条长廊竟怎么也到不了头,两边竟如此之远,明明用尽全力在跑,景湛依旧觉得自己太慢。

苏忘离不知道醒还是没醒,放他一人在那,景湛说什么也不安心。

待景湛终于跑到门口,柳彻寒也已经追过来,大门被景湛踹开,苏忘离此刻正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屋内墙上字画前,见门口异动立刻侧首望去。

两双眼睛顷刻间对上,视线之中只有对方,梦中旖旎画面还历历在目。

苏忘离那张唇是怎样的湿润柔软,舌是怎样的滑腻炙热。景湛全都记得。

他就这般直直盯住苏忘离,像是要将他牢牢抓在自己手掌里才放心。

苏忘离心中破天荒的小鹿乱撞,心脏狂跳不停,面上依旧镇定自如冷漠高傲,他堪堪将目光移开,再次对准墙上破旧字画。

召出长恨。

槿木,你在这里藏了数十年,该出来了!

苏忘离话语冰冷,听的景湛和柳彻寒心中战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没有人能醒过来的!

质疑暴躁的声音充斥整间阴森潮湿的房间。

你们!不可能的!

那副字画,正在向三人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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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离:我竟然被自己徒弟亲了?

景湛:师父,这有什么,你还求我抱抱你呢

苏忘离暴躁:闭嘴!

第三十七章仙君词穷了

错了,全都错了!你们怎么能醒过来!怎么可能醒过来!声音清澈如融化寒冰,但此刻却癫狂沙哑,虚弱颤抖,伴着恼怒至极的哭腔,夹着不知悔恨的执拗。

还不出来!苏忘离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抬手挥剑,长恨瞬间发出锯齿形闪电强光朝那副破旧字画劈过去。

谁知不劈还好,现在却是触碰这副字画的野兽逆鳞,顷刻间沙哑声音变为可怖的惨烈嘶吼:不要!

眼见闪电如同吐信毒蛇,蜿蜒盘旋直冲向那副字画,霎时间,字画周围闪烁起一层淡黄结界,仙力与妖力猛烈碰撞,激出浩荡灰尘,发出强烈气流,顿时狂风怒号,周遭积灰沉木被冲击的大片开裂破碎,浩浩荡荡的气流如同倾盆泄洪一般,直冲而上,冲刷向龟裂沉木,所过之处,瞬间化作残渣齑粉,热流涌动。

苏忘离似乎没料到小小画妖竟有如此可怖瘆人的邪气,手持长恨猛然挥向一剑,积聚体内仙力,宛如蓄势待发的流浆火山,瞬间自长恨喷涌而出,势要一击致命。

房屋顷刻间摇晃如孱弱危楼,只待苏忘离一剑劈下,昏暗屋内瞬间裹出一道刺眼光影,宛如黄金浇筑,金色琉璃光芒浩浩荡荡将已然摧枯拉朽的房间瞬间撑裂成残破碎片。

三人眼疾手快,旋身飞出坍塌房屋,在房屋尽数化为废墟飘渺中稳落于院中平地之上。

然而如此猛烈强劲的气流并没有伤害那副残旧字画一丝一毫,一张卷边昏黄的残破宣纸浮于尘灰氤氲的半空之中,淋漓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院中杜鹃花全部盛绽,由于没了高墙屋瓦的遮盖,浮于半空的宣纸之上飘逸娟秀的黑字此刻在白昼强光中尤为刺眼。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字画飘于空中,被微风卷出蹭蹭延绵涟漪,好似楚楼瓦舍里,轻盈婀娜的舞女翩翩起舞时飘扬舞动的轻纱裙摆,又宛如蝶扇蝉翼薄而精致,于半空扑闪翅膀,缓缓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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