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何谓狂?嬉笑怒骂曰狂?蔑视礼教曰狂?我行我素曰狂?都不是……为朋友一怒拔剑,心中热血不减杀意,剑峰所指绝不退却,有所为有所不为,如镀那般,才是真正的狂啊!”
吕狂觉得自己之前几十年,都白活了。
他运刀如笔,刷刷刷在石板上刻下了镀的名字,正好在狂字的后面。
静静地看着这三个字,半晌之后,轻轻叹息一声,一掌击出,将整个石板都击成了碎末。
自此之后,狂人吕狂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狂态尽敛,变得惜字如金,越发沉默了起来,只是他的刀法神韵,却越发的疯狂恣意了起来。
……
静静的树林中,枝桠吐翠,绿意盎然,枝条变得柔软了起来。
两个曼妙的身影,肩并肩走在一起,久久无语。
正是慕容烟织和玉珏瑶。
“他回来了,和我们猜想的一模一样,半年时间过去,他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了我们想都想不到的地步,这种人,就是所谓的天才吧。”慕容烟织突然驻足,轻轻地叹息。
这个容貌平庸的少女,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远处的春风拂动的树枝。
“嘻嘻,烟织师姐,老实交代,你早就喜欢上了丁师兄哦,对不对?”玉珏瑶笑嘻嘻地把玩着自己长长的秀发。
“小妮子,你还是先问问你自己吧。”慕容烟织没好气地道。
“有什么办法,当时人家也是情非得已嘛,冰清玉洁的身子,都被丁师兄看也看到了,摸也摸遍了……”玉珏瑶一双大眼睛里水纹流动,波光粼粼。
想起那日在西岩山脉地下宗门遗址之中的一幕,两个少女都觉得面红耳赤,芳心乱跳。
“对了,让你打探消息,有没有什么结果?到底宗门这次,准备怎么处置丁师兄?”慕容烟织话题一转,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现在还很难说,丁师兄这次闯了大祸,卢鹏飞非比旁人,他是连续三次五院大比第一,被好几位宗门长老看重,据说他已经被三代核心弟子之中的一大派系收为外围,如今这个派系极为震怒,一定要以宗门法规处置丁师兄。”玉珏瑶气嘟嘟地道:“连我哥哥,都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看来高层的较量,还没有明朗。”
慕容烟织点点头,眉间闪过一丝忧色:“我听到的消息,和你说道差不多,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触犯门规事件,已经变成了宗门各大派系势力角力的节点,对于丁师兄来说,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也许丁师兄可以逃过这一劫。”
“你是说弃师祖”
“恩,有人说丁师兄是弃师祖选中的人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最好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将丁师兄的性命,寄托在这样虚无缥缈的传言上,珏瑶,我们两人这一次,一定要竭尽所能,动用一切手段,来保住丁师兄。”
“我回去一定再好好磨一磨我那个不爱说话的哥哥,哼,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他一定得管管。”
“恩,好,我也回去,一定努力说服母亲,让她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两个少女商量一阵,交换了各自得到的信息之后,相互鼓励着急匆匆离开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