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落在耳边,酥酥麻麻的,迷得蔚秋晕头转向。
本来就快要说出口的话,在对上男子的幽眸的一刹那,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般,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急忙缩回了下巴,就近抱住一根柱子说:“师,师父,徒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她又梗着脖子辩驳:“都是小黎那厮框我来着!”
“哦?”
燕不虞语气平淡地问:“它如何框你的,不如与为师分享分享,日后好防一防。”
啊?
蔚秋瞪直了双眼:“师,师父,您不是认真的吧?”
都是小黎说,师父胸膛上有颗痣,她不信,才与小黎争论起来。
问它是如何知晓的,它说它能透视,还打包票说师父胸膛肯定有颗痣,如果没有的话,它就给自己做仆人一个月!
这么诱人的条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可惜的是,师父每回沐浴都是背对着窗子的,她偷窥了一个月都没能看到师父的胸膛。
最后青阳榜赛开始了,这事儿也被她抛到了脑后,不了了之了。
哪成想,今日竟会被师父翻出来,还硬逼着她将真相说出来这要是说出来,那她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思来想去,蔚秋决定跟师父谈条件!
于是挤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抓着对方的袖子晃了晃:“师父,你看这事儿还有的商量吗?”
“商量?”
“嗯!”
“”
燕不虞盯着她脸上的笑,忽然勾起一抹淡笑,“好啊,为师正好缺一个守夜的。”
守,守夜?
蔚秋一下子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从柱子上拎了下来,大步朝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等等等等下!
不是说守夜吗,为何要往那个方向走?
很快,拎着她的男子就给出了答案:“为师的榻子有点凉,阿秋向来体热,这点孝心还是有的吧?”
说完,他便毫不客气地将她塞进被窝里。
蔚秋又懵了,抬头道:“可是守夜不包括暖床啊!”
谁知对方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在为师这里包括。”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胡,胡说八道!
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师父你这是耍赖!
蔚秋气鼓鼓地瞪着也进了被窝的男子,见他倒头就睡,俩眼顿时瞪得更大了。
“师父!!”
总之,这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蔚秋醒来时,外头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躺在师父身边睡着的。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抬头便见师父坐在书案前,不紧不慢地享用孟家送来的午膳。
蔚秋扶着脑袋回想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画面,急忙从榻上跳了下来,对这张尚有余热的床榻避而远之!
这事儿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她暗暗想着,走到书案前坐下,将另一盘饭菜端了过来,顺口问:“师父,这是谁送来的?”
“孟二小姐。”
“啊?”
蔚秋愣了一下,“无瑕亲自送的饭?”
燕不虞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搅拌碗里的白粥,“一大清早送了两份,见你在为师房中,便和她身边的丫鬟将饭菜一块儿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