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手脚并用胡乱比划着:
我我我看到了长着兔子耳朵的兔子星人!
他妈妈揉了揉他的脑袋,夸奖着:
我家宝贝真厉害!
一看就是不信的,小孩子沮丧的垂下头,一次意外的真相被当成了童言无忌。
顾炀被樊渊重新打理好,兔子耳朵严严实实的藏在帽子里,身后的短尾巴开心的乱翘也没人看得见。
看着低头为他整理袖口的樊渊,顾炀心中鼓动,突然问:
樊渊,你会越来越喜欢我吗?
樊渊奇怪的抬头看了顾炀一眼,就像在说顾炀这个问题很多余。
顾炀偏偏就想从樊渊的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上次樊渊到最后也只是写在了顾炀的心口,并没有亲口说。
樊渊帮顾炀打理好两边的袖子,牵着顾炀的手直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抬头看着远处高高的摩天轮,突然回头问顾炀:
想坐摩天轮吗?
顾炀其实想说那是女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可一对上樊渊的黑眸,下意识的点点头。
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潘菲、孟展等人,正在给顾炀和樊渊轮流打电话。
可这两个人,不论是谁都不接。
不远处的摩天轮开始了新一轮的转动,其中一个窗户慢慢上升,小小的舱内只有樊渊和顾炀两个人。
顾炀趴在窗户上,指尖按在冰凉的玻璃上留下带着热气的印子,他头顶的帽子又有点歪,视线模模糊糊的看着下面逐渐缩小的人群,咬紧嘴唇,一声不发。
大衣的拉链被打开,后领大敞挂在臂弯,宽松的毛衣后面鼓起来一块。
那一天,樊渊曾经在顾炀心脏处写过的两个字,在此时,又一次写在了顾炀的后背上,用同样的方式。
一遍又一遍,遍布整个后背。
一圈摩天轮转动需要20分钟,十八画的两个字写完只需要片刻。
20分钟,可以重复写很多次。
当摩天轮缓缓下降,舱门打开,一名黑发青年背着另一名青年出来,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缓缓离开人群。
等了许久的潘菲等人,远远看到樊渊背着顾炀慢慢靠近。
潘菲关切的问:
顾炀怎么了?
樊渊侧了下头,脸颊亲昵的贴了下顾炀的脑袋。
玩累了,睡一会儿。
潘菲了然的点点头:
我们出发去孟展他哥开的KTV吧,这次绝对安全,不会再发生乱七八糟的事。
被说是睡着的顾炀,偷偷咬了下樊渊的肩膀,小声抱怨:
都怪你,我后背毛衣都湿了。
樊渊目视前方,走得很稳很缓。
以后还问吗?
顾炀把头又重新埋进了樊渊的颈窝,许久才小声说:
要问的。
蠢兔子。
顾炀揽在樊渊身前的左手翻转过来,手心面向他自己。
看着上面的好感度,顾炀心想,他可不蠢呢。
樊渊好感度:
41分。
我要你喜欢我,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加的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樊渊:我要你每一天都更加离不开我。
顾炀:我要你每一天都更加喜欢我。
第65章
他们一行六个人,分成两辆出租车,出发前往孟展哥哥开的KTV。
孟展陪着两名女生一辆车,李紫烟和樊渊、顾炀坐一辆车,本来李紫烟习惯坐后面,樊渊又是他们班长,他下意识的想把副驾驶的作为留给樊渊,但握住车后门的把手时,突然又松开了,转身走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坐进去后回头看,果然看到樊渊帮顾炀拉开门,伸手垫着车顶看着顾炀进去,这才走到另一边开门进去。
顾炀坐在车里,樊渊一进来,他就往中间挪了挪,和樊渊肩膀挨着肩膀。
孟展哥哥家的KTV距离游乐场还有点远,一时车里有些安静。
李紫烟忍不住从后视镜偷偷观察坐在后面的樊渊和顾炀,这两个人时不时就要对视两眼,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但大多数的时候是沉默着的。
两个人明明没有牵手、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只是肩膀靠着肩膀坐在那里,却有种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亲密气场。
现在的李紫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大脑弯不过筋的李紫烟了,在孟展的多次敲打下,他已经隐约清楚了这两个人的关系。
突然,樊渊的黑眸透过后视镜直勾勾的对上了李紫烟的眼睛,后视镜里只能看到樊渊的眼睛,沉静、深沉,却把李紫烟吓了一跳,立刻移开视线,看前、看侧边的车窗,就是不敢再看向后视镜。
路程很长,顾炀觉得有点无聊,脑袋慢慢靠在了樊渊的肩膀上,放在腿上的手也慢慢塞进了樊渊手里,手指蜷缩在樊渊的手心里,指尖一个接一个的翘起来,去勾樊渊的手心。
樊渊跟着低头看顾炀的手,干脆张开五指,与顾炀的五指交叉,紧紧扣住。
顾炀嘴角翘起来,身后的兔子尾巴晃了晃,把大衣顶了起来,蹭在了皮质的座椅上,发出了一点点摩擦时的特殊声响。
樊渊紧了紧握着顾炀的手,小声警告:
别乱动。
顾炀干脆用脑袋蹭了蹭樊渊的下巴,挺身抬头对着樊渊的耳朵小声说:
都怪你,我后背还有点湿呢。
樊渊嘴角也勾起来一点,继续拉近他和顾炀的距离,学着顾炀小声说话。
一会儿到地方,需不需要我给你擦擦?
顾炀眼睛一亮,使劲点头:
你说的!不许反悔!
看着顾炀毫不掩饰的得意模样,樊渊没忍住伸手勾了下顾炀的鼻尖。
这样亲昵的动作,似乎比起直接亲吻还要来的撩人,顾炀愣了下,鼻尖追着樊渊要离开的手贴上去,眯着眼睛蹭着,像是一只祈求着主人宠爱的小兔子。
看着车窗外不停向后掠去的风景,顾炀继续说:
其实摩天轮也没多高,等我以后再长翅膀了,我带你飞到更高的地方去。
樊渊指尖慢慢探进顾炀的帽子边缘,碰了碰他一直被压在帽子里热乎乎的兔耳朵。
飞那么高做什么?
顾炀的兔耳朵动了动,得寸进尺的靠近樊渊:
你给我挠挠嘛,一直被帽子压着好痒。
樊渊顺势给顾炀挠藏在帽子里的兔耳朵,顾炀舒服的微眯一只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