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也再次打断了赤垣的话:你先给他打开。
苏白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到了床边,弯腰在那个结界上试了试,没法破开,而里面的绒绒已经把鼻头两边的毛毛都哭出了泪沟。
苏白心疼坏了虽然顾行周醒了也是件好事,但哪有一醒了就拿自己孩子熊的?
于是苏白转头看顾行周,声音不由高了点,催促道:快点啊!
赤垣:
又、又被吼了。
赤垣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怀疑人生的迷茫,他张着嘴还想要说什么,但视线触及苏白斥责的眼刀子,话就全部倒回了肚子里。
赤垣闭上嘴,沉默两秒后,极其不情愿又极其听话地伸出手,长指一勾,淡红色的结界消失不见。
结界一消失,绒绒惊天动地的哭声就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咪呜!!咪呜!!
苏白连忙把绒绒抱起来,兜在怀里给他擦了眼泪,又亲又哄。
绒绒不伤心啦,这次是爸爸的不对,妈咪一会批评他。
绒绒有了靠山,立刻伸出小短腿,指着一边的赤垣告状:棒当爸爸,绒绒噗亚啦!咪呜!!噗几爸爸次当当高!
就这种笨蛋爸爸,绒绒的蛋糕一口都别想吃到!
苏白哎哎答是,好好好,不给他吃,绒绒不伤心啦。
绒绒听苏白答应了,又嚎着地给赤垣列了几项惩罚不让他跟绒绒和妈咪睡、绒绒不守卫他啦、绒绒要吃五个冰激凌才能好。
苏白:
苏白点了下绒绒金色的豆豆角,笑道:别浑水摸鱼,五个冰激凌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惩罚爸爸、补偿绒绒,爸爸那份炸牛奶就给绒绒啦。
绒绒虽然没能成功黑到冰激凌,但听了这话也很高兴了。
绒绒立马收了哭声,小身板还一抽一抽的,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扭身跟赤垣耀武扬威,噗几爸爸次,绒绒哒!
一颗面包糠都不给你!哼!
赤垣:
惩罚了爸爸后,绒绒终于不哭了,但还是不乐意看到他的笨蛋爸爸,小脑袋往苏白怀里一撞,把屁股对着赤垣。
苏白被绒绒的豆豆角撞得龇了下牙,但听到绒绒终于收声,也松了一口气,然后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跟前的顾行周身上。
顾行周站在那里,一张脸上表情木木的,正对着绒绒的小屁股暗暗磨牙,有那么点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
苏白:
睡傻了这是?
苏白终于发觉出了一点不对头,放缓了语气试探问道:顾行周,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赤垣看过来,视线落在苏白的脸上不凶的小白,是他熟悉的小白。
在熟悉的小白的关心注视下,赤垣就莫名酸起来了,不仅酸,还委屈。
顾行周又是哪根葱?
赤垣盯着苏白,深深地看尽苏白的眼里:小白。你不认得我了?
苏白的表情顿住,然后眼睛快速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样张着嘴半晌才发出了一个声音。
先生?
赤垣的脸色一缓,神清气爽地点点头:嗯。
苏白瞪大了眼,继而狂喜:先生!
赤垣通体舒泰:嗯!
苏白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赤垣跟前,高兴得恨不能往赤垣的身上蹦只是怀里还抱着绒绒,苏白克制地都没有蹦起来。
苏白垫着脚,仰着头,几乎要贴在赤垣身上,眼里的喜悦如果可以变成光,那整个世界都能被他照亮。
他像一个小喇叭似的叭叭个不停,视线动也不动地粘在赤垣的脸上: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还记得太荒的事情吗?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九州来的吗?
赤垣早就习惯了苏白这样的亲近动作,自然而然的伸手扶着苏白的肩膀,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挨个地回答苏白的问题。
我感觉还行,没有哪里不舒服,也记得太荒的事,至于怎么到九州来的我不知道,但应该是跟乌池打斗中发生了什么。
苏白听了,立刻就明白他家先生忘记了魔气入侵时候以及之后的记忆。
也好。
入魔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太好了!
苏白放下踮起的脚跟,忽然记起什么,又有些紧张地问道,那先生也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赤垣跟苏白生活的时间不计年岁,一看苏白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忆起在太荒时落在苏白唇上的吻,赤垣的眼神变得柔软。
嗯,我记得。我们是伴侣,也有了孩子。
短暂的怔忡后,苏白的脸上一下绽出春花怒放一样的灿烂笑容,甜蜜的海浪汹涌扑来,把苏白几乎要淹没在里面了。
苏白恨不能把眼珠子粘在赤垣身上一辈子不拿下来,以往那么多年不敢看的,现在都得统统补回来。
赤垣也由他看,可能是被苏白感染了,他脸上的笑意也越发不可收拾。
打破这脉脉对视的是绒绒。
绒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妈咪忽然变得好奇怪,还跟爸爸那么亲近!
绒绒不高兴了,伸出小短腿拍了拍苏白的胸膛,大声道:妈咪,噗亚爸!
不跟笨蛋爸爸玩!
苏白回过神,低头看了眼绒绒,忽然啊了一声,献宝一样侧过身,让赤垣看他怀里的绒绒。
先生你看,这是绒绒,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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