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你想让我听你什么?

顾炀觉得腿有些软,耳朵根部和尾巴根儿都酸酸的,又想着他现在可是兔子大王,怎么也不能认输,把樊渊的手扒拉下去,坐在了樊渊面前。

我要你给我做饭、洗衣服、养崽崽,还要你给我暖床!

顾炀这一坐下,视线就比樊渊矮了,他想了想把腿垫在身后跪坐着,视线才高了点。

樊渊扬了下眉:

大王,你说得这些,我每天不都在做吗?

顾炀愣了下,抓了抓自己的小兔耳朵,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

他一直和樊渊住在一起,饭是樊渊做的,衣服也是樊渊扔到洗衣机里的,天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除了养崽崽,其他的事情,樊渊一直在做。

樊渊见顾炀发呆,干脆拉着顾炀的手腕,将他拽到怀里,顾炀浑身绵软,一拽就倒,窝在樊渊怀里,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顾炀,你再想想,还要我为你做什么?

顾炀看着视线上方的樊渊,脑袋一抽,说:

你、你亲亲我吧。

话音一落,二瓜立刻捂住了自己眼睛,小兔耳朵却翘起来一只,明显在偷听。

沉默的老大小脸也红了,把胆子最小的三仔巴拉到了身后,挡住了三仔的眼睛。

四眼推了推脸上的小眼镜,指挥着大娃和二瓜也转过身:

父王要恩宠母后了,我们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能乱看,都转过去。

樊渊本来已经低下头去,距离顾炀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硬生生因为几只兔崽崽的讨论,停了下来。

顾炀是再也不好意思继续了,他推开樊渊,转身张开手臂,把四只兔崽崽一起搂到怀里。

四眼奇怪的回头看了顾炀一眼:

父王,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了?我们不会偷看的。

听四眼这么说,顾炀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继续了。

樊渊回头,就看到五只兔子,一大四小背对着他,五只短短圆圆的兔尾巴翘来翘去的,动作渐渐还有点一致。

正在这时,一只利箭穿破窗户,刺入到一边的墙上。

这箭来的蹊跷,居然没有惊动任何动物王国的士兵。

四只小兔崽崽被这只利箭惊吓,紧紧的缩到顾炀怀里。

樊渊走出兔子窝,将利箭从墙上拔下来,发现箭上插着一封信。

他大致看完了信,回到兔子窝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顾炀信里有什么。

顾炀在专心的安抚四只兔崽崽,哪怕是看着最镇定的四眼,小脸也吓白了,说到底还是小孩子。

见樊渊回来,顾炀立刻握住樊渊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仔细检查。

樊渊收回手拍了拍顾炀的脑袋:

我没事。

顾炀松了口气:

这次的梦境世界,是不是还有什么危险?似乎不只是让我们来玩这么简单。

樊渊坐在顾炀面前,黑眸深深的看着他,见顾炀又去安慰四只兔崽崽,根本没有问他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也不跟他要那封信。

你不问我信里写了什么吗?

顾炀正给胆子最小的三仔抹眼泪呢,听到了樊渊的问题,便随意的问了一下:

嗯,写了什么?

樊渊往前靠,将顾炀连带着四只兔崽崽一起揽到身前,下巴垫在了顾炀的肩膀上。

不告诉你。

三仔在顾炀的安抚下可算是不哭了,抽抽搭搭的窝在顾炀怀里,小兔耳朵热乎乎的贴着顾炀的手,顾炀心里一片绵软,轻轻的拍着三仔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回答樊渊:

哦。

樊渊听了顾炀的回答,心情似乎不错,鼻尖蹭了蹭顾炀的兔耳朵尖尖,问他:

就这么相信我?

顾炀的兔耳朵特别敏感,立刻侧头躲开了樊渊,放下怀里的三仔,转身严肃的看向樊渊:

樊渊,这种多余的问题,以后不要再问我了。

顾炀话音刚落,就被樊渊按倒在兔子窝里,红红的兔子嘴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乱翘的兔子尾巴也被捏在掌心动不了了。

四眼立刻又去撵着他的几个哥哥转过身去,四只小兔崽崽撅着软软绒绒的小兔尾巴,背对着他们的父王和母后,小手一齐捂着自己的兔耳朵。

顾炀几次趁着呼吸的间隙想提醒樊渊小兔崽崽们都在呢,让樊渊注意一下,都被樊渊立刻堵住嘴,说不出完整的话。

直到顾炀渐渐沉沦,忘记了一切,大脑像喝了酒一样晕晕乎乎之后,樊渊才放开他,把那封信递给顾炀。

顾炀看着手里的信纸,注意力却在左手心上。

左手心上的好感度又涨了一分,就在刚刚,变成了53分。

樊渊见顾炀不看,拿过信纸展开,搂着顾炀在怀里,低沉缓慢的读给他听。

顾炀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好了,转身愤愤的看着樊渊。

准备攻打动物王国的敌国人类储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连当个新娘身份都那么复杂!他们送信都不避着我吗?好歹我也是个大王啊!就这么确定我被你吃死了吗?

樊渊勾起唇角,伸手狠狠的抚了下顾炀的后背。

在梦境世界里,可就不用害怕顾炀假孕的问题了。

这一下的副作用是巨大的,顾炀立刻挺直了脊背,腰窝都露出来了,红红的眼睛看向樊渊,眼角也泛着粉红。

你、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突然碰我的后背!

樊渊不反驳顾炀,只是又把顾炀紧紧的抱进怀里。

顾炀,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份永远这么复杂吗?

顾炀后背的酸麻还没褪下呢,抖着身体摇了摇头。

因为

樊渊的薄唇贴上了顾炀的人类耳朵,声音带着热气直冲入耳蜗里。

在你心里,我最重要。

顾炀心跳重了一拍,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刚停止哭泣不一会儿的三仔已经挤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站在顾炀的腿上,搂紧顾炀的脖子,撅着小尾巴把樊渊挤开,又开始放声大哭。

呜哇哇哇父王的心里,难道不是三仔最重要吗?

顾炀立刻顾不得樊渊了,抱着三仔哄着:

当然是三仔最重要啦!

说着又怕其他几只兔崽崽伤心,转身把另外三只兔崽崽一起揽到身前抱着。

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樊渊看着再一次背对着他的五只兔子,盯着那五个大大小小的兔子尾巴,牙根有点痒。

当初给针织兔子起这些随意的名字,也是为了能够让顾炀开心。

如今樊渊心里甚至开始庆幸,他只给四只针织兔子起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