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憨批确定睡醒了吗?就不怕薄扬那记仇的心机狗回头坑死他?
一双深沉的眼睛里难得露出了对智障儿童的同情和关爱。
果然。
操!他拉黑我。文克博大喊一声,仿佛逮住了薄扬的把柄叫嚣着:一定是因为我揭穿了他的阴暗想法,只想睡我不想跟我谈恋爱,日他个奶奶腿儿哦,我才不会上当受骗!
阚渊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能长这么大,还能考上C大,肯定是老天爷为了弥补他脑子里的坑,特意开了挂吧。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他挠着后脑勺,还不甘心地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呢。
哀叹他还没开始,就已经死去的爱情。
阚渊呈道:我跟殷泉决定结婚了,确定时间后再通知你们,你们会来吧?
文克博眼珠子突然瞪大,差点被口水呛住。
这消息太惊悚了。
结婚?他脸上的震惊越来越深,口无遮拦问道:怎么会这么突然,你俩那啥没做措施,奉子成婚?边说他还边合起手掌拍了两下。
阚渊呈点头:怀孕了。
这事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也瞒不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婚礼一办,等小卷毛肚子鼓起来,算算日子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何苦来皇帝的新装呢,凭空给人增添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文克博眼神变了变,有些微妙。
他犹豫了一会,表情贱兮兮地。
殷董没打断你的第三条腿?他眼睛大喇喇地往下面瞄,一点没注意到阚渊呈难看的脸色。
突然,他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似乎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他警觉地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
但心里还是觉得毛毛的。
文克博嘀咕着,抬起头,瞬间跟阚渊呈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对上了。
立马吓得往后一退,拍胸吼道:赫!吓死爹了,阚渊呈!
阚渊呈挑眉,冷笑:反射神经不错,真吓死了,一块墓地我还是出得起的。再到处乱盯,他就教教他什么叫非礼勿视。
文克博后怕地吞了吞口水。
踏马的,一时八卦心起,忘了这厮动手打人不犹豫的事了。
他呵呵干笑了两声,放心,你结婚,我们307肯定全员到齐,这消息是我帮你传达给周检他俩呢,还是你自己跟他们说。
阚渊呈沉默,想了一下,确定好时间后,我让人送婚礼请柬给你们。
***
阚渊呈走出校门,目光精准的搜索到右侧红枫小道上停着的那辆骚包的柯尼塞格,还有脑袋从车里钻出来,笑得傻乎乎拼命挥手的小卷毛。
冰凉的眸底迅速升温,泛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抿成直线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正要抬步。
突然眼前一个阴影。
他蹙起眉,视线从殷泉那儿撤回来,缓缓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人。
是薄扬。
阚渊呈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样,抬步绕开他,往车子方向走去。
薄扬咬着唇,还是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他。
突然不再理他,突然不关心他,还删他好友,拉黑他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殷泉那样娇弱没用的贵公子?
不,他不相信。
阚渊呈不是这样的人。
薄扬跌跌撞撞追上去,拽着阚渊呈的袖子不放,语带哀求:学长,为什么?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阚渊呈一定有苦衷的,他想。
阚渊呈嫌恶的看了一眼抓着他袖子的那只手,若不是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他能立马将衣服脱掉扔垃圾桶里。
他向来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
被人惹毛,逼得他动手的时候除外。
薄扬在他眼里就像浑身上下沾染了病毒的感染源,碰一下都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胳膊稍微用力,就将薄扬的手甩开了,薄扬踉跄了一步,身体晃悠了几下,控诉地看着他。
阚渊呈乌黑深邃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霎时变得阴鸷,别挡路。
学长,这里没有别人,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坦白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厌恶我?你是真的不愿意理我了吗?
薄扬泪眼朦胧,哭得梨花带雨,配上他清新无害的长相,看起来十分惹人心怜。
他咬着下唇,看上去伤心极了,唇瓣渗出一丝丝血迹,他却感觉不到,执着的看着阚渊呈。
恁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吧。
可阚渊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我们不熟。
刷地一下,薄扬脸上血色全无。
他哆嗦着唇,无辜的大眼满是怀疑人生。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了下来,在苍白的脸颊下留下一道泪痕,将梨花带雨这个词演绎了个十成十。
你你是真的喜欢上殷泉吗?
阚渊呈瞥见车窗外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消失了,心里咯噔了一下。懒得跟薄扬纠缠,当即答道:是,你说对了,现在可以别挡路了吗?
这小说大部分人都挺正常的。
就少数几个,仿佛被作者强行降了智一般。
也或许,是他寡见少闻吧,没遇上脸皮这么厚,这么会演的人。
他迈一步,薄扬就拦一步,阚渊呈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为数不多的忍耐已经快到达临界点了。
想着小卷毛会生闷气,心里莫名急切了。可与生俱来的修养让他没法肆无忌惮的用暴力来解决,薄扬既没出口辱骂,他就没有动粗的理由。
会显得他野蛮无礼。
他只能用更狠厉的眼神逼退对方。
学长,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说过,你跟殷泉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眼高于顶,根本从心底里看不起你,他、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跟你在一起,只是享受这种征服感和新鲜感,所以他明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奢侈品,却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拿那些沾满了铜臭味的东西来恶心你,贬低你。
你忘了,他四处说你住在他替你租的房子里的事吗?学长!你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他呢,不可能的。
薄扬固执的看着他,边流泪边试图勾起阚渊呈心底的怨念,急得语无伦次。
学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知道,是他怀孕了,故意拿孩子绑着你是吗?
阚渊呈眼神一凛,如利箭断刃般射向薄扬,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他前脚才把消息告诉给文克博。
薄扬后脚就知道了。
不,或许他知道得更早,他安插的眼线是谁?
阚渊呈审视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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