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樊渊咬了他的后颈,带着痛和热。
樊渊咬了人就走,留下顾炀垂头坐在浴缸里,翅膀慢慢落下来。
他坐了好久,才缓缓伸手摸自己的后颈,指尖能感受到轻微的凹痕,是樊渊留下的牙印。
顾炀摸了两下,又触电般的收回手,把自己蜷缩起来。
樊渊没有走远,仍旧站在浴室门口。
他微微侧头,从未关严的缝隙里看蜷缩着的顾炀。
突然,顾炀轻笑了一声。
樊渊双眸微抬,看到顾炀转过身,露出一张得意洋洋的、红扑扑的笑脸。
顾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樊渊正靠在床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见他出来就把本子收了起来。
顾炀没在意,他手里拎着干净的毛巾和吹风机,扑上了床,跪坐在上面,将毛巾和吹风机都扔在床上,伸腿把东西往樊渊那里踢了两下,意思非常明显。
樊渊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坐起来翻了下顾炀的衣服领子。
顾炀身上穿着樊渊的衬衫,事实上,这些天他几乎都在穿樊渊的衣服,早就习惯了,甚至觉得衣服宽大些还挺舒服。
不过此时因为背后两个大翅膀的原因,顾炀这衬衫是反着穿的,扣子在后面只系了最下面的三颗,上面敞开露出翅膀,前面也松松垮垮的几乎成了一字肩。
见樊渊注意到他的衣服,顾炀挺得意的甩了下过长的袖子。
我聪明吧!
樊渊此刻莫名的好说话,顺着他点了点头。
聪明。
顾炀跪坐在床边,乖巧的让樊渊拿毛巾给他擦翅膀、擦头发,擦完又让樊渊用吹风机给他吹。
翅膀羽翼厚重,吹起来颇费功夫。
呼呼的吹风机声一直在耳边响着,顾炀无聊的哼歌,哼着哼着觉得脖子又痒了,忍不住挠了两下。
樊渊站在顾炀身后,能清楚的看到顾炀后颈的牙印,皮肤浸过水,这印子便显得更红了些。
他拨开顾炀的发,指尖轻轻擦过那凹凸的印子。
顾炀缩了缩脖子,笑嘻嘻的喊痒。
终于吹干了两边翅膀,顾炀向后仰起头,从下往上的仰视樊渊,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冲樊渊笑眯了眼睛。
樊爸爸,给我摸摸脖子呗?
樊渊没动,顾炀等了等,不耐烦了,干脆转身抓着樊渊的手自己凑过去蹭了两下,以此来缓解金手指带给他难受的副作用。
顾炀蹭完了立刻甩开樊渊的手,清清爽爽的趴回床上,抓着手机玩游戏,用过就丢的姿态表现得非常明显!
樊渊眯了下眼睛,收好吹风机,顺手没收了顾炀的手机,关灯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睡觉。
顾炀被樊渊挤到了另一边,翅膀收了收,又抬起来搭在了樊渊身上,精神清醒的很,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在黑暗中看樊渊的轮廓,听樊渊的呼吸节奏。
樊渊倒是睡的很快,不一会儿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顾炀趴在床上,一边翅膀盖着樊渊,一边从床边延伸出去,耷拉在地上。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热,转头去看空调,温度已经很低了,再低樊渊肯定受不了。
可顾炀又热的不行,只能悄悄爬起来,从樊渊身上跨过去,趴到了樊渊的另一边。
这样他就可以换一边翅膀搭在樊渊身上,另一边的翅膀可以从床边耷拉到地上纳凉。
这样趴了一会儿,另一边翅膀也开始热,顾炀只能再一次从樊渊身上跨过去,再次换边。
此时,顾炀无比庆幸樊渊的床够大,可以让他来回折腾。
在不知第多少次从樊渊身上跨过去时,一直安静躺着的樊渊突然打开了床头灯。
骤然出现的光亮让顾炀眯起了眼睛,他正四肢按着床、跨在樊渊身上呢,没想到被樊渊抓了个正着。
樊渊坐起来,身体抬高,顾炀就坐在了樊渊腿上。
顾炀紧张的收拢翅膀,双手揪着被子,有些忐忑的看樊渊,他知道樊渊的起床气有点重。
樊渊我太热了嘛
樊渊直接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压着顾炀关灯躺下,警告他:
顾炀,你要是再不老实,就给我出去。
顾炀点点头,缩在樊渊床边,看着又听话、又乖巧。
然而乖巧只是一时的,《夜莺》嘛,就是要晚上折腾啊。
顾炀躺了会儿,又觉得冷,他再次从床上爬起来,想要跨过樊渊去拿空调的遥控器把温度调高。
谁知这时樊渊突然曲起一条腿,把顾炀给挡住了。
顾炀一下没稳住,伸手重重的按在了樊渊的膝盖上。
床头灯再次被打开,樊渊沉着脸坐起来,推开浑身僵硬的顾炀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顾炀坐在凌乱的床铺上,咬了咬嘴唇,有点慌张。
樊渊不会被他气得去客卧睡了吧?
正在顾炀犹豫要不要跟着去客卧的时候,樊渊回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哗啦作响。
顾炀愣了下,看着樊渊拎着那东西走向他。
那是一个漆黑的项圈,前面挂着银色的铃铛,后面连着精细的黑铁链。
顾炀傻愣愣的坐在床边,看着樊渊将项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将铁链缠到了自己手中。
樊渊扣的很松垮,顾炀并不难受,只是铁链被樊渊一圈又一圈缠到他自己的手腕上,导致两个人的距离无法拉远。
顾炀再次被樊渊压着躺下,因为铁链的长度,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在床两边来回折腾了。
樊渊似乎挺满意,关灯躺下,命令顾炀赶紧睡觉。
顾炀躺着,动了动脖子,立刻有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下他动都不敢动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樊渊一侧不再折腾,这样倒也真让他静下心来睡了一会儿。
凌晨,顾炀在樊渊有些重的呼吸中醒来。
窗帘已经能透进薄薄的微光,樊渊满头大汗,似乎又做噩梦了。
顾炀想抬头去看,又因为铁链的原因,不好动弹。
最后他只能从床边滑下去,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去看樊渊。
樊渊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一直在动,显然正深陷在噩梦中。
顾炀探手去抹樊渊额头的汗,开始给他唱歌,轻柔的、小声的哼唱着。
也许是《夜莺》这个金手指的关系,顾炀的歌声在此时仿佛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魔力,很快让噩梦中的樊渊镇定下来。
樊渊睁开眼,室内光线微暗,顾炀趴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他,见他醒来立刻抬起了头,脖颈间的铃铛跟着他的动作叮铃作响,一条漆黑的铁链顺着顾炀的脖颈一直连接到樊渊的手腕。
樊渊看着顾炀清亮的眼睛,像是一时入了迷。
他不自觉的拽了拽手里的铁链,将顾炀拽到了面前。
顾炀半撑在床边,冲樊渊笑。
樊渊你醒啦!
樊渊的视线从顾炀的眼睛落到脖颈,看着那松垮的项圈。
这项圈只扣了边缘松松的一节,用手扒一下就能解开,甚至不用扒一下,动作大一点,自己就开了。
他没想到醒来时,顾炀还老实的带着这个东西。
或者说,顾炀根本就没想过解开这玩应儿。
樊渊黑眸缓缓眨了下,眼帘下垂,挡住了里面的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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