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 / 2)

仙王大人轻哼了声,也不再纠结这事,只道:“本座虽然距离恢复巅峰时期还有不少时间,不过如今已能操控神躯做一些简单的举动,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伏天临便陡然兴奋接着说:“所以你可以把神躯借给我穿了?哇,玉哥,你真好,我好爱你,你果然大人不记小人过。”

“……”

万俟仙王眼眸幽暗,静静凝视他良久。

他语气染着几分凉意,“除了从我这儿拿好处,你没别的想法了是吧?”

这话质问地十分明显。

伏天临这才缓下脸上的兴奋之色,见他不应,撇了撇嘴,他又委委屈屈地开口:“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是人你是魔,你是魔国之主,上古强者,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修士而已,难道我还能帮你教训御仙王不成?”

这倒也是实话。

不过这显然不是万俟玉想听的。

仙王大人到底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旁的说再多也没用,他微叹道:“付甜甜,咱们相识也算不得短暂,彼此之间也知道些老底,你难道除了这些告状、讨好处,就没有别的能同我说的?”

他这话听来有些奇怪,伏天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微愣了一瞬,才斟酌着说:“你是说……你想和我话家常?”

首席对他这种上古强者的喜好感到尤为奇怪,不过如今是人强他弱,他便也没什么不耐烦的想法,只想了想,才道:“可我也没什么家常好话,要不我给你说说你离开之后,我在宗门中是如何混得风生水起、万人敬仰,如今已然是下一任掌教继承人?”

万俟仙王:“……”

见仙王大人还是满脸不太愉快的表情,伏天临便苦恼道:“旁的我真没什么好说的了,难道你想听我和江听玄双修的故事?”

他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怕玉哥听得上火,然后脾气更暴躁了,毕竟他是个万年老处男。

果不其然,万俟仙王一听到‘双修’、‘江听玄’这几个字眉头便深深皱起,而后冷声道:“你那师兄不是一向将伏天临视为自己的兄弟,又将你和伏天临视为一对、多有维护?为何突然又肯与你双修了?你强迫他?”

其实寻常情况万俟仙王是感知不出的,主要是这一次时间比较长,从修为上能体现出一些端倪,所以他才看出伏天临不久前同人双修过。

倒是伏天临听了他这话有些不逞:“我强迫他?阿玉,你说话要讲证据的好不好,我什么人,用得着强迫他?只要我想,瞬间能找到千千万万个双修道侣,男的女的都行,你信不信?”

这话万俟仙王自然是信,毕竟他从来知道这小家伙是个什么沾花惹草的性子。

他言语更低沉了些:“你将身份告知了你师兄?”

“那倒也没有。”

伏天临听他说起这件事,也算闲聊,他语气松快:“我之前和你说过,是与昙有关,这话也不算骗你,确实和他有关。十万大山里有一个地方叫落凤崖,能照见真我,我本来不想去的,昙非逼着我去,结果照见真我,我的真我中没有付甜甜,后面你应该知道了,江听玄是个正派之人,又视两人为朋友,他接受不了伏天临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于是就和我决裂了。”

后面的话万俟仙王直接帮他说出来了。

“然后你就顺势以付甜甜的身份和他双修?”

以他的性子,要是对修为有好处,万俟仙王是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的。

倒是伏天临听了他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呵呵笑道:“这真不能怪我,我觉得我师兄也挺开心的,主要还是那个昙,好端端的破坏我们师兄弟的感情,江听玄现在连见都不肯见我了,唉,还好掌教没有拒我于千里之外。”

不然岂不是影响他以后继承天极宗?

这话他说得有些唏嘘,言语间却没听出什么不悦之感,万俟仙王目光更沉了几分,面上没什么情绪浮现,他看了伏天临一眼,又道:“‘幽夜昙花’的领地在十万大山何处,你应该知道吧?”

“不是吧,玉哥,你真想去找他的麻烦?”

伏天临见此忙劝他:“我不是看不起你,可你如今还没恢复呢,你不是先前还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到底如今还是和万俟仙王亲近些,伏天临虽然想找些人与他制衡,可若是万俟仙王受了重伤,于他反而不好。

“你方才不是还怂恿本座去找他的麻烦。”

伏天临讪讪一笑:“我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连这也当了真?”

“本座没有那么愚蠢。”

万俟仙王冷声回了他一句,才道:“你这小家伙百无禁忌,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伏天临也不敢反驳,只是略低着头,显得神色有些不逞。

仙王大人扫了他一眼,“况且这世间双修功法多得是,怎么就偏要修那仙族之法?我魔族又不是没有。”

“我知道。”伏天临点点头,这次面色还算认真:“魔族强大,自然不逊色于仙族,可我师兄只会仙族之法……”

他话还没说完,万俟仙王突然有些恼怒:“你除了你师兄,便没有旁的修习之人了是吗?”

伏天临:“?”

好端端的又生气了。

简直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万俟仙王在气什么。

伏天临最近真的觉得万俟玉的性格随着他的修为一并上涨。

可到底人家强势,他虽然有些微词,却也只敢小声道:“那不然还有谁。”

“本座不行?”

这话来得突然,伏天临闻言面色一怔,寻声看去,却只看到万俟仙王目不斜视,面容依然镇定,没有丝毫异样,似乎这句话并非出自他口。

伏天临不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半响才回过神,他有些茫然:“玉哥你?”

说罢,他又忙摇头:“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