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做题。
樊渊一边亲着顾炀的后颈,一边逼着顾炀做题,顾炀咬紧嘴唇,忍着颈后灼热的触感,脑袋里乱糟糟的,握着笔在纸上划出几道无意义的线条。
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做不到去读题、做题,偏偏樊渊亲几下,就要催促顾炀,顾炀只能在纸上胡乱的写着,倒是很快把一张白纸写满了,但一眼看过去,除了无意义的线条,就是樊渊两个字。
外面无人理会的暗黑神仍旧在挥舞着大剑一下又一下的攻击着高塔,直到暗黑神似乎累了,停了下来,开始发动嘴炮攻击。
樊渊,你不要以为你不出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攻打神界的力量还是我借给你的,不然光凭你,怎么可能顺利的暗算到神王?
如今你想独吞神王的血肉,怕是想得太简单了,神王既然能和我抗衡数万年,又怎么会再一次着了你的道?
没有我的压制,你就算独吞了他,也会被他的血肉反噬,爆体而亡!
樊渊,你这保护罩根本撑不过我几天的攻击,你最好仔细想想!
无论暗黑神在外面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室内依旧一片安静。
安静中,又偶尔会出现一些微妙的声音。
直到顾炀眼前的白纸都快被他涂成黑纸了,樊渊才放过了顾炀可怜的后颈。
此时那本是白皙如瓷的后颈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入目到处都是红色的印子,还有印子上张扬的牙印。
樊渊眼眸半眯,十分餍足。
他把下巴压在顾炀的肩膀上,抽出顾炀压在手臂下面的白纸,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线条和一个叠着一个的樊渊两个字,并不生气。
樊渊把这张纸撕下来放到一旁,重新翻开一页,又拿起笔在上面出题。
顾炀早就脱力了,像快小年糕一样靠在樊渊的怀里,意识朦胧,甚至开始犯困。
暗黑神何时走的,两个人似乎都没在意。
顾炀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放空了,樊渊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顾炀的颈侧,慢慢在白纸上给他出一些经典的题目。
对于顾炀学习上的遗漏和不足,樊渊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所以他给顾炀出得题,绝对每一道都是有用的。
一张白纸零零散散一共没有写几道题,写完后,这张白纸又被推到了顾炀的面前。
顾炀早就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了,眼睛刚闭上,就被樊渊捏了把腰间的痒痒肉。
他立刻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到眼前的白纸上,神情呆愣,许久都没动。
樊渊也没催他,他伸出指尖勾着顾炀的衣领,看不见的气刃汇聚在了樊渊的指尖,将顾炀的衣服从领口割裂开来。
顾炀脖颈间一凉,紧接着又是一热。
他缩了缩肩膀,伸手向后推着樊渊的脑袋,抓起笔做保证:
我做题!我现在就做!
樊渊轻笑了一声,放开顾炀的肩膀,双手安静的交叠在顾炀的腰间,看着他做题。
顾炀这一页题做得效率特别高、正确率也特别高,但还是让计时本上900分钟的计时变成了910分钟。
然后他衣服另一边的领子也遭了秧,好好的神袍变成了两片破布被扔在了角落,樊渊往顾炀身上套了个短短的黑袍子。
这黑袍子也就到顾炀腿根那么长,手臂动一动,什么都看见了。
偏偏樊渊不给他裤子,理由是屋里很热,不需要裤子。
顾炀动了动凉飕飕的小腿,违心的冲樊渊微笑:
是、是挺热的。
樊渊对顾炀的装扮却很满意,抱起顾炀就回了卧室。
夜里,暗黑神那个神经病又来挥舞着大剑攻击这座高高的囚塔,顾炀被巨大的动静吵醒了,一睁开眼睛没等问一问呢,就被樊渊堵住了嘴。
樊渊双手捂着顾炀的耳朵,嘴巴堵着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睡吧,不用管。
顾炀想说被这么亲着,他哪里还能睡得着,偏偏樊渊双手捂他耳朵捂得严实,嘴巴堵他嘴也堵得很严,硬生生将顾炀亲晕过去,倒也算是又睡着了。
就像樊渊说得那样,他只要待在顾炀身边,就能时时刻刻的增加力量,如果亲顾炀,力量增长的速度还会翻倍。
但这短短几日的快速增长,仍旧比不过暗黑神数万年来积累的力量。
囚塔外面的防护罩终于在一日夜里,被暗黑神打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虽然樊渊在第一时间就修补了那条裂缝,可顾炀还是能看出樊渊的勉强。
樊渊也看出了顾炀眼中的担忧,他只是压着顾炀坐在桌前,看着他做了一道又一道的习题。
不用担心,能撑到这个梦境世界结束就好,如果撑不到,我也有办法不让他们碰到你。
樊渊说到这里时,周身的黑雾猛地迸发出来,又急剧回到体内。
虽然樊渊这么说,顾炀还是放心不下,他开始思考一些可能。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顾炀很快习惯了不穿裤子来回跑的日子。
一日,他趁樊渊去浴室的时候,穿着他短短的袍子,光着腿跑下了楼,蹲到被漆黑锁链缠绕的大门前,摸了摸上面的锁链。
那锁链立刻十分灵性的从门上爬下来一根,顺着顾炀的脚踝缠了上去,最后从顾炀的后颈探出来,绕到顾炀面前,上上下下的晃悠着,像是在点着脑袋。
你有思想?
顾炀有点疑惑,见这锁链不拦着他,也就任由锁链趴在他身上。
他走到门前,推了推被锁链缠着的门。
能给我开个门缝吗?我想看看外面那束光。
顾炀说得那束光,就是从他体内剥夺出去的神力,从门这里,能够更近的看到那束光。
没想到顾炀话落,缠着门的铁链当真慢慢松开,为顾炀打开了大门的一条缝隙。
这缝隙不能让顾炀出去,但也够他看到外面的光束了。
他把手臂从缝隙里探出去,冲着那束光挥了挥手,似乎能感受到十分温暖的熟悉感和轻微的阻塞感。
樊渊从浴室出来,在卧室里没看到顾炀,顺着楼梯下来,就看到一个白白的三角内裤在门口晃。
漆黑的锁链顺着顾炀的脚踝一路向上,还在慢慢的移动着。
顾炀并不知道樊渊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他正尝试着能不能对那道光束发出一些命令,就被樊渊揽住了腰。
顾炀,你想跑吗?
樊渊压在顾炀的身后,贴着顾炀的耳边问他,声音听不出喜怒。
顾炀吓了一跳,想要转身,却被樊渊压在了门上动弹不得。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控制外面的能力!虽然收不回来,但能有一点控制力也好啊!
本来趴在顾炀身上十分乖顺的锁链在这时暴躁起来,快速攀爬过顾炀的皮肤,经过的地方不免留下了些许印子。
收回来做什么?樊渊还是不放过顾炀,在樊渊身后,散发出越来越多的黑雾,黑雾慢慢实体化,变成了越来越多的黑色锁链,将整个屋子的墙壁占满。
顾炀侧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瞪大眼睛,直到此时才明白,这些锁链,根本就是樊渊身体内的一部分。
腿上冰冷的铁链慢慢爬过,顾炀一想到这是樊渊的一部分,腰窝慢慢软了。
控制神力,再将它给你。
好在顾炀还不忘解释清楚,他话一说完,就感觉到身上的铁链不动了。
樊渊也不动了,他将头埋在顾炀的颈窝静静的靠着。
许久,樊渊才开口说话,声音低哑:
顾炀,你知道怎样才能给我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