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胖橘猫和大白猫已经跑回到他的身边,正一声接着一声的喵呜着。
顾炀将樊渊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伸手拍了拍两只猫的脑袋。
帮我看好他。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无人的市郊格外寂静。
那群团伙里有人打开了一亮大卡的车灯,车灯瞬间照亮了四周,顾炀抬手挡了下过于晃眼的光亮,在光亮里慢慢站了起来。
紧接着他不管不顾的飞奔向几辆大卡,拿着麻醉抢的男人又装了一针麻醉剂,将枪口对准顾炀。
别乱动!停下来!不许再靠近了!
顾炀充耳不闻,向来温和的眼眸里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焰,那烈焰燃烧时劈啪作响,里面全是难以压抑的愤怒。
他冲到了关着东北虎的铁笼前,飞快的打开了铁笼的门锁,将铁笼大力拉开。
听到动静的东北虎睁开眼睛,在铁门被拉开的瞬间扑了出来。
几个盗猎团伙惊慌失措的大喊:
你疯了!你不要命了!你把老虎放出来我们都活不了!
顾炀眼神坚毅,硬生生挨了身后男人一拳,又打开了另一个铁笼子。
两只东北虎发出震天巨吼,纷纷跳了出来,挡在了顾炀身前。
哪怕一路上受尽折磨、忍饥挨饿、精力不足,可说到底,它们都是猛虎,是森林之王。
顾炀打开了两个关着东北虎的铁笼子还不算完,趁着那群人被老虎追得惊慌乱跑时,把另外几辆大卡上关着野生动物的笼子都给打开了。
一时间,在这城郊空地处,仿佛成了野生动物的乐园。
两只凶猛的东北虎将盗猎团伙当成玩具追赶,一只巨大的黑熊站在顾炀身后不停冲那群盗贼怒吼着。
不只是大黑熊,甚至还有野狼、狐狸、傻狍子,它们纷纷从打开了门的笼子里跑出来,聚集到了顾炀身边。
两只追着盗贼们的东北虎有顾炀的指令,不会真的伤人,但还是把那群盗贼吓坏了。
突然有一名盗贼从大卡底下掏出了一把猎抢,对准其中一只东北虎。
顾炀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猎抢,立刻高喊:
快躲开!跑!赶紧跑!
被枪瞄准的东北虎灵活的一扭虎躯,奔向顾炀。
顾炀背起樊渊,坐到东北虎的背上,一行五花八门的动物大军,轰轰烈烈的向远处奔跑,路上被掀起滚滚灰尘。
身后连着几声枪响,都没有打到动物或者人的身上,幸亏这群盗贼手里有的只是一支老旧的猎抢而已。
威武的动物大军,由两名东北虎开路,一名东北虎背上甚至坐着两名人类青年,他们在顾炀的指引下,往来时的路狂奔。
路过樊家的车,顾炀想了想还是没有停下来。
这群动物里有很多野性十足的大型野生动物,他必须要掌控着它们,将它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也是为了防止它们伤人。
樊家的司机早就吓坏了,躲在车上不敢下来,眼看着一群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野生动物轰轰烈烈的路过车子跑远。
顾炀坐在颠簸的老虎背上,将樊渊的双手紧紧固定在他的腰间,眼中的怒火到此时还没有熄灭。
樊渊,等等我,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声势浩大的动物大军跑出了偏僻的郊区,跑到了大路上,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和惊慌。
啊啊啊!是老虎啊!!!
熊!是大黑熊!
妈妈,你看那群哈士奇!
哪儿来的哈士奇!是狼啊!是狼!快跑啊!
顾炀听到前方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却没有停下来,这群野生动物们如果停在大路上,只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他对着包围上来的警车大喊:
带我去最近的警局!
警察也知道这群毫无束缚的野生动物的破坏力有多大,见顾炀居然能平安的骑着老虎赶路,也没时间细想,几辆警车分开,为这个动物大军保驾护航。
顾炀指挥着动物们跟紧前面带路的警车,一路冲进最近的警局院内才停了下来。
院子里的警察们纷纷掏出配枪对准这群野生动物,顾炀甚至来不及解释什么,只是拍了下两只老虎的脑袋,便背着樊渊下来,抓住一名警察的手臂,语气焦急:
麻烦你!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这些动物暂时不会伤人!
果然,那些野生动物们此时仿佛充满灵性,一个个十分乖巧、听话的蹲坐在警局院内,甚至还整齐的排成了几排。
来不及对面前这一幕感到震惊,被顾炀抓住手腕的警察看到顾炀身后背着昏迷的樊渊,立刻开着警车带他们去了医院。
之后的一切都交给了万能的警察叔叔们,顾炀只是紧紧的抱着昏迷的樊渊,心跳如擂鼓。
这一次的心跳不是紧张,不是害羞,而是惊慌、害怕和巨大的恐惧。
哪怕他知道樊渊只是中了一针麻醉剂,可对着这样昏迷的樊渊,顾炀还是无法忍受。
他胸口印着道侣印的地方越来越炙热,他却顾不得了,到了医院立刻有提前接到通知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出来,接走樊渊。
顾炀紧紧跟着,直到被挡在了急救室外。
他蹲在急救室门口,捂着越来越滚烫的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炀闭紧眼睛,将意识汇聚到胸口的道侣印,仔细感知。
渐渐地,他听到了樊渊的心跳声。
咚咚
咚咚
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
顾炀解开衣服,看向自己的胸口,曾经不过是一笔残缺的墨迹,在此时如同活物般慢慢的生长、蔓延,从顾炀的胸口缠绕到肩颈,形成了一株复杂、诡谲的黑色花朵。
这黑色的花朵枝蔓扭曲、蜿蜒,恰好形似两个字:
樊渊。
急救室的灯灭了,大门被打开,樊渊被推了出来。
医生从后面走出来,摘下口罩,冲顾炀微笑:
没事,只是中了点麻醉剂,似乎是麻醉针安装不妥当,针管里的麻醉剂只注入进身体里一点,睡一会儿就醒了。
顾炀长长松了口气,冲医生道谢,赶紧跟上了推着樊渊的病床。
直到安顿好一切,顾炀就坐在病床边,握着樊渊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樊渊看。
黑暗渐渐散去,黎明破晓。
樊渊漆黑的睫羽轻颤,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顾炀。
顾炀坐在原地没动,双手仍旧紧紧握着樊渊的一只手,下意识的冲樊渊翘起嘴角:
樊渊,你醒了。
樊渊将手从顾炀的手心抽回来,抬手摸了摸顾炀青黑的眼底,声音有些嘶哑:
一夜没睡?
顾炀身体前倾,靠近樊渊,任由樊渊轻轻碰触他的眼睛。
他伸手,拉开外套的拉链,当着樊渊的面,开始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上衣的扣子。
衬衫从顾炀瘦削的肩膀滑落下去,露出一片白腻的胸口。
胸口上生长着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花朵的藤蔓和花瓣伸展着,弯曲成了两个字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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