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自投罗网 三月图腾 2462 字 2023-09-08

下雪了?简令一听就兴奋地睁开眼,跳到床边,罗一慕忙拿一件大衣给她披上。

哇,真的下雪了,好漂亮。简令像小孩子似的趴着窗玻璃,眸光映雪,看得痴了。

她小时候很喜欢下雪。

父亲的手巧,堆的雪人特别漂亮,每年下雪的时节,总要在院子里堆一个雪人,那是简令童年不多的快乐时光。

后来父亲去世了,再也没人陪她堆雪人。

再说她也长大了,没有这个兴致。

慕慕,我们去堆雪人吧?简令已经好多年没这种玩心了,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手痒起来。

不行。罗一慕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的感冒还没好,难道想病得更严重么?等病好一些再去玩。

可是病好了雪也融化了

你是土生土长的津岭人,怎么比我还不了解津岭的天气?罗一慕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塞进被窝里,笑话她,什么时候见津岭一个冬天只下一场雪?放心吧,这场雪融了,肯定还会再下的,到时候我陪你去玩,好不好?

简令一想,觉得罗一慕说的有道理,勉为其难地答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简令是身体素质好的,生了场病,也差不多半个月才好透,她想自己今年也不是本命年,怎么这么倒霉,前阵子摔裂了骨头,刚好没两天,又来个重感冒,今年过年一定要好好放几挂炮竹,辞旧迎新,除除晦气。

病快好的时候,法律的传.票也到了,通知简令第一次开庭的时间。

简令拿着传.票,心里沉甸甸的,还好有罗一慕在旁边让她心定,不像刚得知消息时那么惊慌失措。

我我没去过法院,开庭是不是要穿正装啊?我没有怎么办?简令心里还是有点慌,罗一慕做饭,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跑过去问她,把罗一慕都给逗笑了。

没有硬性要求,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说完,罗一慕看看简令的那头紫毛。

她挺长时间没去修剪护理,头发长长了不少,发根一截是黑的,混在紫灰色中间,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罗一慕想,就这头发,估计穿一身黑西装违和感更强,还不如怎么舒服怎么穿。

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简令嘿嘿一笑,那不穿可不可以?

罗一慕用湿湿的手指点她鼻尖,又胡说八道。

想了想,又道: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只能给我看。

嘿嘿,慕慕你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这叫近朱者赤。

分明是近墨者黑。

其实罗一慕哪里看不出来简令的紧张,这是故意说两句轻松的话,逗她放松一点呢。

即使简令再怎么不情不愿,第一次开庭的日子还是到了。

她大病初愈,罗一慕恨不得给她裹个里三层外三层,保暖衣外头套羊毛衫,羊毛衫外头套呢大衣,呢大衣更外面还裹了一件羽绒服,通体雪白,长至脚踝处,把简令裹得像个会移动的大雪人似的,害得简令上车之后热得脱了好几层,下车又得一层一层穿回来。

她穿了这么多,弯腰都弯不下来,羽绒服拉链拉不上,罗一慕下车之后蹲在地上帮她把拉链向上一直拉到下巴处,密不透风。

其实真不用穿这么多简令无奈道。

这回不穿,下回再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简令心里门清,笑说:你才不舍得呢。

第47章勾引

罗一慕和简令一路说说笑笑走到法院门口,两个律师比她们早来一步,见她们过来,迎上前去和她们打招呼。

陈进嘴上没把门,见了简令嘴巴一秃噜,直接说:老师、师娘,早啊。被他同事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简令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师娘?

罗一慕淡然道:没事。别听他瞎说。

对对对!我瞎说八道呢,简小姐您别见怪,我这人就这样,老爱瞎说。

他不说这句还好,说完简令反而忧心了起来,看起来这么不靠谱的律师,能行么?

行了,外面冷,别在这里傻站着,进去吧。罗一慕说。

几人正要进法院,就见郝心宜也带着随行的几个人赶到了,今天早晨下了点小雨,不过这会儿已经停了,依旧有个男的提前下来给郝心宜撑伞,拉开车门,郝心宜才从黑色轿车里伸出一只脚来,又缓缓地抬起手背,撑伞男非常有眼力见,连忙扶着她抬起来的那只手,把她给请了出来,地上湿滑,郝夫人请小心脚下。

那派头,真比当年的慈.禧太后还足些。

给她撑伞的这个人简令也认识,就是当初来给简令送东西的那个郝心宜养的小白脸,没想到郝心宜这次还挺长情,这小白脸都跟了她快半年了,居然还没换新的。

简令冷眼漠视着郝心宜派头十足地下车,看清她的穿着打扮,脚上一双黑色细高跟过膝长靴,配短至大腿根的短毛呢靴裤,今天的气温接近0度,她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暴露在北风里,似乎完全不觉得冷,可上身却穿着一件银灰色的皮草短大衣,毛料蓬松,显得上下比例极为不协调,看起来就像一根插在细竹棍上的毛球,样子格外滑稽。

郝心宜今天简直是盛装出行,仿佛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堆在身上似的,简令目睹着这个不协调的毛球棍子朝自己走来,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与自己寒暄,阿令,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么?都不去看妈妈,妈妈想死你了。

简令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皱着眉厌恶道:你都找人把我店砸了,还演这套母女情深的戏码给谁看?粨河格

郝心宜走进,简令才看清,她扎着丸子头,脸上糊着厚粉,浓妆,睫毛刷得老长,眼线也特地向下垂,戴的美瞳瞳片大到几乎看不见眼白,腮红画的粉嫩,嘴唇也涂的水润润的,捏着嗓子说话,生怕别人看出她已经四十多,耳朵上坠着两条镶钻的耳环,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璀璨夺目,手上戴的鸽子蛋大小的钻戒,近看之下,她整个人就像一个移动的珠宝展台,珠光宝气,耀人眼球。

阿令你误会妈妈了!我我只是说我没钱,让他们去找我女儿试试,毕竟妈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你不一样,你是做大买卖的,不过才几百万而已,妈妈想你肯定能拿的出来,绝对没说过让他们砸你的店这种话。

这种把脸皮全豁出去的人世上估计也找不到几个,偏简令倒霉碰上一个,那人还是自己亲妈,气得一时不知该笑该哭,冷哼一声,讽刺道:是啊,九百万都是小钱,把我爸的房子卖了就什么都有了,你一分钱都不用掏,还能继续穿皮草戴钻石,无忧无虑地做你的富家太太。

九百万?郝心宜无辜地睁大了眼睛,这些吸血鬼!他们当初找我催债的时候说的明明是六百万!我想着阿令你这么厉害,六百万对你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么?妈妈十月怀胎才把你生下来,血浓于水,难道我生你养你还不值区区一个六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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