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秋扫了他们一眼,轻笑道:“不过我可以离开随府,此事也与随意无关,乃是我一人所为。”
说完,便见随家主脸色舒缓,果然是为了叫她与随府撇清关系才将随意支开的。
这也好,省得随意一会儿冲动行事,得罪了阳霄宗事小,可若惹怒了这位色令智昏的随家主,那就真的难以翻身了。
不能连累随意。
她心想着,耳边传来随家主与杭长老的协商声,左一句右一句,总算达成一致:只要她离开随府,便不计较随意的过错。
说白了,他们根本不在意对错在何方,只是想让自己离开随府的庇护,日后好下手杀她替那些在秘境里吃了亏的弟子出气罢了。
可杀我岂是那么容易的?
蔚秋冷笑了一声,对座上的随家主说:“不过在走之前,我得和随意道个别,您也清楚随意的性子,若一声不吭地走,他必定会大闹一场。”
别说随家了,阳霄宗都得被他闹得破一层皮。
果然,随家主爽快地答应了。
杭长老也在对方的劝说下妥协了,毕竟他的目的也不在此,也不愿驳了随家主的面子。
毕竟阳霄宗与随家相比,还是天差地别的,只不过是看在阳霄宗势力日渐庞大,还有杭长老那气愤填膺的说辞的份上,随家主才重视此事。
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
杭长老眼底闪过一丝狠辣,顺势起身,冲座上的中年男子拱手:“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我等就不在此多做停留,随家主,告辞。”
“杭长老慢走。”
随家主目送阳霄宗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后,这才将目光放在蔚秋身上。
谁知还未来得及开口摆摆长辈的款,她便也敷衍地拱手道:“那蔚秋也退下了。”
说完就立刻转身离去,脾气比随意还恶劣。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随家主头疼地揉了揉鼻梁,很快就被怀中的美人缠身,柔声细语几句,便将烦恼忘得一干二净,毫不犹豫地投入温柔乡中。
院中。
随意苦盼了许久,可算是将蔚秋的人盼来了。
本以为她是在府中迷了路,谁知一上来便与他说起在宴厅的事,气得他当场暴走!
撸起袖子便道:“我找他们算账去!”
“慢着。”
蔚秋伸手拦下他,“眼下可不是在秘境里,那群弟子有杭长老庇护,你能打得过?”
这话成功噎住了少年。
不等他说去找我爹理论,眼前的红衣少女便又说:“也别去你爹面前闹,没用的,杭长老是铁了心要害我,不过你放心,有我师父在呢,我不会有事的。是吧师父?”
话音刚落,墨衣男子便出现在身后,冷不伶仃说了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们若敢来进犯,一个不留便是。”
听到男子这么说,随意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旧耿耿于怀。
蔚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真的无妨,还是先忍为上,别忘了你留在随府是为了什么。”
他想击垮随府,就得从内部入手,那需要很大的权力,让随家主倚重他是第一步,也是必须迈出去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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