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把茶递过去,一抬头见何满神色安宁,若有所思,不由笑道:“何姑娘在看什么?”
“你。”何满坦然道。
“在下有什么可看的?”
“你生得好看啊。”
周深倒噎了一下,道:“何姑娘似乎对相貌出色的人情有独衷。”
可不是么,不管是赵桐兄弟,还是周深,亦或是她曾经的男宠,哪个都是千挑万选,皮相出众之人。
何满翻了个白眼,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行吗?”
周深失笑道:“在下哪敢说不成?何况在下应该还庆幸生了一副能入何姑娘法眼的容貌。只是这话由何姑娘说出来,总显得不伦不类,爱美应该是男人的专利吧?”
“所以说世间不公平,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就不成,但凡与众不同就成了异类,恨不得人人诛之,可我偏不信这个邪。”
“怎么个不信法?男人要三妻四妾,难不成为了赌气,你便要三夫四侍?”
一句话就把何满给堵住了。她不是不敢承认自己确实有这个想法,且曾经确实做到了,只是周深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难保他不是在拿话套自己。
何满不吭声了,只低头喝茶,还不忘夸周深一句:“周大人的茶艺不错,这茶挺香。不知都谁有幸能品到周大人亲自沏的茶?”
“得何姑娘一句赞美,在下深感荣幸,我是个粗人,平日里舞刀弄剑还成,至于弹琴品茗等风雅事,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
何满放下茶杯,道:“那是你的事,我不耐烦跟人打太极绕圈子,若是周大人只是请何满喝杯茶,我已经喝过了,多谢,告辞。”
周深宽容的笑笑,道:“何姑娘不必着急,周某总不至于肆意妄为到敢软禁何姑娘的地步。”
你怕什么?
何满一扬眉:他敢?
周深一扬手,自有侍卫送上羊脂白玉小药瓶,道:“底下人下手没轻没重,伤了何姑娘的千金玉体,周某实在抱歉。”
何满这才觉出疼来,伸手一摸,指腹间全是腥红的血,她嘶了一声,脸色剧变。
周深还只当她是个不要命的,可这会儿看起来,倒是和寻常小姑娘无异。他伸手道:“容周某替何姑娘上药?”
何满恨得把桌上的热烫茶水都泼他头上,可脖颈疼得她又差点儿哭出来,咬着嘴唇,撇嘴想哭。
周深不由得满是歉意。
何满却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娇声喝道:“用不着你假好心。但凡你要真觉得歉疚,当初就不该让人拦我。”
周深无耐:“我也不想,是何姑娘口口声声说不想看见我,周某敢不从命?可何姑娘都杀上/门来了,周某只好避而不见,以偿何姑娘心愿。原想何姑娘会知难而退,哪知……”
他低笑一声:“哪知何姑娘……会如此较劲?”
又明褒暗贬,骂她蠢。
气得何满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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