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
景怀褪去身上的外袍,“我不仅要丢剑,还要弃甲。”
然后半蹲了下来,将绣着白色火焰的外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剑上,最后将宗门令牌置于上面,“我答应过你,这一战过后,我便不再是白焰宗的弟子,师父赠与我的剑和宗袍,自然也不能带走。”
说完,他便对一旁的监赛人说:“我弃赛。”
是的。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不能不战而败。
江萧洋听着监赛人高声宣布输赢,忽然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景怀在走下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至于你的去留,我无权干涉,也不奢望你原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
说白了,就是不相信他还会顾念往日的情义,更不相信又一次被欺骗的他,会遵守方才在比武台上立下的诺言!
景怀啊景怀,你就是个胆小怯懦的窝囊废!
哗啦
衣袍与气流摩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景怀下意识回过头,在台阶上看到绣着黑色火焰纹的衣袍,被江萧洋挥至半空,就连佩剑和宗门令牌也一块丢了。
只是动作比他要不羁狂傲得多,丝毫不怕此举得罪了黑焰宗。
“你”
景怀微微睁大眼,刚想问对方为何丢剑弃甲,却被反问了一句:“很惊讶么?”
不等他回答,江萧洋便冷笑道:“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背信弃义,多疑狡诈?”
这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一步步地走向下台的台阶,心中颇有感触。
忽然。
江萧洋停住了脚步,回眸看着他说:“景怀,其实你从未信过我,若你当年愿意同我解释,我也未必不会理解你的苦衷。”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景怀也不敢去寻他。
正如他所说的,景怀从未相信过他,这次也一样,不敢去相信他还会顾念旧情,和好如初。
而蔚秋等人则是悄然无息地退出人群,在街上寻了一个卖混沌的摊子,围在一块儿解决了午饭。
吃饱饭足后,还忍不住回忆江萧洋离去时的那一番话。
随意啃着鸡腿道:“我觉得啊,江萧洋说那样一番话,明摆着就是在告诉景怀,让他别老是疑神疑鬼的,他已经不怪他了,快点找他求和。”
“是这样吗?”
蔚秋怀疑地看着他,不敢想象之前还在比武台上叫嚣着要一决生死的人,会这么轻易地释怀?
然而这终究不是江萧洋本人的心里话,谁也不知他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倒是这太阳眼看着就要挂山头了,算算时间,最后一个比武场应该差不多就该开始比赛了。
蔚秋拍了拍随意的肩膀:“差不多得了,等阿聆比完了再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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