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廖轩宇望着这个男人,忽然笑了:

怎么,你今天该不会是为了辛禹的事而来吧。

从这个男人嘴中听到辛禹的名字,说实话,严汐文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倒也没那么蠢嘛。严汐文仰起头,倨傲地望着他。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当年分手的时候像条丧家犬一样一个劲儿求我不要离开他,怎么,今天又派你过来做说客?

一瞬间,严汐文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什么呀,他没有自尊的么?分手这么多年了还一个劲儿缠着别人,前几天也是,稍微勾勾手指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紧追而来,这不是贱是什么?

你说什么?严汐文缓缓站起身,但声音却是异常的平静。

我说他,像、条、狗,听不懂么?听不懂我再说一遍。

倏然间,严汐文抄起桌上的花瓶疾步而去,一把抓住廖轩宇的衣领将他大力压在墙上,手中的花瓶高高举起

廖轩宇似乎是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但马上调整好情绪,戏谑笑道:

怎么,咱们国际一线超模要为了一条狗打人?

严汐文手里紧紧攥着那只花瓶,力道之大以至于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打啊,你今天打了我,明天就能上头条,你的大好前途,为了这么一条丧家犬全部毁于一旦,有本事就打,我顶多吃点苦头嘛,没关系的。

廖轩宇的挑衅意味越来越明显。

就算给我破了脑壳,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废物的事实,你问问他,欠的那十几万还清了么?再不还,银行来催债,还不起?就等着蹲大牢吧。

果然别人说得没错,宁得罪坏人不得罪小人,廖轩宇这副无赖相让严汐文只想吐,他觉得辛禹是当初瞎了眼才会相中这么一无赖。

见严汐文迟迟没有动手,廖轩宇料定他是怕了。

但他要的并不是这种结果。

说实在的,从一开始我看到他就犯恶心,同性恋?笑死人,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向我求欢?他也配?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严汐文的声音犹如跌入寒冰窟般。

我说了,随你。廖轩宇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伴随着陡然提高的暴喝声,严汐文手中那只花瓶也顺势落了下来,在廖轩宇脑门上碎成几块,碎玻璃碴混合着浓稠的血液缓缓流下。

严汐文此时眼眶通红,胸口也因盛怒而剧烈起伏。

他看着廖轩宇哀嚎着捂住脑袋缓缓滑落在地的狼狈模样,接着,蹲下身子凑到他面前,脸上又恢复了他来时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那你就太天真了。

他再次扯起廖轩宇的衣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轻声道:

如果你妈没教你,那我替她老人家好好教育你一下,不可以践踏别人的真心,知道了么?儿子。

右边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严汐文就在握住方向盘时手都在微微颤抖。

车子驶进车库,严汐文熄了火,看了看在一边睡得四仰八叉的辛禹,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

到了,下车吧。

辛禹迷迷瞪瞪醒来,望着窗外的风景,尚未清醒的他诧异问道:这不是我家啊

是我家,今天你帮我照顾我妹妹辛苦了,来我家吃晚餐吧。

辛禹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仿佛刚才睡死的不是他。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严汐文下车,打开后边车门将严汐禾小心翼翼抱住来,轻声道:一顿饭而已,麻烦什么。

辛禹自然不再跟他客套,像个刚进婆家门的小媳妇一样尾随严汐文屁颠屁颠进了屋子。

安顿好已经睡着的严汐禾,严汐文换了衣服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瞧了瞧,这几天没在家,保姆也没准备太多食材,只剩一条鲫鱼、几块豆腐和一盒生鸡蛋。

他烧了一道鲫鱼豆腐汤和一道煎蛋卷,又切了水果拌了份沙拉,简单的晚餐端上桌时,辛禹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但他很快恢复了笑容,称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二世祖。

爸妈常年不在国内,自己会做饭很正常吧。严汐文白了他一眼,接着将筷子递过去。

严汐禾不吃么?

你现在要是把她喊起来她肯定又要发飙,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一会儿她醒了我帮她叫外卖。

说着,严汐文随手挽起袖子盛饭。

手臂上,一道青紫交叠的压痕就扎眼地霸占在上面。

辛禹看着他的手臂,忙问道:怎么了,受伤了?

严汐文这才意识到,忙把袖子拉下去:没事,不小心被门挤了一下。

辛禹似乎还想刨根问底,但看严汐文似乎也不太想说,就没敢穷问不舍。

你做的煎蛋卷真好吃,比我姐手艺强多了。

严汐文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用新筷子夹了鲫鱼肚子部位最柔软刺最少的肉送到辛禹碗中:

不要这么拘谨,吃鱼。

辛禹看着那块鱼肉,却迟迟不敢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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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怎么,我烧的不好吃?严汐文随口问道。

不是不是。辛禹矢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吃。

哦就是小时候吃鱼被刺卡到过,有阴影了,所以长大后也很少吃鱼。

严汐文瞟了他一眼,道了句麻烦,但接下来却换上公筷将那块鱼肚夹出来,细心的一点一点摘着上面的小刺,确定没有任何小刺残留后才又把鱼肚肉放回辛禹碗中:

好了,没了。

辛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在对面的还是当初那个蛮横不讲理,傲娇又冷漠的严汐文么?还是说自己一直对严汐文的定位有什么偏差。

人家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自己再不吃那就是不识好歹了吧。

辛禹这么想着,认命般夹起那块鱼肚,缓缓送进了嘴里

你要是敢死,我就打死你。

什么?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天天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也不说,等哪一天真出点意外我看你找谁说理去。

跟你有关系么?就是不想说,怎么了。

吃的亏还不够多么?就算是有求必应也该有个限度。

靠,又不是你吃亏,管别人闲事做什么。

gu903();周遭都是浓烈的药水味,伴随着旁边那人喋喋不休的碎碎念,辛禹猛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