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这是他们在一起过得第一个年,一定要好好置办一下。

好。

樊渊仍旧不抬头,低头在顾炀的颈窝磨出一个又一个牙印,却偏偏不去碰顾炀的后背。

顾炀忍不住挺直了腰板,后腰向前倾,衣摆往上窜,露出两个精巧好看的小腰窝,小兔尾巴也跟着开心的乱晃,软绒的毛毛将樊渊衬衫的衣摆撩了起来。

顾炀敏感的察觉到樊渊似乎有心事,可樊渊又是什么都不愿多说的性子,看着手里的小蛋糕,顾炀抬高手往樊渊面前凑了凑。

樊渊,你吃吗?这个是芒果味的,挺好吃的,里面还有芒果酱的夹心。

樊渊抬头,唇边有点湿,指尖还勾着顾炀的衣领,衣领被他扒得有些松散。

他并没有拒绝顾炀递过来的小蛋糕,抬手握住顾炀的手腕凑近,低头咬了一大口小蛋糕。

这是樊渊曾经最讨厌的甜腻味道,自从顾炀出现后,他似乎越来越能接受这样的甜腻。

顾炀又往前递了递小蛋糕,见樊渊不肯吃了,才把小蛋糕送到自己的嘴里。

樊渊抱着怀里的顾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顾炀带着的颈链吊坠。

指尖偶尔勾着颈链往一旁扯一下,顾炀就会跟着歪头,视线还贪吃的盯着手里的小蛋糕,等樊渊一松手,就会立刻凑过去把小蛋糕塞进嘴里,脸颊鼓起来,明晃晃一只贪吃的蠢兔子。

直到樊渊感觉手下顾炀的小肚子又鼓了些,这才用力把顾炀抱了起来,抬脚踢上冰箱门,带着顾炀离开。

被樊渊拎过来的拖鞋到底也没用上,顾炀光着脚跑下来,吃了一肚子的小蛋糕,又被樊渊抱回了卧室。

他手指上沾满了奶油,嘴角也是,吃得脏兮兮的像个小孩子。

脏兔子。

樊渊捏着顾炀的指尖凑到唇边抿了下,也不把顾炀放下来,直接抱着他去了浴室。

顾炀发现樊渊对他的照顾越来越无微不至,甚至有了种他真的是个需要大人照顾的小孩子的错觉。

被樊渊放到洗漱台上,顾炀有些不好意思,想下去,却被樊渊拦着,堵在了台子上。

看着樊渊用热毛巾给他擦手,甚至将牙刷挤好牙膏塞进他嘴里,顾炀含着牙刷模糊的说:

樊渊,我自己可以的,你再这么对我我怕我以后一步都不想离开你。

樊渊擦干净顾炀的手指,用热毛巾点了下顾炀的鼻尖。

这样不是很好吗。

顾炀摇了摇头,小兔耳朵跟着晃了晃:

我会越来越粘人,越来越喜欢你,也会越来越想把你关起来。

顾炀低下头,嘴里还含着牙刷,兔耳朵跟着垂下去挡住了眼睛,他盯着自己揪紧樊渊衣摆的手,一双红瞳里全是坚定。

你是我的新娘,你只能是我的新娘,如果我真的想把你关起来,你会怕我吗?

看着坐在高高洗漱台上的兔子,樊渊撩起顾炀一边的兔耳朵,手指慢慢向下,握着顾炀的兔耳朵根部轻轻拽着他抬头,力道并不大,不会让顾炀疼。

顾炀抬头,露出一双满是占有欲的红眼睛。

樊渊凑近顾炀,在极近的距离与他对视。

你全身上下都是软的,你要我怎么怕你?

听了这话,两个人对视,一时有点沉默,樊渊亲眼见证了顾炀的脸颊从微红到红透,仿佛见证了一颗果子的熟透过程。

顾炀慢慢向下移动视线,反驳着:

我、我也有可以硬的地方!

樊渊也跟着他看过去,顾炀立刻转身,抱紧双腿背对着樊渊坐在洗漱台上,脑后细软的黑发软软的窝在脖颈上,发尾有点卷,衣服因为他抱着膝盖的动作窜上去,一对好看的腰窝终于露了出来,腰窝下面就是被剪出一个大洞的裤子,和裤子里乱翘的兔子尾巴。

顾炀的后颈都泛着粉,顺着后颈的衣领蔓延到樊渊看不见的地方。

樊渊缓缓伸出指尖,点在了顾炀的背心,看着顾炀的后背像是一朵绽放的花般慢慢伸展开来。

偏偏在这时,网页上关于兔子的资料浮现在脑海里。

樊渊猛地收回指尖,后退了一步:

你刷完牙就出来吧。

话落樊渊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浴室,顾炀没回头,嘴里叼着的牙刷动了动,半响一手向后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仍旧蜷缩成一团。

他垂着头,脸上一片红,眼尾也是通红的色泽。

怎么不多碰碰呢

顾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的灯已经关了,樊渊仰躺在床的一边,闭着眼睛似乎熟睡了。

可顾炀能从樊渊的呼吸声中辨认出樊渊并没有睡着,他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去,慢慢挤到樊渊旁边,伸手握住樊渊的手臂,搂到自己的怀里抱着。

自从顾炀住进樊渊家里后,除了一开始,随着好感度的不断增长,他们两个人睡觉时总是像连体婴儿一般缠在一起。

顾炀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仿佛他们天生就该是这样的。

可是此时樊渊的手臂被顾炀抱在怀里,却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转身把顾炀搂进怀抱里,反而稍微用力,把手臂抽离顾炀的怀抱。

顾炀愣了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

樊渊动了动,翻身变成了背对着顾炀的姿势。

顾炀有些不理解,明明上一刻樊渊还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刻怎么突然就疏离了起来。

被子因为两个人距离的拉远,中间空出来一道缝隙,冷空气钻了进来,像是突然长起来的雪山。

顾炀指尖按在床单上,慢慢往前,轻轻揪住了樊渊的衣角,捏紧在手里不动了。

敏感的兔子无法忍受樊渊的远离,又不敢贸然靠近,只能靠着手里捏紧的衣角自我安慰。

樊渊背对着顾炀却并没有闭眼,双眼在黑暗中睁着,眉头紧皱,面上是从未有过的烦躁,那烦躁逐渐堆积成了有些疯狂的压抑与暴躁。

蠢兔子粘人又敏感,喜欢被摸背,喜欢被触碰,可代价就是他会假孕。

身后的被子动了动,顾炀攥紧樊渊的衣角,正小心翼翼的靠过来,他又不敢全都贴过去,只是一会儿靠近一点,带着小心的试探和毫无掩饰的依恋,就像一只被挡在家门口想要进门的小兔子。

可怜巴巴的,让人很难不心软。

当樊渊终于感觉到了顾炀的呼吸轻拂到后背时,这只小心翼翼的兔子却不敢再靠近了,就这么安静的待在距离樊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樊渊长眉狠狠皱在一起,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网页上的资料。

避免兔子假孕的方式就是隔离、拉远距离、不接触、不靠近。

他知道顾炀的变化存在着某种规律,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只要过了这一个月就好了。

可樊渊万万没有想到,他甚至连半小时都忍受不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顾炀带给他的变化如此可怕。

顾炀的呼吸很轻,他以为樊渊今晚都不会理他了,心里的委屈像是发了芽的种子,一点点的长起来,控制不住。

谁知樊渊突然大力翻身,将顾炀拽了过去,整个人压了上来。

顾炀呼吸几乎停顿,明明刚刚樊渊还不愿意和他靠近,这会儿又突然紧紧压着他。

樊渊在黑暗中凑近顾炀的脸,对于看不清顾炀脸上的表情感到烦躁。

他抬手就按开了床头灯,连开灯的动作都有些粗鲁,床头灯的按钮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光线亮起,顾炀被灯光晃得眯了下眼睛,兔眼睛里还带着没有隐去的水雾,显然刚刚一直在偷偷委屈。

樊渊撑在顾炀身上,对着顾炀的眼睛轻轻吹了口气。

顾炀睫毛颤抖,再次眯起眼睛,小声叫着樊渊的名字。

樊渊?

gu903();樊渊指尖慢慢挤进顾炀的后背和被褥中间,黑眸紧紧盯着顾炀,里面藏着过于深沉复杂的情绪,那是如今的顾炀还无法彻底看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