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顾炀完全不知道坐在他前面的潘菲心里有什么五花八门的想法,他现在就是困,非常困,想要赶紧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刚趴下,就被樊渊掐着后颈拽起来了。

不许睡。

樊渊把一张理综模拟试卷放到他面前,甚至还特意递给他一支笔。

做题。

顾炀十分抗拒的推开笔和试卷,又要趴下。

樊渊往后一侧身体,用肩膀卡住了顾炀的肩膀,不让他趴下。

起来做题。

顾炀顺势把脑袋砸在樊渊的肩膀上,打了个小哈欠,模模糊糊的说:我不想做题,我想睡觉,困死了

樊渊下定主意不让他睡觉,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拿笔做题,压低声音威胁他。

顾炀,因为你我昨晚没睡好,我都没睡,你还想睡?

前排本来也有些困的潘菲倏地坐直了身体,竖着耳朵仔细偷听。

顾炀懒洋洋的拿笔在试卷上随便划了两下,小声抱怨:可我上床的时候你睡的很熟啊,干嘛怪我

樊渊握着他的右手帮他摆正握笔姿势,压着他的手按在试卷上,语气明明挺轻松,但就是让顾炀缩了缩脖子

顾炀,你是不是忘了你怎么在我床上扑腾的?

顾炀知道这是樊渊生气的前兆,立刻不敢皮了,拿着笔开始强撑着睡意做题。

可他也就撑了没十分钟,很快又趴到桌子上去了。

樊渊正在算题的动作一顿,到底是没再把顾炀拎起来。

顾炀这一睡就睡了两节课,期间清醒了一两次,见樊渊坐在他旁边没走,立刻又睡死过去。

他书落的高,又是坐在后排,老师不仔细观察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况且身为班长的樊渊就在他旁边,老师也相信顾炀不会做什么小动作。

老师们哪里知道他们一直十分信任的樊渊大班长早就和顾炀同流合污了,包庇罪犯、徇私舞弊一气呵成。

第三节课,顾炀正准备美滋滋的继续睡过去呢,教室后门就被推开了。

然后就是一声怒吼,顺带着几个唾沫星子飞了出来。

只见一个着装古板,头发中间几乎掉光的中年男人冲着顾炀大骂。

你给我站起来,我从监控里看了你一上午了,一上午你就没睁过眼,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睡觉的?一班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拖后腿的学生?你赶紧给我起来!

顾炀本来睡得迷糊,突然被吼了,心脏吓的差点没跳出来,茫茫然的坐起来,脸上还带着些微睡觉的压痕,眼睛半睁着,先是无助的看向樊渊,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不只是顾炀,就是讲台上的老师和班级里的其他同学都被这突然从后门进来的新教导主任吓了一跳。

樊渊皱了下眉,就见那教导主任直接上前揪着顾炀的衣服将他拎了起来,往外拖。

顾炀这回是彻底清醒了,吓醒的。

他转头无措的看着樊渊,因为惊吓过渡,只觉得后背的热度开始攀升。

樊渊立刻发现了顾炀的异样,紧接着高三一班的同学们就见证了他们向来对老师礼貌恭敬的樊男神十分狂野的一面。

只见樊渊突然伸手打开了教导主任的手,揽过顾炀的腰将顾炀扛起来就往外跑,大长腿三步并两步,转瞬间就没影了。

教导主任捂着被打的通红的手,有些呆滞。

全班同学包括讲台上的老师都有些呆滞,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樊男神扛着顾炀跑啦!

紧接着班级里立刻哄闹起来,又有其他同学跟着喊:

樊渊打教导主任啦!

爱起哄的男同学们跟着欢呼:干得漂亮!打得好!

教导主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的脸红脖子粗,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圈高三一班的同学们,质问讲台上的授课老师。

谁!这两个人叫什么!告诉我!

授课老师被吓的有点卡壳,她教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半响才磕磕绊绊的说了名字。

樊、樊渊和顾炀。

教导主任一把摔上后门出去了,留下闹哄哄的高三一班。

与此同时,这件事迅速从高三一班传播出去,中途变了几个版本,画风越来越魔幻。

什么兄弟情深啦,学霸的叛逆啦,师生矛盾啦,一个比一个精彩。

不过这其中最出名的,还要数潘菲同学的小文件,一个集学霸为爱叛逆与校园play为一体的杰出作品,一度让潘菲收获了不少的彩虹屁。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樊渊正扛着顾炀冲进了学校的体育用品储藏室,没再去医务室是因为去的次数多了,不好总把校医往外赶,没法解释。

樊渊放下顾炀,转身利落的关门上锁,又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室内立刻变得昏暗。

顾炀坐在地上,脊背拱起来,双手按着地面,十指用力扣着地板,似乎十分不舒服。

樊渊做好掩护措施,立刻去看顾炀。

顾炀在樊渊靠近的时候,抬手揪住了樊渊的衣角。

樊渊蹲下,扶着顾炀。

顾炀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樊渊,咬着嘴唇。

嘴角磕破的地方又被撕裂,渗透出点点血迹。

樊渊手指点了下顾炀的嘴唇:别咬了。

顾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樊渊的话。

他拱着脊背,明明后背发热滚烫、难受的要命,可那对该死的翅膀就是长不出来。

樊渊干脆也坐在地上,探手碰了碰顾炀的后背,入手温度炙热。

你怎么了?

顾炀紧紧揪着樊渊的衣角,脑袋顶着樊渊的肩膀,将汗水尽数蹭在了樊渊的校服上。

他带着哭腔开口:不行,翅膀长不出来,明明好难受,可就是长不出来!

顾炀浑身颤抖,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连带着樊渊内心也泛起些微的紧张。

樊渊指尖轻轻按压顾炀的脊背,顾炀软倒在樊渊怀里,再无一点力气。

顾炀脊背炙热的温度让樊渊的指尖也变得炙热,不只是指尖,这狭小、紧闭的储藏室内的温度似乎也跟着攀升起来。

樊渊突然按着顾炀的肩膀将他推开一点,伸手去拉顾炀校服外套的拉链。

顾炀抬了下指尖,没力气动,嘴里哼哼唧唧的,又忍不住唱歌。

树上停着一只、一只什么鸟?呼呼呼如今变得静悄悄

他声音颤抖,发音也变得不准,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樊渊一手捏着顾炀的耳垂安抚,另一只手飞快的脱了顾炀的校服外套,又去解顾炀衬衫的扣子。

顾炀身上的衣服都是樊渊的,本就宽大的衬衫解开几颗扣子立刻衣襟大敞。

少年人消瘦、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上面布满细密的汗珠。

樊渊把顾炀的后背露出来,用手指轻轻的按压他的肩胛骨。

顾炀的脊背温度滚烫,背部皮肤泛红,隐约有黑色的纹路浮现。

在樊渊耐心的按压下,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终于从顾炀的后背展开,遮天蔽日的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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