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物,还能让一个歪果仁背古代时间刻度表。
雨停了,还有打更的声音,这些总不会无缘无故凑到一起,我们去推门看看。
他们去推门,果然就推开了,说明游戏开始。
谁对灵异恐怖类有经验?或者说,大家有没有对付它们的手段?
没有人说话,都看着青川。
好吧,我们可以三人为一组,六组人,分散开去收集情报。三更之前来这里汇合,大概有三个小时左右时间。之所以是三更之前,因为三更之后是大部分恐怖剧情开始发生的时刻,聚集在一起可以保证存活率。我希望每一组都有一个有经验的玩家。
顺便说一句,我有对付灵异恐怖的经验。
青川虽然是这么建议,但具体如何还是大家自己商量。
所以最后的分组并不是三人分,而是三到六人的随意排列组合,青川因为自爆有克制方法,又一直表现出游刃有余的自信,便有几个自认不太擅长这个的人加入他的队伍。
现在他的队伍有五人,两个白人,两个华夏的(包括青川),还有一个东瀛选手。
是一个人数最多的小组。
大家还是更喜欢少数人行动。
咦?大家都相信我么?
我觉得你很自信。华夏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很行,除非真的特别特别行,我觉得你就是。胡子上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大汉这样说。
这是一个肌肉发达,胳膊和大腿一样粗壮的男人,就是不知道审美为什么这么少女。
披着彩色纱巾的少女对青川微微一笑,是我的牌告诉我的。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塔罗牌。原来是一个痴迷占卜的塔罗牌少女。
同为华夏人的青年男子提了一下眼镜,我对杀人案件有些研究,但这种很难用科学和逻辑去解释的游戏对我很不友好。所以,跟着一个有经验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直觉啊,就是直觉!东瀛选手强调,我可是靠着它几次逃出生天。
一伙五个人来到街上,其他人已经走开。青川走了几步,在青石路上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被水打湿的圆纸片,这个,就是送殡时候撒的纸钱了。
找到这个有什么用?蝴蝶结大汉问。
真是个合格的捧哏,及时接话,避免尴尬。
一,说明最近死人了,游戏里很少出现无意义的细节,大概率和我们的游戏有关。二,我们可以逆方向找到这户人家。因为撒纸钱的时候大家还是喜欢用顺手,也就是右手,通过痕迹能判断他们的方向。出殡,也就是把棺材从家里抬到坟墓,所以反方向走能找到那户人家。当然,也有可能我们很倒霉遇上左撇子
他们逆着纸钱方向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一条大街前。这大街上都是大户人家,都是青砖的长围墙、原木的高门槛,门前一对石狮子,朱砂的大门黄铜的钉,匾额高悬。
那户人家特别好认,写着宋宅,两边还挂着白色纸灯笼,灯笼上写着祭。
我们去敲门?
青川摇摇头,敲门做什么?这个点去敲门,非得被人打将出去。何况这家刚刚办了白事,也没那功夫理会我们。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抓到一边,从衬衫上解下细长的黑色蝴蝶结缎带,给自己扎了头发。
我有个想法。青川换了一个清润的男声。
他的组员都被他吓了一跳。
你这是?
个人爱好。
青川没有多解释,他快走几步进入一个小巷,回头对组员说: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只见他快速消失在窄小的巷子口,不到两分钟,组员开始着急的时候,他出来了。
抱着衬衫和裙子,身上多了一件青色缎子长褂,黑色复古皮鞋,头发扎起来,表情也不再那么柔和。
简直像个男人。
他伸手从围墙一侧屋檐下接了一点水,把两侧刘海往后一梳,然后从一个队友那里借来一只金边眼镜戴上,低咳了一声,再开口是比之前更低沉一些的男中音,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他五官本来也雌雄莫辨,如今梳起头发露出鬓角分明的额头,换上长褂,戴上眼镜,声音转换成了男声,脚步弧度和姿态也略微调整了一些,看上去完全就是个走西学路线,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公子哥。
他的队友面面相觑,不太理解青川这突然性别转换的意义。
男生?
我本来就是男生,女装大佬你不知道吗?走,带你们去赚钱。赚钱做什么?当然是买消息。
青川顺着远处热闹的声音一直走到一处人声鼎沸红灯区,这里设了许多秦楼楚馆,还有当铺赌坊。
他转身对蝴蝶结大汉说,你的枪借我一用。
大汉把枪给他,一脸兴奋就像是看什么西部牛仔动作电影。
他直接走进人最多的一间赌坊,左右瞧了一会儿,找个压大小的台子过去。其他四人也跟着进来,明明都是奇怪的长相打扮,不开口的时候愣是一个注意到他们的都没有。
掷骰子的一见挤进来青川这么个清俊小生,小眼睛上下打量,估量身价,然后眯起眼,这位客官新来的?都说新手有运道,客官要不要试试?
青川看了他一眼,转了一下手腕,伸手解下腕表放在台上,我原来花了一百五十鹰洋买的,算一百鹰洋压这儿。赌大小,一局,怎么样?
一百鹰洋可不是小钱,但青川解下的腕表也确实漂亮。那人小眼睛转了转,叫一个小弟带来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拿起青川的表细看,然后对小眼睛点点头。
值。
值就行了。
小眼睛立马笑得十分和善热情,一局定胜负?那您可瞧好了。他抓住骰子疯狂摇动,很有技巧地上下左右摇出交响乐的架势,最后啪的一声在台子上一震,买定离手!
青川把手表压在豹子上,而四周围的人有的跟大有的压小。
小眼睛笑得越发灿烂,他对着青川大吹彩虹屁,这位客人,您可真是有眼光,这要是赢了,桌面上的银钱都是您的了。这就是一注生一注死,没胆气的人不敢这么玩。您这样豪爽的客人,我往日也不曾多见。
说那么多做什么?开不开?
开!他大声喊道,表情带着一种贪婪的兴奋,然而眼睛一看到蛊里头的骰子,整个表情凝固了。
三个六,特别清晰特别明显,这是个豹子。
豹子,全吃。承让,承让。青川伸手将台子上的银钱一卷,在自己面前堆成小山,这里面还有几个金首饰和别的值钱物件,怎么的也得值个三四百个银元。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小眼睛,托您口福,新手果然有些运道
他重新戴上腕表,用一个口袋装上鼓囊囊的银元就准备走,回头让一排人高马大的大汉拦住。
一局就走啊?怎么不多玩会儿?走出来一个头发打蜡的中年人,满脸横肉,身上虽然是一身缎子,却没有半点富贵气质,倒像是披着皇袍的混混。
gu903();气氛一下紧张,青川的组员几乎都要出手,被青川放在身后的一个手势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