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俞越平不服,你后边不也赞同的吗?

我那是赞同吗?我那是不给你扫尾不行,要不是就你这一个儿子,你但凡能比得上你大表哥一成我也不用这么愁。

俞越平撇嘴,脸上更加不高兴,反正都做了,那什么时候告诉他?那不然不白做了?

俞鑫磊终于道: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让你姑父知道了,咱可落不了什么好。

俞鑫磊又开始教儿子:况且要你表哥的感激这算什么?那点感情最不牢固,这件事咱们不仅要他的感激,没办法的时候他也能成为我们握在手里的把柄。

见儿子张大了嘴巴,俞鑫磊哼了一声,你说他怕不怕咱们把这事情捅出去?你说咱们绑那私生子干嘛,还不都是他指使的?谁看他都得是主谋,说跟他没关系谁信啊?那想保住这个秘密,他要想跟咱疏远也得看咱答不答应。

俞鑫磊继续平静道:若说我更想联手的还是你大表哥,他在集团里才更能说的上话,不过你大表哥性子太冷,对谁都不咸不淡的,对那小私生子大概也是漠视。

俞越平好大会儿才消化了老爸的话,他也终于想起来道:爸,刚才二表哥说姑父本来就没给那私生子分钱,你说咱这

俞鑫磊沉吟道:现在的话以后还作不作数谁知道?其实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只要清楚一点,这个私生子对于你表哥来说是个不好的,是个妨碍,反正不管是不是,在咱们这里都是,咱们这一切做的都是为了他,清楚这一点就行了。

俞越平又说道:二表哥还说不能沾上人命,那私生子毕竟也是姑父的儿子。

俞鑫磊:这关头本也没打算沾血,至于以后的事,就到时候让你表哥自己来做吧。

纪舯源从俞家离开,便给纪蕴打了个电话:让人多查查舅舅他们家,特别是俞越平。

你确定?

第49章

一整夜的忙碌,第二日天色已亮,却没等来想要的好消息。

俞鑫磊在与人通话,接了电话之后俞鑫磊便斥道:不说了不要联系吗?

不是我想跟你联系,是情况很不对啊,这里里外外查的太严了,兄弟们都不敢出门,这人压根就运不出去,那交警见车就查,就连运猪的货车都看,行李箱也给你拉开,就这劲头,你跟我说就一普通毛孩子,你骗鬼呢?

俞鑫磊脸色一变:查的这么严?不能。那耗上的人情就大了去了,俞鑫磊摇了摇头,心中不信,这可不是给个面子两句话的事儿,这样的人情都得是要还的,不知道得退让多少的利益,为了一个小私生子?不至于。

俞鑫磊就道:不是因为这个事,你别大惊小怪的,有个风吹草动就吓的跟个什么似的,这样,你就先在乡下住个十天半月的,别往外走动。

给俞鑫磊打电话的男人挂了电话之后骂了句脏话,又问旁边的小弟,人醒了没?

那小弟尖嘴猴腮的,跟个瘦猴似的,道:看着要醒,又给他打了一针。

屋里还有一人,则是黑的跟煤炭似的,他嘬着牙花子道:大哥,这也不是个事啊。

那被叫大哥的也烦着呢,先这样,这阵过去,就把人甩出去。

这些人都觉得他们做的仔细,龟缩起来藏个个把天还是没问题的,可是事情却并非他们想的那样。

多方努力,虽然很难,但在第二天天黑之前,还是终于确定了可疑地点。

纪蕴跟着警车一起过去,车上还坐着知名谈判专家,去乡下的一段路坑坑洼洼,纪蕴也被颠的脸色显白,从昨天到现在这人也没合上眼,眼睛里都充上了血丝,可整个人却给人的感觉如山般沉稳,冷静,可靠。

那处小村子,瘦猴黑炭他们所在的院落与其他人的住处都离的远,此时瘦猴他们正在自己捣鼓自己的晚饭,听到一阵狗叫便立马警醒起来。

并不是虚惊一场,不仅有拿枪的警察,甚至连狙击手都有,瘦猴贴着他们老大,声音有些哆嗦,哥,这阵仗,我有点怕,咱、咱还能逃得出去吗?

黑炭粗着嗓子道:我们有人质。说着便去屋里把人拖了出来。

当纪明旭进入纪蕴的视野中的时候,纪蕴心脏陡然如同被重敲了一下,也一瞬冷静失了踪迹,情不自禁往前走去,还是谈判专家把他拽住了。

警察狙击手将这小院围了个严严实实,颇具盛名的谈判专家正在试图攻破那些人的心理防线,纪蕴的视线牢牢落在了那个小孩身上。

纪蕴垂下的手攥的紧紧的,眼里是不自知的浓厚的担忧,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越打量幽深的眼睛越是转黑如墨。

纪蕴是并不相信血脉之情那种东西的,纪明旭的出生是他人生中极少出现的乱子,打搅了他的人生。

纪蕴并不缺儿子,纪明旭这个意外并不受期待,反而是个污点证据,纪蕴自知自己算不得个好人,更算不得一个好父亲,也无意当一个好父亲。

只是在家里养的久了,在眼皮子前晃的久了,让他烦恼久了,那小孩就在纪蕴坚硬的心里面鲜活起来,不再是那么一个不受期待的符号般的形象。

对着纪明旭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纵容,纪蕴是没有注意过的,只知道那小孩一点都不怕他,敢拉他一起堆雪人,敢朝他砸雪球,敢抱他胳膊,就在前两天还敢腆着脸要他敲的蟹,甚至都敢毫不客气地让他捏小核桃

纪蕴总是无奈,心中又觉得不能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可却从来没有真的恼的,也没有真的觉得厌,甚至他自己捏出来的核桃仁,被小孩举着手喂到嘴边的时候,竟翘起了嘴角,觉得小孩也还懂事。

或许血脉这回事是真的不一样。

只是这点心里变化,纪蕴自己这个当局人是并不清楚的,他只是心里面非常恼怒,恼怒极了,恼怒有人把在他看护期间的小孩给掳走了,他说过要把他好好养到十八岁的,嗯,虽然当初某人只是说养到十八岁,至于以后或许会出现的好好的,安全的,健康的,快乐的等等,纪大佬嘛,所有的定词还不是他想怎么加就怎么加?

纪蕴从头发丝往下一寸一寸的打量着那孩子,这一刻视力也仿佛变得无比好了,小孩脸上出现了一抹红痕让纪蕴觉得无比刺目,又去看脖子看手,不知道哪里还有没有伤,无论是看到的,还是脑子里想到的可能,都让纪蕴如同被惹到了的狮子。

更为重要的是那孩子在那黑炭手里挂着软塌塌的,并不是清醒的状态,不能说话也不好判断孩子情况如何,让人心焦。

闭着眼的样子像是不能醒了似的,让人忍不住心慌恐惧,那黑炭口中叫着让人退后,不许过来,提着小孩胳膊的动作粗鲁,看着便是极其的不舒服。

有黑炭另一只手中的刀子,一直抵在小孩的脖子上,让这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纪明旭一直在做梦,梦到以前院里的院长阿姨们,还有医院里给他看病的医生,又梦到现在的班主任老师,梦到他去上了大学还参加了军训,后来又梦到了现在的纪家,梦到他跟纪煜瑾打篮球,纪煜瑾成了他的手下败将,梦到纪舯源被他的挠痒大法吓到哭了

梦境杂乱而漫长,纪明旭在梦中也努力想醒过来,可是眼皮却很沉重。

纪蕴看着小孩的眼睛睁了一下又瞬间闭上,纪明旭!只是小孩这次没有给任何回应。

谈判专家还在劝说中:你们只是从犯,做轻罪辩护,狱中再表现良好,过个几年出来也还年轻,若是再不就范,罪上加罪,那判的年数可就要多了

纪蕴看着脸色惨白的小孩,眼中如同堆积了寒冰,轻罪辩护?呵。

纪明旭眼睛又一次勉强睁开,这一次睁的久些,耳边的话传了进来,被他混混沌沌的大脑接收。

他竟然被人给绑.架了?!

纪明旭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