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诸位师叔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或许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妖孽魔头了,只是看起来实在是跟他想象中的妖魔形象有些不一样呢。
“郑隐,果然是你!”
秦渔神色凝重,瞳孔微缩,看着那背负双手,踏海而来的白衣男子,心情沉重,压低了嗓音。
林凡目光漠漠,面无表情,淡淡看了秦渔一眼,微微颌首,目光一转,落到任寿身上,“我本来倒是没有注意到你们,不过紫郢忽然震动,我想应该便是师兄你在左近了,所以顺便过来看看。”
“住口。郑隐,你已经被逐出无量山,不再是无量山的弟子,这里没有你的师兄,你若是识相,立刻离去。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等剑下无情了。”
有人忍不住厉喝起来,但让他真的与林凡动手,他却是有些心悸,所以便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了。
林凡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静静的看着任寿,“师兄,好久不见,如今可好?”
任寿沉默,目光复杂,看着林凡,握着青索的手,松开又握紧,最后只得一声叹息,看着林凡,“郑隐。想不到还是见面了。”
齐漱溟惊讶的看着对面白衣飘飘的林凡,虽然知道此人一出现就让师尊和诸位师叔如临大敌一般,定然不会是无名之辈,但想不到原来他就是郑隐,那个名义上他曾经的师叔。
怪不得师尊要自己去看,自己去观察了。别的不说,仅仅只是看这郑隐师叔的外表,哪里又像传闻中的那般凶残邪恶。
只是正邪不两立,虽然师尊一直想要避免和这位郑隐师叔相见,但现在狭路相逢,不知道师尊又会怎么做?
齐漱溟不觉有些紧张起来,他希望任寿可以顾念旧情,但又不希望任寿因私废公,一时间竟然也有些纠结起来。最好是师尊当头棒喝,让他放下屠刀,迷途知返,那就皆大欢喜了。
“一别经年,看现在师兄法力充盈,神通自显,便知道师兄这些年来修行之上大有精进,并未受我之事影响,我心中却是不胜欣喜。”
林凡望着任寿,轻声说道。
“够了,郑隐。你这个无量山弃徒,欺师灭祖,自甘堕落,没有资格在我等面前说话。现在离开,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等便当做没看见。若是还要信口雌黄,卖弄口舌,就别怪我等剑下无情了。”
又有人忍不住厉喝起来,林凡就笑了笑,也不见作势,淡淡看了那人一眼,“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无量山的弟子,翻来覆去还是只会这么一两句。有些聒噪了,我与师兄说话,又哪里有你们插嘴的份。”
“郑隐,你实在是太狂妄了!唔!”
其他人立刻大怒,纷纷横剑而起,剑拔弩张,还想说什么,却骇然的发现自己等人竟然说不出话来了,这一下,当真是让人惊骇到了极点。
任寿也是眉头微皱,目光瞬间变冷,踏前一步,青索一握,“够了。郑隐。如果你是来找我叙旧了,那么就免了。从你叛出师门那天起,你我之间已经再无瓜葛。如果你是来挑衅我无量山的,那么我任寿也一并接了。”
林凡就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与师兄好好说说话,他们有些聒噪了。但你既然不喜,那便罢了。说起来,好像其实你我之间也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任寿顿时也沉默下来,是啊,还能说什么呢?现在立场不同,又哪里还能够说什么呢?
林凡又忍不住轻声叹息,摇了摇头,目光落到齐漱溟身上,“这是师兄你的弟子吗?得此佳徒,真是可喜可贺了。叫什么名字?”
齐漱溟看了任寿一眼,见任寿没有反对的意思,才鼓起勇气,大声道:“我叫齐漱溟。你就是那个大家说的大坏蛋,被师祖逐出门下的郑隐师叔吗?”
林凡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哈哈。不错,我就是你的那个大坏蛋师叔。”
说着,林凡伸手一指,一片莲瓣就落向齐漱溟的额头,齐漱溟吓得连忙捂住了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任寿,担心着那个坏师叔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诅咒。
“师兄得此佳徒,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聊表心意罢了。”
林凡笑着开口,又看了看如临大敌一般的秦渔等人,摇摇头,对任寿道:“罢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等哪天你我都得逍遥,超脱这红尘俗世之后,我再来找师兄喝茶便是了。”
说着,林凡转过身,步步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