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秋瞳孔一缩,想再次用白笛抵挡,却发现笛子正被对方死死的握住,根本挣脱不开!
眼看着竹笛就要击中心口,后领忽然被一股力量拉扯,整个人都往后仰去,成功躲过刚好落下的竹笛,扑进一个温暖胸膛里。
是师父的清香味。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怦怦直跳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抬头一看,胸膛上便传来熟悉的声音:“清心曲治根不治本,这句话为师说了很多次,阿秋,你又没有认真听讲。”
否则也不至于步入方才的险境中。
蔚秋心虚地看向别处,好巧不巧地看见卫前辈的鞋子,下意识探出头来道:“卫爷爷,你怎么也来了?”
她还以为大家都睡得很熟呢,也就师父这个顺风耳能悉知万声,及时出来搭救了。
卫离愿脸色凝重地看着还在挣扎的东郭奚,道:“我与燕前辈早就察觉到东郭奚在门后偷听,本来想将计就计,没想到你比我们先行一步。”
是啊是啊,笨鸟先飞嘛。
蔚秋沮丧地看向那少年,叹道:“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今日可就栽在这臭小子的手里了。”
回头定好好与他算一算这笔账,虽然技不如人很丢脸。
“站好。”
燕不虞将她拎到一旁,然后走到东郭奚面前,借力夺过他手中的竹笛,轻敲他的额头。
说来也神奇,仅仅这么一下,就将东郭奚给敲醒了。
蔚秋不由好奇地问:“师父,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说清心曲治标不治本吗?
燕不虞瞥了她一眼,“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只需助他定神即可,若走火入魔严重者,必须用净心曲反复弹奏到瞳孔清明无血色。”
原来是看瞳孔啊
蔚秋不由想起东郭奚方才那略带血色的瞳孔,莫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看看眼前逐渐清醒的少年,瞳孔是棕黑色的,很正常。
“唔”
东郭奚扶着脑门痛呼,“我的头怎么这么痛?”
废话!
被敲了一下能不痛吗?
蔚秋躲在某人身后翻白眼的怂样,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精髓和风范。
燕不虞回头见到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然后再度看向一脸茫然的银袍少年,冷声问:“你为何要深夜偷练破魂曲?”
“我”
东郭奚不由语塞了,面对眼前这三张严肃的面孔,紧张得半天都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能说他纯属只是想偷师吗?
鬼知道这曲子这么邪门,吹着吹着就没了意识,醒来后脑壳还肿了一个大包,现在还疼呢!
听完他的表述和控诉,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说
蔚秋撇撇嘴道:“自作孽不可活!”
偷师也不偷得完整点,师父后面明明再三嘱咐了,必须将清心曲练到圆满,才能练破魂曲。
他练也就练吧,还作死掺和了灵力进去。
这不是自己玩死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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