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
不是和荆跃?
虽然荆跃死了,但是……
裴南辰有点搞不懂他的口味了,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那种火辣够骚的女人,起码在床上,他那一身经常拳击的腱子肉可以不用白费。
没想到,却是清纯挂的温榆,有点匪夷所思了。
裴南辰嗤笑:“你口味有点清奇。”
“有吗?我觉得我口味挺正。”荆彦配合他一笑,将指间烟蒂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随手拿起躺椅旁边桌上的一粒薄荷味润喉糖,剥开糖纸,将润喉糖放入嘴里。
舌尖在糖球上来回滚滚。
让薄荷味驱散他嘴里的烟味,方便一会吻温榆。
“所以你脖子那里,她咬的。”裴南辰看向远处的温榆,看着挺乖。
不像会这么激烈咬人的小妖精?
“看不出,她挺野性?嗯?”
荆彦勾唇一笑,但笑里更多的回想今早被咬的那种激烈感带来的迷恋,声调混着风:“说实话,她咬我这里,我能兴奋,比吃了兴奋剂还兴奋。”
裴南辰顿时侧眸再次看他的喉结,随后秒懂。
然后同样英俊的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语调缓缓:“你这么变态,你妈妈知道吗?”
荆彦无所谓,手指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喉结。
性感地薄唇一勾,他喜欢。
……
船舷栏杆,温榆倒没注意荆彦一直在看她的视线,而是很想知道温可心刚刚说要介绍给她,她妈妈的朋友,“我妈妈的朋友呢?”
“这么急干什么啦?”温可心眼底坏意涌出,涂了红润唇膏的双唇虚伪地巧笑嫣然,“我这就是去叫她。”温可心边说边要往前走,可走的时候,故意似的就轻轻撞了一下温榆,顺手就把手里满满一杯香槟直接泼到了温榆头发和裙子上,瞬间,淡黄色的香槟液体从温榆头发上滴下来,又把她的裙子晕染的一片污渍。
狼狈极了。
温可心泼完,还不忘假装惊吓地尖叫一声说:“哎呀,姐姐,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你不会生气吧?”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周围那些名媛和富家子们闻声过来围观。
大家一围观,都对着温榆指指点点嘲笑起来。
温可心在旁边看着,心里偷偷暗爽,她就喜欢看姐姐当众出窘的样子,这样以后圈里谁敢要她呀?
多丢人?
但温可心可能太低估温榆的心思了,她早就不在意这个所谓名媛或者上流圈的事,谁管他们嘲笑或者不嘲笑?反正她以后会脱离,到时候她和他们就是彻底的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她在乎吗?
一点都不会。
她只是觉得这种行为幼稚又无聊。
当然,她不会拿水反泼,她现在的心态就是,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待半天就会下船,所以,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温榆一点不在意他们的嘲笑,自顾自把头发上的香槟液弄掉点,弄得时候,表情自然也没出窘的难堪,这让还在得意的温可心看见了,很不爽?
她就是要看她害怕无措的怂样。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羞耻?
温可心瞬间就来气了,死死瞪向还在若无其事打理湿哒哒头发的温榆,想继续说点损她的话,忽然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温榆的面前。
温榆还没抬头看他,就听到荆彦说:“刚才是你泼的吗?”声音不重,但听得出里面的威慑。
所以,他一开口,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再嘲笑,就连还想发火嚣张的温可心一下就被他的气势唬住了。
眨着眼睛,缩着肩膀像只鹌鹑似地一动不动看着他。
别说承认,她现在半个屁都不敢放了。
“是你泼的吗?”荆彦重复问一遍?
“不是……不是我。”温可心被他盯得发憷,舌头就像不是自己了似的打结,果然这个男人真的如传闻中那样让人胆颤的,
“可是我好像看见了。”荆彦继续说,声调没那么重,但大家都听出了不满。
有人开始小声说他怎么那么护着温榆?
“我真的没有……”温可心有点吓坏了,肩膀缩得更像鹌鹑,这个男人不过就说了这么几句,她就被吓到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只能抵死否认。
而她的弟弟温佳树早就躲到一旁不敢过来帮忙。
荆彦什么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得罪呀?
所以他只能自求姐姐多福吧。
“既然这样,那不好意思,请你下船。”荆彦有点没耐心跟她废话,说实话如果她不是女人,他可能直接拿酒杯砸过去了,但他有原则。
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