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令把设计稿拿给罗一慕看。
罗一慕扫了一眼,有些惊诧,这出自萧桐的手笔?
好看吧?
罗一慕点头,心底有点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真看不出来,萧桐看上去古板严肃的一个人,竟然能设计出这么改用什么词呢?大胆?前卫?夺人眼球?
总之这个设计稿看上去真是一点也不萧桐。
很快简令那件礼服的设计稿也出来,相比罗一慕的来说庄重典雅了不少,同样采用正红色,完完全全复古的正统交领,三层结构,里衣、中衣、外袍,看上去就很正式,这才是该出现在婚礼上的礼服的样子。
罗一慕觉得很好看,简令却摸着下巴,不知想写什么。
你不喜欢?罗一慕问。
倒也不是。简令说,设计是很不错,可是有个致命伤。
什么?罗一慕好奇了。
不好脱啊简令遗憾地说。
罗一慕:
别说,还真是致命伤。
毕竟洞房花烛夜,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宽衣解带这种小事上。
七月份,津岭大学正式放暑假,罗一慕清闲下来,简令的护照也办妥了,两人开始着手去罗一慕父母那里的计划。
简令出过几次国,不过去的地方都很近,新马泰、日本之类的,而且玩的都是热门景点,国人、华侨什么的比当地人还多的地方,只要会说中文就丢不了,这次去的地方太远了,直接远到了太平洋对岸,纵使简令向来胆子大,临出发时也有点发怵。
慕慕,下飞机之后你得牵着点儿我,千万不能松开我的手知道么?我英语很差的,基本就会个HowareyouI\'mfine,thankyou.Andyou\',而且我听说美国警察都是废物,万一我走丢了,估计被人卖了还得帮别人数钱呢
罗一慕听她越说越离谱,乐了,你不是挺喜欢看美剧么?怎么英语水平还这么糟糕?
谁说看美剧就得懂英语啊?我□□有万能的字幕组!字幕组你懂么?照你这个逻辑,那我看泰剧是不是还得懂泰文啊?看岛国最新DVD难道我还得懂日文?
那种片子不就两句话么?罗一慕笑得坦荡荡,第一句雅蔑蝶,第二句一库。
???
简令非但不羞涩,反而更来劲了,哟,这么说你也看过?
什么时候看的?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研究呢啊?嘿嘿,我就知道你是个衣冠禽兽。下次带我一起看,好东西要和你老婆分享嘛。
罗一慕心想这种电影有什么好研究的,不如直接研究简令来的有趣,勾唇笑了,提醒简令,上星期。
简令才想起来,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上个礼拜,自己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好东西,结果电视机里放到一半,她们就和里面的剧情同步了
扯远了啊,说英语的事呢,你怎么扯到那上面去了?简令红着脸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罗一慕被简令带得,逐渐有往老司机方向跑偏的趋势。
订好了机票,办好了签证,出发前一天,简令去了烫理发店,把自己那一头放荡不羁的紫毛给染回了黑色。
好端端又染黑了干什么?罗一慕心里不大愿意简令染头发,据说染发剂里有害化学物质很多,对头皮伤害很大,而且漂色过程中也会很疼,黑头发紫头发不都一样么,何必遭这个罪。
况且简令的那头小紫毛,初看冲击力的确挺大的,看久了倒也挺好看的。
给你爸妈留个好印象啊。简令躺在罗一慕腿上,张嘴等着罗一慕拿牙签喂水果给她吃,当初你第一次见我不是也被我吓着了么?还差点不和我好了,连你都这样,你爸妈看了不得疯啊?
他们不是早就看过了么?罗一慕给简令喂了块哈密瓜。
简令已经和罗一慕的父母视频过很多回了,要说惊吓也早就惊吓过了。
那不一样,见到真人冲击力总是会更大一些。简令一口咬下哈密瓜。
唔,真甜,一咬一汪水,甜的齁嗓子。
罗一慕对简令把头发染黑一直持反对态度,等简令真从理发店回来,又立刻真香了。
乌黑柔顺的短发乖巧地搭在耳朵两侧,让简令看起来小了好几岁,唇红齿白地冲罗一慕笑,竟然有点腼腆害羞的模样,跟个高中生似的,看得罗一慕眼睛都直了。
最要命的是简令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套津岭一中的高中校服,那种最传统的蓝白运动服,简令故意买大了两码,袖子遮住了两只手,裤腿也长得堆在地上,拉链只拉到一半,锁骨在灯光下白得发光,看上去有种惹人怜爱的娇弱感。
老师,这道题我不会做,你能不能教教我嘛
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简令直接被罗一慕扛了起来,摔在床上。
第91章谢谢您
简令玩得花,知道罗一慕最受不了什么,一声声的罗老师,让罗一慕亢奋了半宿。
洗澡的时候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被罗一慕拿大浴巾一裹,抱回床上睡觉,腿肚子都还在哆嗦。
第二天,简令早起照镜子,看看镜子里的人,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眼底青黑,眼皮耷拉,颈窝、锁骨、肩膀,或深或浅的印子,有些是吮出来的,有些是被咬的。
一看就是那啥过度了。
明知罗一慕啥德性,简令却总不长记性地去撩她。
还好罗一慕订的是头等舱,这次她们的飞行旅程长,在飞机上也可以补眠,就当提前倒时差了。
简令心大,侧颈上还有罗一慕明晃晃的痕迹呢,就敢穿低领无袖的T恤出门,还穿到罗一慕面前招摇,问罗一慕自己这样穿好不好看。
她肤色白,脖子上有一点痕迹都明显得不得了,那一块暧昧的红痕,就像雪地里的一瓣梅花,更衬得她脖子纤细雪白,惊心动魄的漂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罗一慕看了,眉头皱起来,让她再套一件连帽开衫。
我就不。简令痞气地扬起头,懒洋洋地笑,不都是你的杰作么?怎么,敢做不敢看?
罗一慕没跟她废话,自己打开卧室衣柜,找了件黑色的薄外套,给简令穿上,甚至用兜帽把简令大半张脸都兜在了下面。
不是敢做不敢看,而是简令这模样太妖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勾人两个字。
一点已经身为罗一慕的妻子的自觉都没有。
捂着点,防止别人惦记。
简令从兜帽底下抬头看罗一慕,眼里水波荡漾。
她刚染的黑发,罗一慕尚不适应,因为兜帽的遮挡,所以显得格外娇小的一张脸,尖尖的下巴,秀气的鼻梁,漂亮的深眼窝,眼睛很大,瞳仁又黑又亮,在罗一慕面前规规矩矩地站着,就像学校里最乖巧听话的优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