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父凭崽贵 鬼半京 2081 字 2023-09-08

当然这也有好处,比如苏白今早的早饭就没花钱苏白原本打算用顾行周的名义赊账的,毕竟他身无分文。

人类还是蛮好的嘛。

苏白笑着告别了热心请了他早餐的特案组组员,心情颇好地回了宿舍。

刚到宿舍大门口,苏白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过来。

苏白的眼睛一亮,又在心里把早上对着镜子的话默念了两遍后,就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那辆黑色的g65热情挥了下手。

顾队,早呀。

顾行周的车在苏白的旁边停下,过了两秒车窗才降下来,露出了顾行周一张表情非常复杂的脸。

苏白看着顾行周眼里的红血丝,心里有些好笑,但脸上还故作担心:看你脸色,昨晚又没睡好啊?又在想绒绒?

顾行周:

不,在想绒绒妈。

顾行周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温和的苏白,眼神越发一言难尽了。

昨晚他发现自己的床垫被烧了后,一直到早上也没能再次睡着。

那火烧得太过诡异,他身上的衣裳、身下的床都没事,唯独床垫跟床单被烧毁了,而床边上的地毯连根毛都没被燎到。

这不正常,顾行周当然知道。

依据顾行周在妖管局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无疑就是法术造成的。

然后问题就来了他不会法术。

人类使用法术的前提条件有三个,一是锻炼己身、二是贯通灵脉、三是驱动天地灵气,最后才能学会法术。

顾行周的身体素质倒是没的说,但可惜没有灵脉那个窍,所以根本不会用法术。

那么,他是怎么烧了床的?

顾行周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与他后颈上的印记有关。

而他后颈的印记,又是在触碰到苏白后出现的。

他今晚的梦里也有苏白。

苏白苏白苏白。

这个名字像是一条线,乱成一团的同时把顾行周牢牢困在了里面。

整个后半夜到今天早上出门前,顾行周都坐在床边,把苏白的名字翻来覆去地念;把遇见苏白开始到现在、到梦里的所有相关都再次掰细了回忆。

然后结果就是,现在看到苏白,顾行周的眼前就自动浮现出了梦境中那个双颊微醺、唇色润泽可亲、双目含春的苏白。

顾行周:

眼神逐渐心虚.jpg

苏白:????

他怎么觉得顾行周的表情有些怪??

苏白看顾行周一直不说话,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但并没有说出来,继续抱持着忽悠顾行周当监护人的伟大目标,露出自己热情的笑容。

我刚去食堂买了些早餐,绒绒现在应该快醒了,你要一起进去吗?

顾行周回过神,点了下头。

嗯,我也给你们买了早餐还是昨天那家。

苏白一笑;那可太好了,昨天你买的粥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他说他喜欢。

顾行周的耳根一麻,像是回到了那个梦里,听到苏白贴在他的耳边,呼吸喷出的热气裹着从喉咙里压出的声音:先生。

先生?

哦对了,还有这个。

顾行周原本心虚的眼神一下就散了,他转头直视着苏白,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之前说过你有个老师,叫他先生?

苏白一愣,没想到这话题怎么就能忽然从早餐跳到这了。但苏白还是点了点头:嗯,没错。

顾行周想起梦里那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以及苏白呼唤的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称呼。

心情忽然有些烦躁。

顾行周眯了下眼:只是老师?

苏白眨眨眼,不然呢?

顾行周一怔:

对啊,不然呢。

就算不止是老师又怎样?

拿自己的梦跟苏白理论他的师生情??

顾行周觉得自己今天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抱歉。

顾行周侧过头,伸手按了按眉心,说道:昨晚没休息好,精神有点差。

苏白:

看出来了。

今天的你的确仿佛是有病。

苏白露出个体贴的宽容微笑:嗯,没关系,没休息好是累的。不然你到我宿舍休息会?

他说让我到他床上休息。

顾行周按着眉心的手指一顿,然后指尖双倍用力,力透颅骨地死死按住了自己放射发展的脑洞。

闭脑。

不用了,我一会去办公室躺会就行。

顾行周哑声结束了话题,再聊下去他觉得事情要糟。

说完后,顾行周打开车门下了车,借着开车门的动作,把自己跟苏白的距离拉到了两米远。

走吧,趁粥还热着,先回去吃早饭。

说完,顾行周也没等苏白一起,而是自己从车尾绕了一圈,进了宿舍大门。

苏白:???

苏白看了看就在自己身后的宿舍门,再看看刚才顾行周绕行的路线。

苏白:

顾行周今天是真的有病吧。

苏白翻了个白眼,然后才转身快走了几步追上去。

到了宿舍门口,苏白还没开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绒绒在哭。

啊,绒绒醒了。

苏白听到了绒绒的哭声,连忙拿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看到房间里的画面后,苏白跟顾行周都愣在了原地。

房间里,贺狄不知道怎么从纸箱里掉了出来,纸箱翻倒在地上,回潮后的黑色墨水倒了一地;地上到处都是黑色墨水飞溅的痕迹,还有贺狄移动时候身体拖过的痕迹,在地板上歪七扭八几乎涂满了整个房间。

除了房间地板上,苏白的床上也是重灾区被子不知怎么掉到了地上,绒绒的小窝也翻了,窝里的玩具、枕头、床单上面,布满了梅花印一样的黑色小脚印;除了小脚印,床柱子上、墙壁上还有不少黑色墨水飞溅上来的痕迹。

而此时,贺狄现在正瘫在房间的桌子跟前,身体膨了起来,努力把眼睛抬升到桌子的高度,有些着急地安慰着桌上的绒绒。

桌上的绒绒四肢敞开地趴着,粉色的绒毛上东黑一块、西黑一块,肚皮下的毛毛都吸饱了黑墨水,黑墨水还在不停往外渗。

但绒绒顾不上了,绒绒的两只小前爪扒拉着一个黑乎乎的环状物,哭得昏天抢地。

苏白:

顾行周:

gu903();苏白伸手把打开的门重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