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后来江绘慈开始讥讽冯孝安时,声音明显拔高,而谢揽从书楼出来之前推开了小半扇窗,他就不可避免的听见了几句。
“娘会死心,就是因为回京这几天二叔不去接她。”提到这一点,谢揽也很有意见。
之前他一直催二叔去接,好陪着冯嘉幼一起过生辰。
毕竟这是冯嘉幼第一个父母都在京城的生辰。
“现在连我也觉得二叔真是活该,他就不适合有媳妇儿。”换成谢揽,这世上根本没有比去接冯嘉幼回家更重要的事儿,天上下刀子都拦不住他。
冯嘉幼挽着他慢慢走,不说话。
雪籽下的越来越密,但气温还没那么低,落在身上很快融化成水。
谢揽接过家仆递过来的伞,撑起来罩着两人。
冯嘉幼突然停下脚步,谢揽被她挽着手臂,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有些发抖:“真的很可笑。”
谢揽不解:“谁可笑?”
冯嘉幼看向书楼方向,目光沉沉:“我整天恼恨他,却偏偏有些地方像极了他,实在是非常可笑。”
她早两天也盼着冯孝安将母亲接回来,陪她过生辰。
可当她在家门口瞧见被拒之门外的裴砚昭,知道冯孝安闭门不出的原因后,她竟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对方是她最恨的裴砚昭啊。
能将裴砚昭踢出玄影司,给谢揽让位置是多好的事儿。
她猜,冯孝安应该也有给她报仇的意思,毕竟十五岁生辰那天,裴砚昭将她扔去了山坳里,成了她的噩梦。如今又是她的生辰,也来折磨折磨他。
可她只顾着自己,忽视了母亲的感受。事情闹到这一步,她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
冯嘉幼手臂收紧,紧紧裹着他。
谢揽见她怪怪的:“你怎么了?”
冯嘉幼摇摇头:“你背着我走吧。”
“累了?”
“不累就不能让你背着了?”
瞧她一脸疲惫,谢揽将伞递给她,半蹲了下去,拍拍自己的肩膀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你最大,莫说让我背着,骑我头上都可以。”
冯嘉幼趴上去,被他有力的手臂箍住腿弯,随他起身。
她搂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她越搂越紧,都给谢揽勒的有点喘不上气儿。
谢揽感觉着她越来越不对劲儿:“你有情绪不要憋在心里,小心你的心疾。”
“我没事。”冯嘉幼摇摇头,忽然想起来问,“夫君,你现在有打算要孩子么?”
谢揽听得想笑:“这是我能打算的?”
昨晚想着她该休养好了,想和她试试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
坦白点说,是他忍不住了,晚上和冯嘉幼一起被关在房间里,如同顶着烈日在沙漠里行军一般,渴得他浑身冒火。
于是从辰时一刻开始,谢揽就坐在书案前面和她手里的卷宗争宠,好不容易成功了,才刚抱上床,突然又跑了。
冯嘉幼知道他在阴阳昨晚的事儿,尴尬道:“我又不是每天如此,昨晚上的案子,是最近令三法司都束手无策的疑案,我也犯了难,才会过分投入,那会儿恰好灵光一闪……”
她不好意思,用脸颊蹭蹭他的耳朵:“是我不对,今儿晚上……”
谢揽朝一边歪脑袋,躲开她:“别了,我知道你今晚心情不好,没必要来讨好我。而且,你先把那桩案子理出个头绪再说。”
冯嘉幼记下了,想知道他对她还有哪里不满,往后她要多加注意:“那除了这点小事儿,其他的……”
“这点小事儿?”谢揽气不打一处来,想将她扔下来抽她的屁股,“这是小事儿吗?从前你整天撩拨我,逼我就范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小事儿?现在得手了就成了小事儿,你的良心呢?”
冯嘉幼:“……”
说的她像个负心汉似的。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沉闷的心情终于稍微缓解了一点。
谢揽严肃道:“和你说正事儿,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啊,等一下,先别忙着回房,去书楼,我想和你二叔聊聊。”
谢揽却在岔路口迟疑着停下了脚步:“不好吧,二叔已经很惨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今天先饶过他怎么样?”
冯嘉幼道:“放心,我不是去奚落他的。”
……
再次回到书楼,两扇门紧闭着,推也推不开,谢揽敲了敲门:“二叔?”
没有人理他。
谢揽又说:“幼娘有事儿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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