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重启1999[重生] 唐不弃 2318 字 2023-09-08

gu903();你懂个屁!

靳家家主难得爆了个粗口。养尊处优多年,这样的七情上脸还是头一回见。

那个贱种,靳宁海微微冷笑。父亲,你把他看得太重了!

啪一声!

靳家家主抬手,重重地拍在宽大的书桌上。他喘着粗气,脸胀的通红。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不允许你再插手!

靳宁海沉默片刻,随即放下手,站起来,掸了掸笔挺的黑色西装外套。然后走到书桌旁,双手撑在桌面上,抬起眼皮,看向这位手握重权的瘦小老头。

当初母亲曾进了医院,靳宁海语带嘲讽,注视付自己名义上与血缘上的父亲。一次割.腕,两次吞药。

靳家家主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没有接话。

最后一次母亲以官位相逼,您终于答应不再频繁地去罗马,与那个女人分开。

靳宁海讽刺地勾起上唇。您就这么着迷?迷那个女人,迷到连她生下的那个贱种,您如今都要护着?

放肆!靳家家主终于憋出两个字,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充血。

在人前一向稳重的靳家大公子靳宁海目光深深地看着靳家家主。半晌,似是觉得后者这副怒容十分可笑,他突然张开嘴,呵呵地笑起来。

随后越笑越大声,笑到脖上青筋一条条梗起。

哈哈哈哈!

靳宁海双手撑着书桌,与靳家家主面对面近在咫尺,突然间笑到眼泪纷飞。

**

一年后,罗马街头有个穿风衣的年轻男子匆匆走过。剃着利落的平头,偶一抬头,眉眼锐利到近似无情。

他拢紧风衣领口,低头径直走到一间咖啡馆门口。

推开门,门内舒适的气温扑面而来,伴随着咖啡的苦涩香味。站在柜台后与人说话的一个少年抬起头。少年金色长发细碎而又绵长,肤色苍白到几近透明,刀削斧裁般的完美五官,睫毛在鼻梁下投下蝶翼一般的暗影。

少年看清来人,一双细长眼睛微微眯起,笑道:颜!

颜广德快步走过去,两个人都笑着迎向对方。

颜广德腿长,步子大,两三步就冲过来,然后一把抱住靳言,凑到他脸颊狂热地吻他。

一个又一个绵长的法式热吻。

宝贝儿,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

颜广德喘着粗气,带笑用手摸上靳言右耳。

耳垂处,叮的一声。

伴随一阵能量录入,靳言全身陡地打了个冷颤,抬起头,一双原本清澈的深蓝色眼睛突然间起了水雾波光。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还带着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颜!

靳言的声音也变的绵长而又愉悦,尾调上扬,像是藏着一把小钩子。

宝贝儿,我爱你!

颜广德垂下眼皮,搂住靳言的手,在靳言背后不自觉紧攥成拳,指甲深深掐入皮肉。

他热烈地亲吻靳言,从额头到每一寸肌肤。

带着热望。

也带着绝望。

**

一年前,他们从F国离开,到达罗马。

在从华国来的飞机上,因为靳言身体出了状况,两人不得不临时搁浅在这里。然后一待就是一年多。

前世靳言并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前世,直到2001年,靳言依然活得光彩夺目。

所以颜广德对这次变故措手不及,不知道是否亚马逊的蝴蝶扇动翅膀,引来了这次狂风暴雨。

前世的后半个世纪,蝌蚪旗下的基因体一号到十三号的试验都算得上成功。每个基因体在他手上都解密了生命最初的源代码。

颜广德有很多个秘密。除了一号以外,二号到十二号他全部销毁的原因,去掉他对一号所承认的,因为一号有靳言所具备的奇特隐秘缺陷,二到十二号却完美的可怕,并不符合他心中的预设以外当然还有别的隐秘。

颜广德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或机器人吐露过的是,基因体生命十分脆弱,无论是吃错东西,接触到不能消化的食物,或是一次剧烈的情绪波动,基因人机能体都会中毒甚或崩溃。常人的喜怒哀乐,于基因体而言是奢侈。

人类用情绪来表达爱憎,而基因人用的是性命。

颜广德销毁试验体二号到十二号之后,将他们的残片冷冻保存,然后换在基因体一号的食物中。

基因体二到十二号,11个基因体的能量,才不过养活了试验体一号十八年。

而眼下,创造靳言的是谁,是否又有新的能量源能够替靳言维持生命体征?该去哪里寻找那个神秘的创造者?

这些,颜广德通通不知道答案。

为了保险起见,他带着靳言,勇猛的,一无所有的,闯入了罗马的地下市场。黑.市中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买到,包括外人无从得知的通往S战队的密钥。

颜广德凭借前世所学,借密钥黑了这颗星球上最高机密的网络系统,然后进入S战队的视线。再然后,成功应聘成为其罗马实验室的成员之一。

颜广德在实验室里头倒腾了大半年,也不过勉强能将靳言维持在亚健康状态。

如今的靳言,七天才可以进一次食,且都是流质食物。整夜整夜睡不着。不能有任何强烈的情绪波动。

靳言生命体征衰败的很快,不知道哪一天,他醒过来,身边那个完美到有如神创的少年就已停止呼吸。

有时候,颜广德沉默地望着靳言,沉默的,久久不发一言。靳言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然后对他眨着眼睛笑。笑容灿烂,明澈,一如少年期的心动。

两人原本说好在靳言18岁生日后举行婚礼,如今也因为靳言的身体状况,一拖再拖。

眼看着再过三天,就是靳言的19周岁生日了。

**

宝贝儿,生日那天你想要什么礼物?

颜广德亲吻靳言,在靳言略带慵懒的叹喟声中,温言道。

靳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深蓝色眼眸动了动,笑的略有些狡黠。如果我要一场婚礼,你给吗?

颜广德沉默。

呵呵,你总是这样!靳言推开他,懒洋洋回到吧台后,从酒柜里拿出一支白兰地。

手却被颜广德按住了。

宝贝儿,你如今的身体

是,如今我的身体既不能同你做那事儿,又不能喝酒,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亡。

靳言说的满不在乎,颜广德眼角肌肉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宝贝儿,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靳言双手按在吧台上,笑不嗤嗤地望着他。颜广德,你弄清楚!是我喜欢你,不是你喜欢我!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件一厢情愿的事。

不是这样的,宝贝儿,我爱你!

那你为什么取消婚约?说好的十八岁结婚,已经过去三百八十六天了!每一天,我都有数着!

穿着烟灰色西装的少年手脚修长,倚靠在吧台的棕黄色木质台面上,笑的很惫怠。被他爱着的人,也是个男人,剪着利落到薄情的小平头。有很平淡的五官,和一个很煊赫的现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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