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连续好几天都站着一个男人,开始自己还以为这男的是个女朋友吵架过来求原谅的,还好心地打开楼道门放他进去暖和暖和,接着他就冲过来捂住自己的嘴把自己给弄晕了。
这下子辛禹终于明白了,不是现在的人冷漠,而是被骗怕了。
你醒了?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弱弱一声。
辛禹大惊,忙循着声音望过去。
接着他就看见那个在楼下站了好几天的男人,厚厚的刘海半遮住眼睛。
他穿得倒是西装革领整整齐齐,但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别提多猥琐。
你,你是谁啊。辛禹警惕起来,不着痕迹地向角落里缩过去。
你,你别怕,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那男人摆动双手,解释道。
那你把我绑过来做什么。
那男人微微弓着身子,脸上挂着两坨红晕,他搓着手,慢慢跪着向辛禹移动过来:
其实,其实我是你的粉丝。说完,那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辛禹只觉浑身鸡皮疙瘩层层叠起,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自己会拥有死忠粉,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把人弄晕绑过来,这不叫粉丝,这叫毒唯。
你不要乱动,我用的是麻绳,你要是挣扎会受伤的。看到辛禹正大力扯着绳子,那个男人忙出声阻止道。
我很感谢你这么喜欢我,但是可不可以给我松绑。
不可以哦。那个男人羞涩地笑笑,要是给你松绑,你会跑掉的。
辛禹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
接着,那个男人站起身,走到一边打开灯。
刺眼的灯光袭来,刺的辛禹都睁不开眼。
你真的很可爱,从你第一次登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然后每天,每天都在关注着你。那男人说着,手指慢慢抚过墙面。
等辛禹适应了灯光以后他这才看清,满墙的,甚至都贴到了屋顶上,全部都是,自己的照片
有上采访节目的,有T台场照,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是自己都记不清是在哪里的,甚至还有自己和严汐文一起坐在医院外长椅上的照片,一张张,一幕幕,触目惊心。
此时辛禹心跳的很快,那种强烈的恐惧感重重压了下来,压得他几乎都喘不过气。
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呢,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呢那男人呢喃着,用近乎迷恋的眼光瞧着墙上那些照片。
太可怕了,可怕到令人感觉恶心。
那个变态男看了一会儿,又步履轻盈地踱步到辛禹面前,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他:
还有一样东西,我一定要给你看看哦。
他脸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神秘笑容。
辛禹有预感,接下来的东西,他不该看,如果看了,恐怕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2-0201:36:03~2019-12-0222:1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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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本以为那男人会拿出什么他亲手制作的个人等身雕塑之类的来恶心他,但出乎意料的,他只是拿过来一张单子。
辛禹暗暗送一口气,想着还好,可能只是他写给自己感情真挚的情书而已。
那男人缓缓蹲在他身前,脸上是因为过度兴奋而漫上的潮红。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你可不可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辛禹开始好声好气地劝他。
那男人跪坐在他面前,手中握着那张单子还在微微发抖。
这个,我一定要给你看。那男人说着,瞳孔扩大。
接着他将那张单子颤巍巍举给辛禹看。
是一附院的诊断报告书。
在结论一栏中写着几个字。
当辛禹看清那几行字时,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在他身后崩塌
抗体联合核酸检测呈阳性。
换句话说,这人已经被确诊为艾滋病
辛禹瞬时瞪大双眼,几乎是尽全力向墙角缩去。
那男人望着辛禹,因为他这一明显的躲避举动而稍显失落,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报告单,接着忽然抬手将辛禹从地上拖起来。
亲!生了病就要去治,我不是医生你找我也没用啊!辛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死命挣扎着,但怎奈手脚被绑的结实,又是宅男体力,于是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被那男人拖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
那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陈旧的吊灯在天花板上一晃一晃,映照出他极其阴森的一张脸。
辛禹惊恐望过去,就见一旁桌子上放着一只托盘,托盘中有几根针管,针管里漫着殷红的血液,还有几丝顺着针管外壁流了下来。
辛禹明白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主要是液体传播,但这人就像一个□□,光是和他共处同一屋檐下辛禹都觉得怕得要死。
你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别这样!辛禹这会儿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那男人将他推到一边的床上,接着慢慢脱掉西装外套,笑得阳光灿烂的。
别怕,不会很痛哦,我会轻轻的。那男人笑着,从桌子上抓起一根装满血液的针管。
我为了见你一面,一直在勤勤恳恳地工作赚钱,可是我那个毫无良知的老板,竟然让我陪客户睡觉,可是,可是那个客户,他有艾滋病啊
那男人说着,眼眶渐渐发红。
他迷茫地望着自己长满红斑的双手,忽然捂住了双眼,就这么跪在辛禹面前,泪水顺着指缝滑下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想当面和你说一声喜欢你,为什么付出的代价,却是生命呢?
辛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人是有点可怜,为了区区一点分红甘愿□□,为了见自己一面的确是付出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艾滋病不似其他不治之症,它有着极强的传染性,所以在生命的尽头,他甚至没有一个愿意陪他走完这一生的人。
不如,不如你陪我一起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太害怕了。
那男人几乎已经陷入癫狂,他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他慢慢凑近辛禹,试图离自己的梦近一点,再近一点
辛禹不自觉瞪大双眼,几乎快要窒息了。
接着,那男人伸手抚摸着辛禹纤细的脖颈,眼神中是难以遮掩的迷恋。
他举起手中装满自己血液的针管,虽然在笑,但是眼泪却一直流不停。
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指针指向十二,辛禹还没有回来。
此时严汐文感觉心跳得特别快,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